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閃過一抹貌似崇拜的神色。
“聽聞陛下喜歌舞！月姬特為陛下，獻上一舞。”
話音剛落，她也不等秦風同意。
隨著一陣急促而富有節奏感的鼓點聲響起，月姬的身體，便如同火焰中的精靈一般，開始舞動起來。
她的舞姿，與中原女子的溫婉柔美截然不同。
充滿了野性、熱情與奔放。
每一次扭腰，每一次踢腿，都帶著一股驚人的力量感與柔韌性。
腰間的鈴鐺，隨著她的舞動，發出越來越急促的聲響，仿佛能敲進人的心裡。
大殿內
有些年輕的官員看得麵紅耳赤.
他們連忙低下頭，生怕被龍椅上的陛下，看到自己失態的模樣。
一舞畢。
月姬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讓她看起來，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她喘息著，用那雙碧色的眸子，大膽而直接地望向秦風。
那眼神，充滿了挑釁與征服的欲望。
“哈哈哈哈！”
秦風龍顏大悅，忍不住放聲大笑。
“好！舞得好！”
“朕心甚慰！”
“傳朕口諭，封月姬為月貴人，賞月華宮！”
月姬的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喜悅，隨即又化作了無儘的嫵媚。
“臣妾，遵旨。”
是夜，秦風處理完政務，便徑直朝著為月姬安排的宮殿走去。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這朵來自西域的帶刺玫瑰，究竟是何等的滋味了。
.......
與王都的歌舞升平不同。
北蠻王庭此刻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當樓蘭國開城投降，並獻上公主以求寬恕的消息傳開。
拓跋敗天這位縱橫草原一生的梟雄徹底蔫了。
完了。
全完了。
西域最強的樓蘭國，尚且連一天都撐不住。
他們北蠻拿什麼去跟大乾鬥？
用騎兵的血肉之軀，去衝撞那刀槍不入的鋼鐵巨人嗎？
還是用牧民的帳篷，去抵擋那可以一炮轟平山頭的符文大炮？
大殿之內。
一眾北蠻的部落頭人、將領，也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一個個蔫頭耷腦，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王……”
那名曾經叫囂著要擰下大乾使者腦袋的獨眼龍將領，此刻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絕望。
“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
拓跋敗天慘然一笑。
他還能怎麼辦？
頑抗到底？
那隻會讓整個北蠻，被大乾的鐵蹄，碾得粉碎。
他不想成為北蠻的千古罪人。
“備……備貢品吧。”
拓跋敗天用儘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幾個字。
“除了國書上所列的那些，再……再把我們蠻族傳承千年的至寶‘萬獸圖’，也一並獻上。”
“王！不可啊！”
一名老薩滿聞言，臉色大變，激動地站了出來。
“那‘萬獸圖’乃是我族聖物，是長生天賜予我們的至寶，怎能輕易交予外人！”
“不交？”拓跋敗天紅著眼睛。
“難道等著大乾的軍隊打過來，將我等屠戮殆儘，再從我們的屍骨上，將它搶走嗎？”
老薩滿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若是整個族群都沒了，守著一件聖物，又有什麼意義？
最終，在無儘的憋屈與不甘中，北蠻的使團，也帶著遠超清單所列的貢品，踏上了前往大乾王都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