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扶著蘇雲溪走出教室後,送她往女生宿舍去。
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往蘇雲溪身上飄。
她的頭發還沒完全理順,幾縷碎發被風吹到耳後,露出白皙的脖頸。
剛才哭過的眼眶還帶著淡淡的紅,格外惹人憐愛。
不知道為什麼,林風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他甚至能清晰地聞到蘇雲溪身上淡淡的草藥香,混著少女身上特有的清淺氣息,讓他忍不住想多靠近一點。
這時,蘇雲溪突然推開了林風的手,“謝謝你啊,林同學,我自己上去就好。”
林風還沒反應過來,蘇雲溪就已經跑遠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有些懊惱,剛才怎麼就沒敢多說一句話呢?
而蘇雲溪一路快步跑回宿舍,剛推開門就扶著門框喘起了粗氣。
她是真的快暈了,不是裝的,下課後,她還沒來得及去食堂吃飯,就被李紅梅她們拉著去了讀書會,現在食堂早就關了門,連熱乎飯都找不到。
她急急忙忙從布包裡翻出陸硯之給她帶的罐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而就在這次讀書會後不久,社會便發生了巨大的變革。
傳達室的阿姨送來了蘇雲溪的信,信封上是陸硯之熟悉的字跡,還蓋著軍區的郵戳。
她趕緊拆開信,陸硯之的字剛勁有力,信裡的內容卻寫得很隱晦:“近日家中有好事,曾被誤解之人皆得正名,你不必掛念!
等我這邊忙完,就去學校看你,想你的阿硯。
盼你回信。”
蘇雲溪心裡一緊,瞬間明白了陸硯之的意思,因為陸硯之身份特殊,不管是信件還是電話都會被監聽,因此他用了這種方式。
開始為以前被錯劃的人員正名了!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小心翼翼地從信封裡拿出附在裡麵的東西,是一塊精致的手表。
表盤是銀白色的,很精致,表帶是黑色的皮質,摸起來很柔軟。
蘇雲溪認得這塊表,上一世她在首都的商店見過,是百達斐麗的經典款,在這個年代,這樣的表貴的離譜。
她把表戴在手腕上,大小剛剛好,銀白色的表盤襯得她的手腕更加纖細白皙,可她看了看表,又趕緊摘了下來。
這塊表太惹眼了,在學校裡戴出去,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找了個小盒子,把表仔細地裝進去,鎖在了自己的木箱最底層。
第二天下午,最後一節針灸課下課後,其他人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蘇雲溪卻朝著講台走了過去。
講台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講師正在收拾教案,他戴著一副老花鏡,看起來很溫和慈祥。
這位老講師叫薑景明,是中醫係的資深講師,有著幾十年的臨床經驗。
恢複高考後,他主動申請回到學校任教,就是想把自己的醫術傳給這些來之不易的大學生。
薑景明看到蘇雲溪走過來,停下手裡的動作,溫和地問道:“同學,有什麼事嗎?”
蘇雲溪站定在講台前,微微鞠了一躬,語氣認真地說:“薑老師,我想申請跳級。”
其實這個決定,蘇雲溪已經深思熟慮了很久。
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她想接觸更深入的中醫典籍,想學習西醫的先進技術,想把中西醫結合起來,治療更多疑難雜症。
她還想儘快畢業,早點回到陸硯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