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朝他們招手,"車在下麵。"
伊萬和金誌勇兄弟立刻起身跟上。我回頭看向角落:"你們倆真不走?"
鄭東元搖搖頭,薑海鎮用中文說:"要等營長。"
我嗤笑一聲:"你們就躲在這破地方,能把營長等來?"踢了踢地上的空罐頭,"留在這遲早被逮,出去才有機會找人。"
鄭東元和薑海鎮對視一眼,猶豫不決。
"快點決定,"我看了眼手表,"沒工夫跟你們耗。"
兩人最終咬牙站起來,跟著我們下了樓。
伊萬最後一個離開,順手把吃剩的牛肉乾塞進口袋。
回到小院後,我指著廂房對他們說:"先在這住下,風頭過了再想辦法離開。"又叮囑道,"最近千萬彆出門。"
轉頭對李建南說:"老李,去買點酒肉回來,餓死了。"
半小時後,李建南提著燒雞、醬牛肉和幾瓶白酒回來。眾人圍坐在木桌旁,撕開包裝袋就開吃。
金誌勇突然舉起酒杯:"阿辰,我本來隻是試試看聯係你..."
"沒想到你和老李會不遠千裡趕來。"他又看向堂哥,"還有這位兄弟..."
我碰了碰他的杯子:"我堂哥,張豪傑。"
眾人仰頭乾杯,白酒辣得伊萬直吐舌頭。
我們正吃到一半,院門突然被敲響。
我示意其他人躲進裡屋,帶著李建南和堂哥出去查看。
"誰啊?"我隔著門問道。
外麵傳來雷雨粗獷的聲音:"是我!"
我拉開鐵門,雷雨高大的身影立在月光下:"雨姐,這大半夜的..."
她快步走進來:"條子剛去我家旅社走訪了,"回頭看了眼村口,"估摸著快進村了,我爹讓我來打掩護。"
我剛要說話,遠處突然射來兩道車燈。警車停在院外,下來兩個警察。
雷雨立刻迎上去:"劉叔!大半夜的還忙呢?"
領頭的警察用手電照了照我們:"這幾位是?"
"我舅老爺家的表弟,"雷雨擋在前麵,"從小在粵省長大,回來探親沒地住,就安頓在這老院子了。"
劉警察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收起手電筒,"那你們聚,我們去彆家看看。"
警車開走後,雷雨轉身衝我眨眨眼:"搞定了。"
我警惕地盯著雷雨,她那隻大手像蒲扇一樣拍在我肩上:"老弟,進屋說。"
我把她讓進堂屋。伊萬一見雷雨,眼睛頓時亮了。
雷雨指了指金誌勇:"這小子前兩天去我家旅社借電話,"她大馬金刀地坐下,"一開口我爹就聽出是北棒口音。"
她拿起桌上的白酒灌了一口:"這一帶最近就你們三個生麵孔,"指了指我們仨,"我爹猜就是來接應的。"
我不解地問:"雨姐,你爹為啥要幫我們?"
雷雨抹了把嘴,:"我爹..."她突然壓低聲音,"也是二十幾年前從鴨青江對麵遊過來的。"
"後來改名換姓,才在這邊紮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