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軟沒發瘋,秦九州鬆了口氣,微不可查地掃了眼追風。
追風暗暗點頭。
太子能道歉,必定是天衣無縫妖異局出了問題,他們的祥瑞局也可以適當延後一個時辰了,給小郡主最完美最霸氣側漏的離場!
他悄悄退了出去。
一場宴席很快結束,慶隆帝在抓著太子訓話,眾人便三三兩兩告退。
秦九州剛走到門口,就見白惜卿跟了上來:“秦九州!”
他腳步微頓。
溫軟眯起眼睛,正準備侮辱女主提高一下咖位,餘光忽地瞥見了一顆光頭。
她立刻尾隨光頭而去。
“秦九州,你沒看到我在嗎?”白惜卿出聲質問。
積分不夠,她有些慌了。
成婚後她便與秦九州來往的少了些,既怕蕭景真的介意吃醋,又覺得秦九州這輩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便不願再委屈自己。
可現在……隻能先賺積分了。
秦九州轉過身,竟是微微點頭:“夫人找本王有事?”
他話音未落,追風就震驚地看了過來。
白惜卿也愣住了:“你……叫我什麼?”
秦九州十分客氣:“夫人。”
“你……”白惜卿不可置信,“你不記得我是誰了麼?我是白惜卿,你此生最愛之人!”
她驚得幾乎忘了周圍還有人,慌亂反問:“你對我這是什麼態度?以退為進?欲擒故縱?我告訴你,就算你再如何使手段,我也絕不會喜歡你!”
往常她說這種話,秦九州都會驚慌無措,嚴重時甚至會發瘋。
僅靠他這般強烈的情緒波動,積分就會不斷入賬。
但這回……秦九州眼底的確有了一絲受傷之色,但更多的卻是複雜和一言難儘。
追風亦然,臉上還隱約有些嫌棄。
好好當你的白蓮不行嗎,學誰不好學小郡主,年紀輕輕就走了歪路!
白惜卿沒有一臉邪魅霸道,清冷如霜的臉上更沒有絲毫油膩,但秦九州總覺得不對味了。
沾上溫軟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他頓了一瞬,話說的也更順暢了些:“你曾抱怨數次,不喜本王糾纏於你,那時……的確是本王罔顧你的感受,破壞了你與永安侯的夫妻感情,本王定下心來細想,也覺不該如此,所以日後,本王必定恪守禮法,絕不糾纏。”
他說得認真,甚至在劃清界限,白惜卿自然看得出來,下意識後退一步,眼中儘是慌亂。
怎麼可以……秦九州怎麼可以不喜歡她?
那沾血玉佩怎麼會沒了效果?!
她顧不得呼喚係統,立刻紅了眼眶,眼淚含在眼底,欲落不落:“你害得我夫妻不和,我甚至連夫家都回不去了,現在卻要抽身離開?秦九州,我認識的你不是這種沒有擔當之人!”
她強撐著的聲音清冷,又含著哽咽,聽來叫人心碎。
秦九州的確有了一瞬恍惚,腦中更傳來熟悉而劇烈的刺疼,但還沒等發瘋,他就看到拐角回來的溫軟,以及……她手腕上晃眼的佛珠。
要是沒看錯,一盞茶時間前還在無生手腕上掛著。
這破玩意兒去打劫無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