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我和楊佳琪並肩躺在床上。我沉默地望著天花板,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麼了阿辰?"
我緩緩開口:"沒事。第一次被人霸王硬上弓,有點不習慣。"
楊佳琪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放心,咱倆就是管鮑之交,不會影響你生活的。”她側身用手肘撐起頭,打量著我,“難怪方萍這兩年看起來越來越水靈,原來平時吃得這麼好。”
我起身開始穿衣服,楊佳琪看著我的動作問道:“你去哪裡?”
“下去找點東西吃,”我係著襯衫扣子,“一會讓餐廳給你送吃的上來。”
“行,”她拉高被單裹住自己,“晚上記得來陪我,要不我一個人害怕。”
我走到門口,回頭問她:“你有沒有忌口,晚上能不能吃牛子?”
她吃吃地笑起來,眼波流轉:“隻要你來陪我,我就吃。”
打開房門,走廊壁燈已經亮起。那兩個汽水幫的年輕人仍守在門口,見我出來,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朝我豎起大拇指,壓低聲音帶著曖昧的笑意:“靚仔,足足搞了一個鐘,這熟婦夠勁吧?”
我朝他們點頭笑了笑,徑直走向電梯。
一樓賭場人聲鼎沸。我在輪盤、牌桌和老虎機之間穿行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柳山虎他們的身影。我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老柳,在哪呢?”
柳山虎的聲音傳來,背景音相對安靜:“老板,我們休息了,在餐廳吃晚餐。”
“行,那我過去。”
餐廳在賭場東側,環境清靜不少。柳山虎、白毛和李大牛坐在靠窗的一桌,簡單的餐食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我走過去拉開空椅坐下:“怎樣,戰績如何?”
柳山虎聞聲,拍了拍腳邊一個鼓囊囊的挎包,聲音沉穩:“老板,大概贏了八百多個,具體還沒細算。”
我點點頭,目光轉向臉上帶著倦意卻難掩興奮的白毛,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嘛你,拿五萬贏八百多,賭神啊。”
白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老板,都是運氣好,剛好抓住那條長龍,要不然沒那麼容易打。”他頓了頓,試探著問,“老板,一會還繼續不?”
“不急,先休息下。”
這時,安安恰巧走進餐廳,目光掃視一圈後落在我身上,臉上立刻堆起職業化的笑容快步走來:“張總!手氣真好啊!聽說你們在下麵大殺四方了。”
我擺擺手,指了指白毛:“都是他的功勞。安安,一會給我們開個房間,需要休息一下。”
安安立刻點頭:“好的張總,馬上給您安排個套間。這是酒店贈送的,感謝您今天的惠顧,不用額外支付房費或積分。”
飯後,我們跟著安安來到八樓的一間豪華套間。客廳寬敞,沙發茶幾一應俱全。安安跟了進來,順手帶上門。我示意柳山虎和李大牛:“把籌碼都拿出來,清點一下。”
兩人將挎包裡的籌碼倒在寬敞的茶幾上,各種麵額的圓形籌碼堆成了一座小山,柳山虎和李大牛熟練地按麵值分類清點,過了一會兒,柳山虎抬頭彙報:“老板,清點完了,總共贏了八百五十萬。”
我彎腰從那堆籌碼裡數出八十八萬,推給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白毛:“這是你的。”
白毛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這一大摞籌碼,連聲道謝,:“謝謝老板!老板大氣!謝謝!”
我直起身,又取出一枚萬元籌碼遞給一旁的安安:“幫我安排一頓晚餐,送到4023房間。”
安安接過籌碼,應道:“可以的張總。”她當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低聲交代了幾句,掛斷後,她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試探著問:“原來張總跟4023的客人認識啊?”
我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安安見狀,很識趣地沒有再追問。
這時,白毛再次開口,帶著些期待:“老板,一會還接著打不?手氣正好呢。”
“你先回去吧,”我搖搖頭,“等下我自己隨便玩玩就行。”
白毛臉上掠過一絲失望,他再次道謝後,小心地抱著那堆籌碼離開了房間。
安安見白毛離開,走近幾步,壓低聲音對我說:“張總,大廳的限額五十萬對您來說確實太低了。要不要試試貴賓廳?那裡的起注就是五十萬,環境也更私密。”
我心想這分明是想把我引到貴賓廳,她可以賺取抽水。
我順著她的話應道:“行啊,聽起來不錯。不過,我想打台底,你幫我安排一下。”
她聞言麵露喜色:“沒問題!不知道張總想一拖幾?”
“我現在就要打,最快能安排多少?”我問。
“一拖五,馬上就可以安排。”她回答得很快。
“行,你先下去安排,我們準備一下就去。”
安安應聲離開後,套間裡隻剩下我、柳山虎和李大牛。我對柳山虎說:“老柳,一會你帶大牛下去。大牛,這次你玩。”
李大牛一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辰哥!你彆開玩笑了,我哪會玩這個啊!我看都看不太明白!”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這裡一共有七百六十萬籌碼,一拖五。你隻需要押一把,無論輸贏,押完就走。”接著,我轉向柳山虎,確認道,“明白沒有?”
柳山虎麵色沉靜,點頭道:“明白。”"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起,是安安打來的:“張總,貴賓包廂已經準備好了,我在一樓等您。”
“我就不下去了,”我看著窗外的澳門夜景,“讓我的人下去就行。”
“那行,張總,我在下麵等他們。”
掛斷電話,我對柳山虎和李大牛說:“你們現在去吧,我在房裡等消息。”
柳山虎拎起那個裝著籌碼的挎包,李大牛深吸一口氣,像是要上戰場般挺直了腰板。兩人一前一後安靜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