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溪拉了拉陸硯之的胳膊,“走吧,阿硯,既然院長不在,那我們改天再來就是了,沒必要跟他置氣。”
她剛才已經看出來了,這中年男人就是故意刁難,要麼就是覺得他們身份普通,不值得重視,繼續在這裡耗著,也隻是浪費時間。
陸硯之還想說什麼,被蘇雲溪用眼神製止了。
這年頭有工作都相當於有個鐵飯碗,態度就是這樣惡劣,跟這樣的人較真沒有好處,
陸硯之深深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那眼神裡的警告意味十足,嚇得中年男人趕緊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隨後,陸硯之轉身,護著蘇雲溪,兩人並肩走出了辦公室。
中年男人鬆了一口氣,後背已經驚出了一層冷汗,他摸了摸額頭,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氣場也太強了。
帶著陸硯之出了辦公室後,陸硯之還是有點氣憤,他們已經買好了後天的火車票,準備去首都了,要是現在推薦信的事兒沒有弄好的話很麻煩。
其實,他大可以讓軍區的領導給雲溪寫一封推薦信,畢竟那個的含金量更高,可現在特殊時代,這樣做可能會給蘇雲溪帶來更大的麻煩。
隻是,蘇雲溪卻帶著他沒出醫院,反倒是在醫院裡七拐八繞的有著,他忍不住問道:“我們不是回去嗎?”
卻不料蘇雲溪給他做了個鬼臉,“他讓我走我就就走啊,我可不傻,大不了我就自己找唄。”
陸硯之被她這話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任由她拉著手在醫院裡穿梭。
很快兩人就打聽到院長在製藥室,便順著指引來到了製藥室。
由於製藥室不允許外人進入,兩人隻能在外麵等候。
看著兩人一個俊男一個美女,坐在那裡惹眼不已,值班的護士忍不住跟兩人聊起天來,“你們兩個才結婚是吧。”
蘇雲溪正準備說話,陸硯之卻突然插嘴了,“你怎麼知道?”
護士是過來人,一看蘇雲溪那走路的不適感,還有兩人相處時的狀態就能明顯看出來兩人才新婚。
她隱晦的說了說,頓時蘇雲溪想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而陸硯之則是瞬間石化,反應過來後,便抱住了退讓的蘇雲溪,不讓她躲開。
被人看出來了他們是夫妻,他心中湧起奔騰的快意和幸福。
那護士見蘇雲溪臉上泛起羞澀,也沒再打趣,轉而和兩人聊起了天,“妹子,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們找院長辦事,可得多些耐心,這兩天院長心情有點不好。”
蘇雲溪心裡一動,急忙問道:“咋回事啊?是醫院裡出什麼事了嗎?”
她能感覺到,這護士是特意提醒她這些。
護士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院長他爹,前段時間老爺子出門遛彎,在路上摔了一跤,當時就暈過去了,幸好被一個路人救了,還當場給老爺子紮了幾針,緩解了不少症狀。可奇怪的是,那救老爺子的人,把老爺子送到醫院後就走了,院長他們找了挺長時間,都沒找到人。這不,這兩天老爺子的情況又有點反複,一直沒好利索,院長心裡急,脾氣自然就差了點。”
蘇雲溪聽完這話,陷入了沉思。
前段時間她確實在路邊救過一個摔倒的老爺子,當時情況緊急。
難道這麼巧,她救的那個老爺子,就是院長的父親?
陸硯之見她低頭沉思,還以為是天氣太冷,凍著她了,趕緊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輕輕繞在她的臉上。
“要不我們回去吧,這事兒也不急在一時。”
蘇雲溪正準備開口回答,說自己想再等等,製藥室的門推開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白大褂,頭發已經有些花白,正是縣醫院的院長,周愛民。
周愛民看到門口坐著的陸硯之和蘇雲溪,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你們是?在這裡等誰?”
蘇雲溪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院長您好,我們是李興國李大哥介紹來的,我叫蘇雲溪,這是我愛人陸硯之。我們這次來,是想跟您談談製藥和開醫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