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隔了好幾天後,才再次來到醫館。
這一次她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很多,整個人光彩照人,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蘇雲溪看著她的樣子,心裡便猜到,想必是家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蘇大夫,謝謝你啊。”剛坐下,王柔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要不是你,我估計現在還蒙在鼓裡,以為我婆婆是真心對我好呢。”
她歎了口氣,緩緩講述起回家後的事:“那天從醫館回去,興國當著我婆婆的麵,把枕頭裡的藥材說了出來。我婆婆一開始還狡辯,說那些是助孕的好藥材,是我不懂珍惜。直到興國說要拉著她去鎮上的醫館,讓所有大夫都來評評理,她才慌了神,支支吾吾地承認了。”
提到婆婆,王柔的語氣裡忍不住帶上了厭惡:“你都想象不到她有多惡心!她說兒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憑什麼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她見不得興國對我好,更怕我懷了孩子後,興國的心就全放孩子身上了。所以這些年一直偷偷給我使絆子,用寒性藥材讓我懷不上,表麵上卻裝得比誰都心疼我,天天安慰我‘彆急,緣分到了自然會有’,好人全讓她一個人做了!”
王柔越說越氣:“她甚至覺得,隻有我一直懷不上孩子,興國才會永遠依賴她、離不開她。這種心思,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蘇雲溪聽著,心裡忍不住唏噓。
王柔的婆婆分明就是典型的戀子情結,卻用這麼陰毒的方式扭曲地表達占有欲,她不是不愛兒子,而是將兒子視為自己的私有物,容不得任何人分享,哪怕是兒子的妻子和孩子。
這種以愛為名的控製欲,比直接的惡語相向更讓人不寒而栗。
“後來呢?”蘇雲溪輕聲問。
“後來興國直接讓她搬回老房子住了,說眼不見心不煩。”王柔的語氣輕鬆了些,“沒有了她在中間攪和,我這日子總算清淨了。興國也覺得對我愧疚,這兩天對我好得不得了,我們倆的感情比剛結婚時還好呢。”
蘇雲溪點了點頭,這王柔的丈夫還算是個明白人。
王柔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蘇大夫,上次你給我的那個保健品還有嗎?”
“你說的是益精丸?”蘇雲溪挑眉。
“對對對,就是那個益精丸!”王柔急忙點頭,臉頰泛起紅暈。
想到床上丈夫凶猛的樣兒,她都好久沒感受過了,神藥啊!
“那個藥可太有效了!我丈夫吃了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跟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樣……他今天特意囑咐我,讓我多買幾瓶回去。”
說完她又補充道:“還有那個美白祛痘膏,我也還要買!你看我這臉,用了之後是不是光滑多了?這兩天摸起來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比供銷社賣的雪花膏還管用,連廠裡的姐妹都問我用了啥好東西呢!”
蘇雲溪沉吟片刻:“貨是有的,不過益精丸用料更講究,需要定做。美白祛痘膏現貨還有一些,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買多少!”王柔毫不猶豫地說,“我有錢!這麼好的東西,我得多買點屯著用,還能送點給親戚朋友,至於那個益精丸,就算再貴我也得買,效果這麼好,多少錢都值!”
蘇雲溪記下,心裡盤算著得抓緊再製作一些出來,“行,那你過兩天來拿貨。”
她給王柔做了最後一次針灸,一邊施針一邊說,“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你的身體已經好得八九不離十了,接下來就是按時喝藥調理,剩下的就看你們夫妻倆的努力了。”
針灸結束後,蘇雲溪又把王柔叫到裡間,低聲教了她一些同房後有助於懷孕的姿勢和注意事項。
王柔聽得臉都紅到了耳根,
她沒想到蘇大夫明明是個未婚姑娘,卻懂得這麼多。
但還是聽得格外認真,最後紅著臉千恩萬謝地走了。
等王柔一走,蘇雲溪看著桌上的定金,還是忍不住咂舌,王柔不愧是廠長老婆,出手就是不一樣。
益精丸一口氣要了十瓶,美白祛痘膏更是要了二十瓶,光是定金就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