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蒼笙後退一步,目光平視眼前的人,語氣帶著濃烈的不耐煩:“有病去醫院,彆來挨邊。”
“不識好歹!”司徒昭破口大罵,聲音高昂,怒氣衝衝。
謝蒼笙不理他。
和瘋子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陷入極端的沉默。
不甘不願的聲音響起。
“好好好,那我以後吃你做的早飯可以了吧。”
司徒昭一臉煩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嘰嘰喳喳亂叫什麼。
謝蒼笙右手驟然揮出,巴掌在空中劃出一道極其淩厲的弧線。
“啪”的一聲,按住世界的靜音鍵。
聲音戛然而止。
世界和平。
謝蒼笙甩了甩發疼的手。
爽了。
她無比暢快。
今日所有的爛心情一掃而光。
“你居然敢打我!”司徒昭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屈辱。
他迅速抬起手捂住火辣辣的臉,煙頭歪斜,痛上加痛。
右手一抖,才吸了幾口的煙掉在地上。
手掌緊緊貼在臉頰上,感受著手下的疼痛依舊不敢置信。
——從沒人打過我!她怎麼敢的!
謝蒼笙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爽了就是先爽,後果就是以後再說。
司徒昭眼神惡狠狠的,又是憤怒,又是屈辱。
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口起伏極大,“好樣的,真是好樣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男人就氣衝衝地帶著守在樓梯口的保鏢走了,腳步很重。
眾人相顧失色。
司徒昭臉上的巴掌印不明顯,但肉眼可見的臉色陰沉,氣壓很低。
沒人敢上去觸黴頭。
謝蒼笙慢悠悠地靠在牆上,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覺上揚,每一次吸氣都在品味快感。
“見鬼,誰敢惹司徒家的人啊?”
說這話的人沒看見司徒昭拽走謝蒼笙,不知道情況。
沒人回答他,許多人的視線時不時掃過謝家父子,帶著可憐的意味。
謝家完了。
人們的目光在謝父頭上刻下這行字,入木三分。
謝父暴怒,臉色漲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快步上樓找到謝蒼笙,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跟我回家。”
和謝父的盛怒不同,謝蒼笙心情舒暢,輕快地跟著謝父下樓,優雅地提著裙擺,嘴角帶笑。
“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怕不是傻了。”
短短十分鐘前,他們還在各種羨慕嫉妒,謝家女怎麼這麼好運被司徒昭看上,恨不得將謝蒼笙搶過來。
十分鐘後,人人避之不及。
謝家人提早離場,暢通無阻。
沒人要和惹惱了司徒昭的謝家交好。
車上人的心情在來回的途中完全對換。
一到家。
謝父就摔了常用的那套茶杯。
上好的瓷器在謝蒼笙麵前炸開。
謝蒼笙跪在地上,鋒利的碎片劃破了裙子。
兩樣東西都很貴。
謝蒼笙覺得有點可惜,如果能賣掉的話,自家公司的資金又能多一筆。
謝父眼神銳利,比碎掉的瓷杯還可怕,像刀子一樣刺向對方。
但對方完全不接招。
沒有任何殺傷力。
謝母沒去參加聚會,聽到動靜來到客廳,問:“出了什麼事?”
有眼力見的下人馬上上前解釋。
大怒的人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