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筷子扒米飯,為什麼不管是陸硯之,還是林風,都隻看得見蘇雲溪?真是的,她到底哪裡比不上蘇雲溪?
這些人眼睛都瞎了嗎,明明蘇雲溪比她還能裝。
……
蘇雲溪跟著陸硯之走進指揮室,在心裡計量了許久,思索著開口,“阿硯,你聽我說。我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像天方夜譚,甚至會讓你覺得荒謬,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陸硯之很少見蘇雲溪這般鄭重,直覺告訴他,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握住她的手,說道:“雲溪,你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
兩人雙手交握,這讓蘇雲溪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她鼓起勇氣,一字一句地問:“阿硯,安縣上遊是不是有個水庫?”
“你怎麼知道?”陸硯之很意外,他們這支救援隊伍出發前,曾連夜梳理安縣周邊的地形與關鍵建築,可那個水庫位置偏僻,地圖上根本沒有標注,是當地老鄉私下告知才知曉的,蘇雲溪從未接觸過救援前期準備,怎麼會知道這個水庫的存在?
蘇雲溪的指尖微微發涼,她咬了咬唇,“阿硯,過兩天這裡會遭遇一場強餘震,還會伴隨大暴雨,那場雨會下得很大,大到能衝垮上遊的水庫。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一旦水庫崩塌,洪水會順著河道淹沒整個安縣,到時候安置點的群眾、正在清理道路的戰士,還有那些來不及轉移的老人孩子,都會被洪水卷走……”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上一世洪水肆虐的慘狀。
報紙上看到的畫麵觸目驚心。
渾濁的洪水漫過帳篷,人們的呼救聲被雨聲吞沒,原本用來救命的安置點變成一片澤國,後續引發的瘟疫更是奪走了更多人的生命。
陸硯之握著蘇雲溪的手不自覺收緊,“雲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餘震和暴雨的預警我們收到過,但強度遠沒到能衝垮水庫的地步,你說的這些……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
蘇雲溪的意識回籠,是啊,她該怎麼說?
說她是重活一世,這些都是上一世她在報紙上看到的,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
這話要是說出口,陸硯之會信嗎?
就算他是她的丈夫,就算他此刻說我信你,可重生本身就是違背常理的存在,太過荒謬,太過離奇。
她不敢賭,賭他會不會把她當成精神失常,賭他會不會因為這個秘密對她產生隔閡。
無數念頭在她腦海裡翻湧,糾結與不安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垂下眼,避開陸硯之的目光,“我……我做了一場夢。夢裡的一切都太真實了,水庫崩塌、洪水漫城,還有那麼多人流離失所……我知道用一場夢來當理由很荒謬,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
她說完,手指不自覺的扣著衣角,等待著陸硯之的反應。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質疑的準備,畢竟沒有任何人會因為一場夢,就相信即將發生的滅頂之災。
陸硯之看著她眼底的慌亂與掙紮,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了解蘇雲溪,她從來不是會空口無憑、危言聳聽的人。
如果隻是一場普通的夢,她不會如此鄭重,更不會因為擔心他不信而露出這般脆弱的模樣。
他隱約覺得,蘇雲溪沒有說出全部真相,她心裡藏著一個連他都不能輕易觸碰的秘密。
可他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夫妻,也該留有彼此的空間。
更何況,他是一名軍人,習慣了基於事實做判斷,蘇雲溪描述的災難細節太過具體,甚至提到了水庫的薄弱位置,這絕不是一場普通的夢能解釋的。
就算從唯物主義的角度出發,他也願意相信她,不是盲信,而是相信她不會拿災區群眾的生命開玩笑。
蘇雲溪見他久久沉默,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她抓住陸硯之的胳膊,懇求道:“阿硯,你相信我對不對?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要是現在不做準備,等洪水來了就徹底晚了!”
她甚至開始自責,是不是不該用做夢這個借口,萬一陸硯之因為這個理由猶豫,錯過加固水庫的最佳時機怎麼辦?
喜歡中醫嬌妻颯爆了,七零大佬追著寵請大家收藏:()中醫嬌妻颯爆了,七零大佬追著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