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金誌勇:"那跑了的其他人呢?"
金誌勇說:"有三個當場就被抓住了。"他搖搖頭,"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分散跑了。"
"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才離開市區,在這裡先躲了起來。"
我對他們說:"現在全城都是追捕你們的官兵,要想離開這裡沒那麼容易。"看了看擠滿人的宿舍,"我們人太多,目標太大。"
我指了指那兩個陌生人:"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兩個北棒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用流利的普通話說:"我們不走。"他挺直腰板,"要等我們的領袖。"
金誌勇突然冷笑一聲:"等死還差不多。"
金誌勇指了指那兩個北棒人:"這是鄭東元,那是薑海鎮。"他頓了頓,"他們也是軍隊跑過來的,之前關在呼浩監獄。"
我問道:"你們逃跑的時候,有沒有傷到人?"
金明哲搖搖頭:"沒有。"他瞥了眼伊萬,"除了這傻大個打暈幾個警察。"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
伊萬撓撓頭,訕訕地笑了。
李建南看了看窗外:"現在外麵在搞地毯式搜索,找到這裡是遲早的事。"他轉向我,"阿辰,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個落腳點,等風頭過去再說。"
我點點頭,對金誌勇說:"你們先在這貓著。今晚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事。"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遞過去,"明天我們找到地方就來接你們。"
金誌勇接過手機,伊萬在旁邊咧嘴一笑:"有肉吃就行。"
我們三人起身離開,生鏽的鐵門在身後緩緩關上。
我們三人開車來到城鄉結合部,找了家小旅社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下樓時旅社老板正在前台調電視。我走過去遞了根煙:"老板,我們粵省過來做生意的,附近有沒有房子出租?"
老板接過煙彆在耳後:"你們租多久?我剛好有個院子,就在附近的鄉裡,交通也方便,"短期可不租。"
"先租一年,"我湊近些,"多少錢?"
"五百一個月。"老板吐著煙圈,"等我姑娘來了,讓她帶你們去看看地方。"
布簾一掀,走出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壯實姑娘。她兩鬢推成板寸,中間留長的頭發紮成馬尾,一身沾滿機油的工裝服裹著結實的肌肉,活像頭人形暴龍。
"我叫雷雨。"她聲音像低音炮,手掌粗糙得像砂紙,"現在去看房?"
我點點頭,她抓起串鑰匙就往外走,工裝靴踩得木地板咚咚響。
雷雨坐上我們的車,指揮著開進村道。七拐八拐後停在一座紅磚小院前。
她跳下車,鑰匙串嘩啦作響:"老鐵你看,這地方帶派不?"推開鐵門,指著堂屋裡的舊沙發和冰箱,"家具家電都有,就是老了點。"
我檢查了水電表:"能用就行。"
雷雨用腳尖踢開臥室門:"通電的,水電費每月照表付給我爹。"
我從錢包抽出兩百:"能不能幫忙搞下衛生?"
她抽走一張百元鈔:"要不了那麼多。"把剩下的塞回我口袋,"你們回去找我爹交錢,我留下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