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蒼笙將桌子上的文件收好,和沈蝶珂愜意地靠在欄杆上,夜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喝了酒有些熱,謝蒼笙早就將外套脫下,絲質紅裙在風中搖晃。
沈蝶科微微歪頭,目光落在謝蒼笙身上:“曾萊為什麼要離開家?”
“我也不知道。”謝蒼笙眯起眼,抿了一口酒,“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使用所有能用得上的資源,達成目的才是成功,至於怎麼成功的......”
她頓了頓,聲音更輕了幾分:“我不在乎。”
“我也這麼覺得。”沈蝶珂點點頭,非常讚同,眼神看向遠處的高樓,平日裡總是明亮歡快的眼神裡,帶著點少見的憂鬱。
兩人之間雖沒再說話,但氛圍不錯,一點也不沉悶,像是默契地放鬆心情,享受寧靜。
“老板,我是宣傳部門的莊瀚文,我敬你一杯,能到我們公司工作真的太幸運了。”
一個男聲響起。
謝蒼笙轉身看他。
隻見他戴著眼鏡,麵容白白淨淨的,看著年紀也就比她大幾歲的模樣。
她抬起手上的酒杯與他碰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嗯,我記得你,好好乾,一塊把公司做上市。”
“好的,老板,那我就不打擾您二位了,有事儘管吩咐。”說完,莊瀚文將酒杯裡的酒一口乾了,離去。
這點小插曲誰也沒在乎。
謝蒼笙繼續將目光投向遠方,夜晚的城市還是很明亮,很多地方都開著燈,燈火輝煌的。
沈蝶科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拍了拍謝蒼笙的胳膊,金發的發尾也一跳一跳的,“欸,笙寶,正好你快放假了,我們出去玩吧,我想玩蹦極,很刺激,我爸肯定不讓我玩,我們偷偷去,正好把那傻逼給甩開。”
“好啊,那我們後天就出發。”
說乾就乾,沈蝶珂立馬定飛機票,“我們去d市吧,正好還能看海。”
沈蝶珂從不做計劃,去哪裡玩都是到地方隨便逛,看到哪裡玩哪裡。
兩人談天說地,站著腿有點累,又轉移陣地坐到吊椅上。
沈蝶珂將腳翹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看謝蒼笙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還是沒忍住問:“你為什麼不開心?這段時間你做得多棒啊。”
“我不知道......”謝蒼笙閉了閉眼:“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獲得了些成就,賭約已經完成了,但還是莫名其妙不開心。”
“可能我已經失去了快樂。”
“笙寶,你彆這麼說。”沈蝶珂看著一臉哀愁的謝蒼笙很心疼,牽住她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現在隻是生病了,會好的。”
“嗯。”謝蒼笙衝沈蝶點了點頭,笑容有些勉強,“如果我們活在世界上都是有劇本的,你會怎麼做?”
“看看劇本好不好,好的話就順著劇本,不好的話就把劇本撕掉。”沈蝶珂毫不猶豫,這都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做人開心最重要。
“那如果撕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