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集:清除內鬼_雷霆掃黑:光雲守護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2集:清除內鬼(1 / 2)

沙漠正午的熱浪還殘留在皮膚肌理裡,像一層揮之不去的薄油,黏膩地裹著四肢。林雪在貨車車廂裡猛地驚醒,劇烈的頭痛順著太陽穴突突跳動,眼前陣陣發黑,胃裡翻江倒海,幾乎要把僅有的一點清水吐出來。她撐著冰冷的貨箱壁坐起身,指尖觸到一片潮濕——是冷凍海產融化的冰水,混著魚腥味和鐵鏽味,順著壁縫往下淌,在車廂地板上積成一小灘渾濁的水窪。

便攜終端被她壓在腿下,屏幕亮著,發出微弱的光。她伸手拿起來,調低音量,卻還是被屏幕裡那張冷峻的臉刺得眼睛發疼——索耶檢察官穿著筆挺的藏青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正對著全球新聞頻道的鏡頭,義正辭嚴地宣讀著通緝令:

“根據國際聯合反恐部隊(JIATF)與全球安全理事會的聯合決議,李青山、林雪父女,涉嫌非法釋放‘混沌算法’,造成全球範圍內12個國家的生態災難、37座城市的基礎設施癱瘓,累計經濟損失超過5000億美元,是全人類的公敵!”

他的手指指向屏幕角落彈出的照片——那是林雪和李青山在“傾聽者”陣列外的監控截圖,照片被刻意處理過,他們的表情看起來猙獰而決絕。“任何國家、任何個人,凡提供有效線索者,獎勵1億美元;凡直接抓獲或擊斃者,獎勵2億美元。此通緝令即時生效,直至目標被清除。”

新聞畫麵切換到民眾抗議的場景:倫敦IFRC總部外,人群舉著“處死混沌製造者”的標語牌,***扔向大樓的玻璃幕牆,火光映在人們憤怒的臉上;紐約街頭,警察正在追捕一個與李青山身形相似的男人,警笛聲、槍聲、尖叫聲混在一起,像一場失控的鬨劇。

林雪關掉終端,將臉埋在膝蓋裡。沙漠的熱浪早已散去,通緝令帶來的寒意卻像冰錐,狠狠刺入骨髓。他們拯救了世界,卻成了世界的敵人。

逃亡之路

這是一輛從智利邊境開往阿根廷的冷凍海產貨車,車廂裡堆著半人高的凍魚箱,藍色的冰霧從箱縫裡冒出來,讓溫度維持在零下5℃。林雪裹著一件偷來的厚夾克,還是覺得冷——不是身體的冷,是從心底蔓延開來的絕望。

“醒了?喝點水。”李青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明顯的沙啞。他坐在車廂另一側,背靠著凍魚箱,頭發淩亂,眼角的皺紋裡還沾著沙漠的沙塵,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塗了墨。他遞過來一瓶礦泉水,瓶身結著一層薄霜,林雪接過來時,手指凍得發麻。

“我們成了過街老鼠。”李青山看著她小口喝水,聲音壓得很低,怕被前麵的司機聽到。他拿起自己的終端,屏幕上滾動著密密麻麻的新聞標題,每一條都像一把刀,紮在兩人心上:

智利政府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邊境全麵封鎖,搜捕李氏父女

聯合國安理會召開緊急會議,討論“混沌災難後遺症”,要求IFRC交出李氏父女相關檔案

民眾憤怒升級,全球多地爆發反IFRC遊行,認為其監管失職

“索耶調動了國際刑警組織(Interpol)和20多個國家的安全部門,連私人雇傭兵都被他請來的。”李青山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眼神裡滿是疲憊,“他的動作太快了,像早就準備好了這份通緝令,隻等我們阻止混沌算法,就把所有罪名推到我們身上。”

林雪放下水瓶,喉嚨裡還殘留著冰水的涼意。“王曉雨…有消息嗎?”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僥幸——王曉雨在IFRC地下機房幫過他們,或許她能知道一些內情。

李青山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下來:“通訊完全中斷。北極基地最後一次發信號是三小時前,周教授病危,陳院士他們正在搶救,然後基地就進入了徹底靜默狀態——應該是索耶切斷了所有對外聯絡,防止真相泄露。”

他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這不是追捕,是滅口。索耶要做的,是讓我們永遠消失,讓‘混沌災難’的真相被永遠掩蓋。他還想趁機接管馬克斯韋爾留下的‘影蛇’資源,成為新的掌控者。”

林雪的心沉到了穀底。馬克斯韋爾雖然瘋狂,卻還有自己的“理想”;而索耶,就像一條藏在陰影裡的毒蛇,悄無聲息地編織著陷阱,等著他們跳進來。

就在這時,貨車突然一個急刹!林雪的身體猛地向前衝,額頭重重撞在前麵的凍魚箱上,疼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李青山反應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回身邊。

“怎麼回事?!”前麵傳來司機的怒罵聲,緊接著是車門打開的聲音,還有幾個人的吆喝聲:“檢查!所有車輛一律接受檢查!打開車廂門!”

林雪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和李青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慌——他們被困在這個密閉的鐵棺材裡,沒有任何逃跑的路線。

李青山迅速將兩個終端塞進凍魚箱的縫隙裡,用冰霧掩蓋住。他從夾克內袋裡掏出一把小巧的****,刀柄是黑色的,上麵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這是他年輕時在特種部隊用過的,現在成了他們唯一的武器。他將匕首握在手裡,身體擋在林雪前麵,眼神警惕地盯著車廂門。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筒的光柱透過車廂門上的縫隙照進來,在凍魚箱上晃來晃去。“快點!打開門!彆耽誤時間!”一個粗啞的聲音喊道,聽起來像是邊境檢查人員。

林雪緊緊攥著衣角,指甲幾乎要把布料摳破。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車廂裡格外清晰,像要蹦出胸腔。

黑暗中的微光

就在兩人以為絕望之際,車廂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不是粗暴的拍打,而是三短一長的節奏,很輕,卻異常清晰。

李青山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這個節奏,是海德拉早期的緊急聯絡暗號,隻有核心成員才知道。他謹慎地挪到車廂門邊,透過縫隙往外看——外麵站著的不是檢查人員,而是貨車司機。

司機是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穿著一件沾滿油漬的藍色工裝褲,手裡拿著一個厚重的牛皮紙信封。他看到李青山的臉,快速將信封從縫隙裡塞進來,壓低聲音,沙啞地說:“前麵有索耶的人設的關卡,繞不過去。這是‘信使’讓我給你們的,十分鐘後,我會故意撞上前麵的卡車,製造混亂,你們從車廂底部的隱蔽出口滑出去,往西走五百米,有個廢棄的修理廠,在那裡等‘鐵匠’。”

說完,他不等李青山回應,迅速轉身離開,嘴裡還故意嚷嚷著:“催什麼催!凍魚都快化了!耽誤了交貨你們賠得起嗎?!”

車廂裡,李青山拿著信封,手微微顫抖。他快速拆開信封——裡麵是兩套乾淨的深藍色工裝褲和灰色T恤,布料粗糙,尺碼有點大;幾張現金,有美元,也有阿根廷比索,疊得整整齊齊;還有兩張新的身份證件,上麵的照片是他和林雪的,但名字和地址都是偽造的;最底下,是一個黑色的加密通訊器,掌心大小,邊緣有磨砂感,上麵沒有任何品牌標識。

“‘信使’?‘鐵匠’?”林雪湊過來,看著這些東西,眼神裡滿是疑惑,“他們是誰?是敵是友?”

李青山拿起通訊器,按照海德拉的舊暗號,用手指在通訊器背麵的特定區域按壓了五下——這是激活暗號。通訊器屏幕亮起,一條綠色的信息浮現出來:

「索耶與‘影蛇’殘餘成員的交易記錄已獲取部分,涉及JIATF內部清洗計劃(代號‘淨網’),你們是首要清除目標。王曉雨安全,但被索耶軟禁在IFRC總部的醫療室,無法對外通訊。信任‘鐵匠’,他是自己人。下一步計劃:潛入JIATF總部地下數據中心,獲取‘棱鏡’協議的原始日誌,裡麵有索耶構陷你們的鐵證。——信使」

信息停留了十秒,自動刪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棱鏡’協議?”林雪皺起眉頭,她在雷霆係統的安全手冊裡見過這個名字,隻知道是JIATF的內部調查工具,具體內容不清楚。

“不是簡單的調查工具。”李青山的眼神變得嚴肅,他快速分析道,“索耶能這麼快偽造證據,肯定是利用了‘棱鏡’協議的權限。如果能拿到原始日誌,就能證明我們是被構陷的,還能揭露他和影蛇的交易。”

他將工裝褲和T恤遞給林雪:“不管‘信使’和‘鐵匠’是誰,這份情報和物資,不是敵人會提供的。索耶已經開始清洗JIATF內部的知情者,我們必須在他完成布局前,拿到證據,反戈一擊。”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是貨車撞上前麵卡車的聲音!緊接著是司機的怒罵聲:“你眼瞎啊!會不會開車!變道不看後視鏡嗎?!”還有另一個司機的反駁聲,以及檢查人員的嗬斥聲,場麵瞬間混亂起來。

“走!”李青山當機立斷。他掀開車廂底部的一塊金屬板,露出一個直徑約四十厘米的隱蔽出口,下麵是漆黑的地麵。他先跳下去,然後伸手拉林雪。

林雪深吸一口氣,鑽進出口。雙腳落地時,膝蓋蹭到了地麵的碎石,傳來一陣刺痛。她顧不上疼,跟著李青山,借著夜色和混亂的掩護,像兩隻受驚的兔子,匍匐著向西邊的廢棄修理廠爬去。

遠處關卡的手電筒光柱晃來晃去,檢查人員的叫喊聲、汽車的鳴笛聲混在一起,掩蓋了他們的動靜。林雪的心臟狂跳,每爬一步,都覺得身後有人在追,直到鑽進修理廠的陰影裡,才敢稍微喘口氣。

心臟地帶的狩獵

廢棄修理廠比想象中更大,院子裡堆滿了生鏽的汽車骨架——有舊卡車的駕駛室,有小轎車的底盤,還有幾台拆解到一半的發動機,零件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機油味,混著橡膠燃燒後的焦糊味,嗆得人咳嗽。

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照進來,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一個穿著深藍色工裝褲的男人,正坐在一台舊發動機上,保養一把改裝過的射釘槍。他約莫五十歲上下,身材精乾,沒有啤酒肚,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很明顯,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眼神銳利如鷹隼,看人的時候不眨眼,像在盯著獵物。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起頭,目光落在李青山和林雪身上,聲音低沉而簡潔:“鐵匠。”他扔過來兩個黑色的入耳式耳機,上麵有一個細小的“鐵”字標誌,“通訊器頻率已經同步,有情況隨時聯係。計劃很簡單,也很瘋狂。”

他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牛皮紙,展開——是一張手繪的JIATF總部地下管網圖。圖紙上的線條用紅色馬克筆畫的,字跡工整,標注著“主下水道”“市政供水管道”“廢棄加壓管道”等字樣。

“索耶把數據中心看得比命還重,外圍有三層安防:紅外感應、指紋識彆、武裝機器人巡邏,常規途徑根本進不去。”鐵匠的手指點在圖紙上一條標著“廢棄市政加壓管道”的線上,“這條管道是70年代修建的,原本是給市中心供水的,後來因為線路改造被廢棄,現在的市政地圖上已經抹去了它的存在。它從城外的主下水道延伸到JIATF總部地下,繞過所有現代安防係統,直接通到數據中心下方的檢修層。”

“管道裡的情況怎麼樣?”李青山問,他知道這種廢棄管道裡,往往藏著意想不到的危險。

“高壓、缺氧、可能有甲烷積聚,而且極其狹窄。”鐵匠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平常事,“管道直徑大概六十厘米,隻能匍匐前進,管壁上有青苔,很滑,容易摔下去。裡麵的壓力大概3個標準大氣壓,一旦管道泄露,氣流能把人衝飛;氧氣含量可能隻有15%,比正常空氣低5個百分點,需要帶便攜氧氣瓶;另外,下水道的甲烷可能會滲透進來,味道像臭雞蛋,一旦聞到,必須立刻撤離,否則會中毒。”

他的目光轉向林雪,眼神裡沒有同情,隻有審視:“你的身體,撐得住嗎?‘莫比烏斯防火牆’的反噬還沒好,再加上管道裡的環境,很可能會暈過去。”

林雪咬著嘴唇,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很堅定。她搖了搖頭:“撐不住也要撐。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鐵匠點了點頭,從工具箱裡拿出兩個銀色的便攜氧氣瓶,還有一把液壓剪、一個手電筒:“氧氣瓶能維持兩小時,足夠往返。液壓剪用來剪管道入口的柵欄,手電筒調了微光模式,不會被外麵的人發現。”

他又拿出一個透明的指紋膜和一個白色的小型設備,遞給李青山:“這是根據‘信使’提供的索耶指紋信息製作的,隻能模擬一次,超過時間就會失效。這個是信號***,像個打火機,能在索耶驗證動態口令時,捕獲他的口令信息。你們進入數據中心後,隻有一次機會,三十秒內完成‘棱鏡’日誌的下載,然後必須原路返回——超過三十秒,數據中心的自動防禦係統就會啟動,大門會鎖死,裡麵會釋放催眠氣體。”

計劃大膽到近乎自殺,但林雪和李青山沒有選擇。他們接過裝備,快速檢查了一遍,然後跟著鐵匠,趁著夜色,向JIATF總部外圍的主下水道摸去。

主下水道比想象中更臭,黑色的汙水在腳下流淌,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水麵上漂浮著塑料袋、爛菜葉,還有不知名的垃圾,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林雪強忍著嘔吐的欲望,跟著李青山,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前麵就是管道入口。”鐵匠停在一個生鏽的金屬柵欄前,柵欄上爬滿了青苔,上麵有一個“禁止入內”的標誌,已經褪色。他示意李青山拿出液壓剪,“快點,這裡的監控每五分鐘掃一次,我們還有三分鐘時間。”

李青山接過液壓剪,用力剪斷柵欄的鎖。“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下水道裡格外刺耳,鐵鏽碎片落在汙水裡,濺起細小的水花。柵欄被打開後,裡麵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正是廢棄加壓管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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