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並未久留。
那三個女人已是閬囊中之物,欠缺的不過是調教罷了。
“擺駕,天牢。”
秦風的聲音淡漠,聽不出任何情緒。
相較於三個女人,元嬰期大劍修,有“劍仙”之稱的柳如風,可能更稀有一點。
同時!
他也需要一把刀子!
一把將所謂江湖的水攪渾的刀子。
……
一路來到天牢。
王德帶著一些東廠太監在前開路。
秦風才踏進天牢,一股混雜了血腥、潮濕與某種金屬鏽蝕的獨特氣味便迎麵撲來。
他抬眼看向周圍....
四周牆壁銘刻著密密麻麻的禁靈符文。
無時無刻不在散發波動,足以讓任何踏入此地的修士感到法力運行滯澀。
秦風的靴子踩在潮濕的石板上,發出沉悶而富有節奏的回響。
“噠…噠…噠…”
這聲音,在死寂的天牢中分外醒目。
兩側牢房的陰影裡。
時不時傳來陣陣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呻吟。
但當秦風的身影經過時,所有的聲音都在霎那間消失了。
一路深入。
直到來到天牢的最深處。
一間被重重陣法籠罩的獨立囚室出現在眼前。
抬眼看去。
曾經的“劍仙”此刻再無半點仙氣。
他披頭散發,青色長衫沾滿了乾涸的血跡與汙泥。
琵琶骨被洞穿,被四根粗如兒臂的黑色鎖鏈,高高吊在半空。
那並非凡鐵,而是專門用來鎖困修士的“禁靈鏈”,鏈身上符文流轉,正不斷地消磨他的法力。
此時此刻!
曾經傲視一方的劍仙。
不過是一塊懸掛在牢房中央,任人宰割的肉罷了。
聽到腳步聲,柳如風艱難地抬起頭。
當他看到那道身著龍袍,神情淡漠得仿佛在巡視自家後花園的身影時。
他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浮現出無比複雜的情緒。
有恐懼、有怨恨,也有不甘。
就是這個看起來年輕,實則恐怖無比的帝王。
用那些聞所未聞的詭異法器,將他為自己師兄辛苦培養的三百劍修,輕易的屠戮殆儘。
是他,用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破碎了他的至強一劍!
那一幕,幾乎成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王德打開牢門。
秦風緩步踏入牢房中,在柳如風三步外站定,淡漠的視線上下打量著他。
“朕聽聞,劍修當有傲骨,寧折不彎?”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朕現在想問問,你的骨頭,是否斷了?”
“你....”
柳如風用儘全身力氣,從喉嚨裡擠出嘶啞的聲音。
鎖魂鏈應聲而動,發出“嘩啦啦”的刺耳聲響:“還想....乾什麼?”
“朕想乾什麼?”
秦風緩緩踱步,繞著被吊起的柳如風走了一圈。
“順朕者,昌。”
“逆朕者,亡。”
他停下腳步,重新站在柳如風麵前,目光平靜地與他對視。
“魏征已經死了,連同與他有勾結的八十一名官員,九族皆滅,無一活口。”
“那三萬叛軍,降者為奴,頑抗者……屍骨無存。”
秦風平靜的說出他們的下場。
柳如風本就蒼白的臉色,倏地又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