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人群如潮水般湧來。李建南甩棍"啪"地彈出,衝入人群。柳山虎一個箭步上前,擒拿手如鐵鉗般扣住光頭手腕,柳山虎奪過鎬把的瞬間,反手一記橫掃,鎬把重重砸在光頭佬的頭上。光頭佬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癱軟倒地。
柳山虎低喝一聲,拎著染血的鎬把衝進人群。他的動作乾淨利落,虎虎生風,每次揮動都有人應聲倒地,所過之處儘是哀嚎。
伊萬提著棒球棍,領著金家兄弟和鄭東元、薑海鎮殺入人群。他近兩米的身軀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棒球棍每次揮動都帶起風聲。金誌勇和金明哲依舊握著螺絲刀,見人就捅,寒光閃過必見血花。鄭東元的棒球棍舞出殘影,一個紋身漢子瞬間挨了六棍,一打一個不吱聲。
我護著方萍退回夜總會大堂。自動門剛合上,就見蔣天武帶著兩個保鏢從電梯出來。他陰笑著揮揮手,兩個西裝壯漢立刻朝我們逼近。
我的手插進口袋,握住冰冷的指虎。沒等對方反應,突然加速衝了上去。兩個保鏢明顯一怔,倉促擺出防禦姿勢。
我猛地衝向兩個保鏢,出手儘是陰招。拳風淩厲,專攻下三路。兩個保鏢雖然身手不凡,卻顯然沒遇到過這種打法。
一個保鏢剛擺出格鬥架勢,我猛然變招,一拳直搗他胯下。他雙眼暴突,捂著襠部緩緩跪倒,嘴角溢出白沫。
另一個保鏢臉色發白,卻還是咬牙撲來。我直接合身撞上去,兩人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麵上。翻滾纏鬥間,我突然朝他臉上啐了口濃痰。
"呸!"
痰液糊住他右眼的瞬間,他動作明顯一滯。我趁機又蓄了口痰,作勢要吐。保鏢終於崩潰,猛地推開我彈跳起來,拚命擦拭著眼睛。
"操!"他邊擦邊退,聲音發顫。"
柳山虎大步衝進大堂,我朝那個退到牆角的保鏢指了指:"老柳,搞定他。"
柳山虎二話不說朝那人走去。保鏢還想反抗,被柳山虎一個擒拿手扣住手腕,"哢嚓"一聲脆響,保鏢頓時慘叫跪地。
我轉身朝蔣天武走去,臉上帶著冷笑。蔣天武臉色煞白,轉身就想往電梯跑。我一個箭步上前,伸腳一絆——
"砰!"
蔣天武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麵上。我直接騎上去,摘了指虎,左右開弓往他臉上招呼。
蔣天武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有什麼反抗之力?我收了七分力,不敢真把他打壞,但拳頭下去還是讓他鼻青臉腫。
不一會兒,蔣天武的臉就腫成了豬頭,嘴角滲血,昂貴的西裝沾滿灰塵。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囂張?
打完蔣天武,我帶著方萍和柳山虎大步走出夜總會大門。身後傳來蔣天武含糊不清的叫罵:"你給我等著...撲街冚家鏟..."
門外景象令人啼笑皆非——路邊橫七豎八躺著七八個混混,伊萬正坐在其中一人背上壓得他直翻白眼。李建南則用皮鞋踩著另一個人的手掌,那人疼得齜牙咧嘴。
"其他人呢?"我問道。
李建南鬆開腳:"追著那幫人跑了。"
"叫他們回來,彆追了。"我擺擺手。
李建南立刻掏出手機撥號。我走到那個被踩手的混混跟前,他立馬跪地求饒:"大哥彆殺我!大哥彆殺我!"
"誰指使的?"我踹了踹他肩膀。
那人哆哆嗦嗦指向不遠處昏迷的光頭佬:"他...他給我們每人八十塊錢...還有一包煙..."
"一個人才八十塊錢你們玩什麼命啊?"
那人回答道:"大哥,你的人上來就打,我們哪裡反應得過來,媽的真冤。"
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兩輛警車閃著紅藍燈停在夜總會門口。帶隊警官一下車,我立刻認出是龍所,我上前一步:"龍所!"
龍所挑了挑眉:"張總?這是怎麼了?"
"我們剛出門就被這幫人圍攻。"我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的混混。
龍所二話不說,揪起一個混混的頭發:"為什麼襲擊彆人?"
那混混疼得齜牙咧嘴:"是、是光頭佬花錢雇的...說不用動手...就站著撐場麵..."
龍所鬆開手,招呼旁邊的警察:"叫聯防隊開輛五十鈴來,把這幫人拉回去。"轉頭對我擺擺手,"張總你們先走,這裡我來處理。"
我點點頭,帶著方萍他們快步離開。身後傳來警用電台嘈雜的通話聲,和混混們被押上車的哀嚎。柳山虎把染血的鎬把扔進垃圾桶,碰撞聲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我們一行人剛走到馬路中央,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回頭隻見黃金城帶著七八個人從夜總會衝出來,堂哥也在其中。黃金城對門口橫七豎八的混混和警車視若無睹,幾人匆忙分乘兩輛車疾馳而去。
"老李,誌勇,"我停下腳步,"你們送方萍回去。"
方萍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捏了捏她的手:"沒事,我去看看情況。"
李建南點點頭,和金誌勇護著方萍走向停車場。我帶著柳山虎轉身折返,夜總會的霓虹燈在我們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警車還停在門口,龍所正在和聯防隊員交接。我們繞過正門,從側麵的員工通道進入。走廊裡彌漫著煙酒混雜的氣味,保潔阿姨推著清潔車與我們擦肩而過,對滿身血跡的柳山虎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