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道強橫的氣息,從天而降,瞬間封鎖了整個街區。
他們身披銀色戰甲,手持製式長戟,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繚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不朽”的特質。
正是秦風新近催生出的二十四名“準天兵”禁衛。
他們一出現,便組成一個玄奧的戰陣,將巷子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禁衛隊長,目光如電,掃過王德和被架著的風隼,聲音冷硬如鐵。
“東廠辦事,禁衛軍回避。”
“奉陛下旨意,前來拿人。”禁衛隊長毫不退讓,“陛下有令,目標必須活捉,即刻押送至養心殿。”
王德眯起了眼。
他看著這二十四名氣息暴漲的禁衛,又看了看禁衛隊長手中那麵刻著龍紋的令牌,臉上的陰冷漸漸散去。
他知道,這是陛下不放心,派來的人。
也是在敲打他,讓他彆玩得太過火。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
王德重新露出了那副恭順的笑容,對著令牌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
“那便請將軍帶走吧。”
“隻是這人犯嘴硬得很,咱家剛才不小心手重了些,還望將軍莫怪。”
禁衛隊長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
揮了揮手。
兩名禁衛上前,從東廠番役手中接過了風隼。
在交接的瞬間,風隼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落到這些軍人手裡,總好過被那個老變態折磨。
王德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他笑了笑,對著風隼,做了一個口型。
“我們……還會再見的。”
.......
養心殿內,燭火通明。
秦風坐在龍椅上,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下方跪著的“俘虜”。
風隼四肢被特製的“鎮神鎖”捆綁著,鎖鏈上符文流轉,不斷抽取著他體內殘存的神力,讓他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他金色的長發淩亂地貼在臉上,原本俊美的麵容上,滿是屈辱和恐懼。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侍立在秦風身旁,那個身形微駝的老太監時,身體便會不受控製地顫抖一下。
顯然!
王德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你叫什麼名字?”
秦風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風隼沒有說話,他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不說?”
秦風挑了挑眉,“王德。”
“奴才在。”
王德上前一步,對著風隼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風隼的身體猛地一抖,牙齒咬的咯咯響。
“我叫……風隼!”
“很好。”
秦風滿意地點了點頭,“風隼,你是個聰明人,朕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告訴朕,你們的‘神王’修為如何?”
“神界有多少像你這樣的‘半神’?又有多少,真正的‘神靈’?”
秦風一連串的問題,讓風隼陷入了沉默。
看到他猶豫,秦風也不催促,隻是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吹了口氣。
“王德,看來我們的客人,不太配合啊。”
“咱家帶他下去好好‘聊聊’?”
“彆!”
風隼心中咯噔一下:“給我個痛快,我說!”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想通了一個點。
這些淺顯的情報對方想要獲得不是一件難事。
隻需要擒拿一名半神,不,某個神教的主教便能打聽、分析出來。
既如此...
自己何必為了這點事情受一遭罪?
當然!
絕對不是他怕死!
‘搞了半天,隻是個偵察兵?’
‘這幫神靈,還真是屬烏龜的,一個比一個惜命。’
‘不過,那個戰爭與智慧的女神納雅倒是個角色,還知道滲透...算是個有腦子的。’
秦風一邊聽,一邊在心中構建神靈世界的勢力模型。
當風隼說完最後一個字,整個人都虛脫了,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很好。”
風隼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他交代了這麼多,或許……能換來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