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夫婦打掃完衛生就離開了棋牌室。我已經搬到棋牌室二樓的隔斷層住了,士多店二樓的房間留給了陳靈。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肚子餓得咕咕叫,我才慢悠悠地爬起來。蹬著拖鞋,我晃悠到隔壁士多店。大姐進貨去了,店裡隻有陳靈在忙活。她正踮著腳整理貨架上的零食,纖細的腰肢隨著動作微微擺動。
我斜靠在門框上,故意拖長聲調:“陳靈,我餓了,想吃麵”
她頭也不回,語氣裡帶著嫌棄:“自己拿,沒長手啊?”
陳靈猛地轉身,從貨架上抄起兩桶紅燒牛肉麵,劈頭蓋臉朝我砸過來。
“吃吃吃!夠不夠?不夠還有!”
我手忙腳亂地接住泡麵,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瞪了我一眼,轉身繼續整理貨架,可脖子後麵那抹紅暈一直沒褪下去。
中午沒什麼事,我吃完就一直賴在士多店裡跟陳靈吹水。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陳靈一邊整理貨架,一邊跟我講她的家事。她跟我同歲,也是十八,家裡有個姐姐、一個妹妹,還有個寶貝弟弟。說到這兒,她撇了撇嘴。
"我爸媽眼裡就隻有我弟,"她語氣淡淡的,"十六歲那年,他們就說家裡養不起這麼多張嘴,讓我出來打工。"她聳聳肩,"反正我在家也是多餘的。"
我靠在收銀台邊,看著她故作輕鬆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我遞給她一根棒棒糖,她接過去,撕開包裝紙含在嘴裡,臉頰鼓起一個小包。
"談過男朋友沒?"我故意用輕佻的語氣問道。
她白了我一眼:"沒有。"
"為啥不談?你這長相,追你的人不得排到街口去?"
"我想找個有錢的,"她咬著棒棒糖,聲音異常堅定,"特彆有錢的那種。我這輩子都不想回川渝了,死也要死在外頭。"
我樂了,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那要不你給我搞一下唄?"
出乎意料的是,陳靈居然沒生氣。她轉過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笑了:"行啊,等你能讓我在這座城市紮根的時候。"
說實話,陳靈長得是真漂亮,要不然在廠裡也不會被那個狗屁組長盯上。她身材也好,腰細腿長,乾活的時候衣服繃得緊緊的,看得人心裡直癢癢。
要說我對她沒想法,那是假的。可我也知道,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姑娘。所以我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過過乾癮。
“哎,你老盯著我看乾嘛?”
"陳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該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她歪著頭看我,馬尾辮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我趕緊收回視線,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哪有,我這是在思考人生大事。"順手從冰櫃裡掏出兩瓶可樂,遞給她一瓶,"天這麼熱,請你喝飲料總行了吧?"
她接過可樂,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指,像被燙到似的立刻縮了回去。陽光下,我看見她耳垂紅得幾乎透明,突然覺得這丫頭害羞的樣子比平時更讓人心癢癢。
下午五點鐘,棋牌室的玻璃門被推開,張姐夫婦拎著大包小包的菜回來了。張姐把找零的鈔票塞進圍裙口袋,順口念叨著:"現在菜價真是見天漲,光是一條鱸魚就要四十多。
我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該花就花,棋牌室要的就是人氣。"順手把記賬本扔給張姐,"記清楚就行,月底我跟城哥對賬。"
張姐笑道:"今天買了條新鮮鱸魚,等會兒清蒸,保準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