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批新明的海軍勢力互相置著氣,一個個嗷嗷叫著衝上英軍艦船上去俘虜,把英軍都捆好,就鑽進駕駛艙,紛紛把船開走。
如果說剛開始的一兩艘艦船的失守,英軍們沒有反應過來,那情有可原。
畢竟燕雙鷹用的是2號位麵的特製麻醉彈,聲音很輕,動作不大,而且英軍的反擊零零散散,聲音傳不了多遠。
但當燕雙鷹開始無傷拿下第三艘,乃至第四艘的時候,置於中軍的休·高夫將軍,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雖然現在的望遠鏡技術沒有那麼離譜,但一艘艦船,體積很大,基本輪廓還是可以在中軍看到的。
休·高夫將軍幾十年的航海生涯,對艦船航行的速度極其敏感,可以通過對距離的把控,來判斷時速。
但現在,判斷的結果卻讓他微微瞪大了雙眼,最後的兩艘自家艦船,好像直接就不動了,被英國的遠征軍大部隊越甩越遠。
而且還有一艘船的速度越來越慢,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動力供給,現在隻是靠慣性往前滑行著。
怎麼回事?最後的幾艘艦船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會停下?
犯迷糊了,那不可能,都是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老兵,還有東印度公司的精英。
臨陣脫逃什麼的也不可能,就算要臨陣脫逃,也不會傻傻停下來,感覺更像是,駕駛艙內出事了。
怎麼可能?駕駛艙可是被整艘船的英軍重重拱衛著,而且就算駕駛艙出事了,艦船上的其他英軍為什麼不接管?
哪怕駕駛艙被炸了,艦船沒法移動了,但艦船上的其他英軍為什麼不打信號?向天鳴槍都沒有,這,見鬼了?
這些都不是最讓英軍們害怕的,最重要的是,英軍可以確信,出事的那幾艘艦船旁邊,根本沒有敵軍出現。
望遠鏡的視角下,隻有那幾艘詭異的艦船慢慢停了下來,打旗語,對麵也沒有回應,周邊空蕩蕩的,隻有無邊的海洋。
新明的海軍,暫時還沒有出現在英軍的視角中,那為什麼,後方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休·高夫將軍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那些怪談,想起神秘的東方力量,難道,是鬼?
想到這些的將軍打了個冷顫,不過抬頭看天,太陽高照,東方的鬼這麼離譜的嗎?都不怕太陽。
有異變,但搞不清楚原因,擺在將軍麵前的道路不多,要麼全軍停下,掉頭返回查看情況。
要麼繼續前進,暫時不管後方的情況,先把艦隊開到廣東,覺得海上很危險,可以先用巨炮轟下新明一塊陸地地盤,暫時轉移到陸地上。
第一種策略,也就是停下來,掉頭查看情況,是很穩妥的一種行為,但這種策略不敢輕易做,代價太大。
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選擇這樣做,可以說你謹慎,當然也可以用另一種說法來解釋,比如畏而不戰。
比如沒有把內閣要求的優先打擊廣東為首要目標,屬於抗命,內閣可不會看詳細的戰報,詳細的戰略。
內閣隻看兩件事,目的達成了沒,還有就是軍方有沒有給自己麵子。
文字的魅力很大很大,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讀起來就是兩種意思,稍微變動幾個詞語,語境就會換個模式。
如果選擇第一種策略,那麼毫無疑問,不論結果如何,休·高夫將軍都選擇了避戰,玷汙了榮耀,軍方會對他不滿。
統領無敵艦隊的英軍指揮官,不會,也不可能是這種在自家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選擇避戰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