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燒烤攤,烤肉的香氣飄過來。堂哥肚子"咕嚕"一聲,眼巴巴看向我。
"不會吧?你剛吃完肚子又餓了?"我瞪大眼睛看著堂哥。
堂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打架太費力氣了..."
我搖搖頭,帶著他在燒烤攤的塑料凳上坐下。"老板,二十串肥牛,兩份炒粉,再來半打啤酒!"
等餐的時候,堂哥突然開口:"阿辰,我能不能跟著黃總乾?"
我往杯子裡倒酒,:"你想不想跟他乾?"
堂哥手裡端著啤酒,難得認真的對我說:"我不想再回去種田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從13歲到現在,七年的時間一直都跟著我爹種田。身邊的同齡人,讀書的讀書,打工的打工,結婚的結婚,就我一個人這些年一直埋頭在地裡乾活,連個朋友都沒有。"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堅定:"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想清楚,"我放下酒瓶,"黃金城那份工作可不是那麼好乾的。"
堂哥:"總比種一輩子地強。"
我舉起酒杯:"那就乾。"
堂哥撓撓頭,突然說:"那...黃總不會也讓我..."
"想什麼呢!"我踹了他一腳,"人家是正經生意人...呃,相對正經。"
我想起他下午一打十的架勢,跟著黃金城,確實比看店強。
堂哥下午打架那模樣,活脫脫現實版的中南海保鏢。我灌了口啤酒,忍不住問:"你在老家是不是學過功夫?"
堂哥抹了抹嘴邊的油漬:"跟著老王頭學過幾年。"
又是這個老王頭!我忽然想起過年時爹媽說的話——這老頭給我算過命,現在看還真有點東西。
"老王頭教你的是什麼拳法?"
"瘋狗拳。"堂哥抓起烤魷魚咬了一口,"今天沒用上,都是本能格鬥。"
我差點被嗆到:"瘋...瘋狗拳?"
堂放下烤串,:"真正的瘋狗拳是極限自衛反擊的,招招非死即傷。"他做了個鎖喉的動作,"老王頭說這拳法太毒,不到生死關頭不能用。":"阿辰,你知道瘋狗拳最狠的是哪招嗎?"
他湊過來,帶著燒烤味的呼吸噴在我耳邊:"摳眼珠。老王頭說,就算泰森來了也得跪。"
阿辰,明天帶我去買西裝!"
"行,"我夾了塊烤得焦香的肥牛,"不過記住了"
"不該問的彆問,不該拿的彆拿,不該碰的彆碰。"他搶著說完。"
燒烤攤店裡電視機正在放《古惑仔》,陳浩南拿著砍刀在銅鑼灣大殺四方。堂哥看得入神,手裡的烤串都忘了吃。
第二天一早,我撥通了黃金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