太子一家被抬著走了兩個。
秦九州沉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以前太子倒黴,他定是幸災樂禍,又不得不為了惜卿幫著周全,但今日……算了,溫軟也不是故意的。
她已經被軟筋散迷倒了,還要她怎麼樣呢?
他們出宮時,正迎麵遇見匆匆趕來的王太傅。
他一見溫軟全身癱軟,臉色大變:“皇上當真罰你了?太子怎會無恥至此,竟誣陷你一個小娃娃!本官這就去麵聖!”
秦弦忙道:“父皇已經罰過了,妹妹這是被壽康郡主下了軟筋散。”
“軟筋散?”
王太傅擰起眉:“太子如今怎會變得如此下作?”
教唆六歲女兒給一個三歲奶娃下軟筋散?可給他能耐壞了。
明日就參他一本!
“他本來就是這種下作人。”秦弦恨恨開口,“害得妹妹受這麼多苦……不行,我要告訴母後去,還不信母後收拾不了一個他!”
他與溫軟說了一聲,轉身就走。
溫軟目露驚恐。
“不……”
補藥啊!!
她使勁兒動著癱軟的手,想招回人,但秦弦跑得比狗都快。
溫軟愣愣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竟浮起一抹絕望的晶瑩水光。
……
王府花園。
青衣侍從快步進來:“公子,宸安郡主被抬回來了。”
王硯素來無波的眼中頭一回浮起詫異:“怎會?”
“似乎是被壽康郡主下了軟筋散。”侍從有些驚奇,“您這回可猜錯了,太子雖受罰,但宸安郡主也自損八百。”
“軟筋散……”王硯低聲重複一遍,忽問,“太子是如何被綁去青樓的?”
“是被下了軟筋散——”話未說完,侍從也察覺到了不對。
這怎麼回事?
王硯笑了,桃花眼中儘是看好戲的趣味:“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侍從不太明白,但還是問道:“那太子?”
“聖上為保皇家顏麵,定不會將他被綁去青樓的真相傳出去。”王硯放下手中的書,拿起紙筆,“我多寫幾折戲,好生為太子揚揚名吧。”
侍從瞬間一笑:“公子寬厚。”
他們公子一戲千金,這回可便宜太子了!
……
在秦九州吩咐人去攔著皇後和秦弦後,溫軟才放下心跟他回府。
一進門,秦九州就立刻道:“那製毒的大夫呢?叫他儘快調配好解藥送來。”
溫軟頓了一下。
追雨也看她一眼,表情微妙地回道:“王爺,小郡主吩咐莫大夫製毒時,叫他不計後果,越毒越好,這軟筋散的確效果拔群,但解藥……莫大夫自己都配不出來。”
秦九州:“……”
溫軟死死咬牙,沒露出半點後悔的表情。
不就是癱幾天嗎,小事。
小事。
正說話間,追風已經將莫大夫薅來了。
溫軟躺在秦九州懷裡,麵露感動:“追風,不用費心了,他沒本事解本座的軟筋散。”
追風疑惑地看她一眼:“小郡主中了軟筋散?”
“?”
追風上下打量一圈,見秦九州臉色正常,便知溫軟沒大事,這才道:“這老小子要給明珠院下毒,正被下頭人逮個正著,王爺,屬下把他丟去暗牢吧?”
莫大夫身體一抖,神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