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灰原與博士下）
“雙重希望試劑的注射給了博士抵抗的資本，博士本身的意誌力又強的恐怖，肉體爭奪戰從最開始的劣勢到勢均力敵再到逐步壓製，最艱難的階段博士都扛過來了，他本應是能成功的。”
“但，變數出現了，這也是博士記憶中的最後一段。”
“困獸猶鬥的‘解藥’突然就掀了桌子，一下就將博士辛苦了不知多久的大好局麵全部打碎，而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裝淺綠色溶液的容器碎了，但問題是——誰打碎的？”
“外麵的空氣充滿了變異病毒，以博士府邸為中心，到處都是博士研製解藥的失敗品排外所導致的舔食者，越靠近府邸數量越多，誰能打進博士在的負三層？而且每層都是有合金門的。”
“負二層的那些研究員所化的舔食者已經證明了舔食者根本沒腦子去破高密度合金門。”
“關於這個問題，博士到死都沒想通，這也成為了這段記憶中博士最後都死不瞑目的執念。”
“當然，我也想不通。””灰原哀看向柯南，“你能想通嗎？名偵探。”
柯南沉默了一會兒，“不去現場勘探，隻聽你說判斷不出來，我又不是神，但可能是地震？”
灰原哀思索片刻，感覺可能性挺大，防備嚴密，人禍的概率雖然不是零，但小得可憐，那就隻能是天災了：“如果真是地震，那可真是命運的捉弄呐。”
柯南感覺自己又嗅到了機會：“你不打算從博士遭天譴的教訓中吸取些經驗嗎？”
“吸取了呀。”灰原哀笑了笑，“現在實驗用的克隆體都是男性，未來的傭兵誌願者若有女性，嚴格排查有無孕，杜絕孕期參與任何實驗的可能。”
“該吸取的是這個教訓嗎？”柯南非常無奈。
“不然呢？”灰原哀經典反問。
“灰原同學，你可真是裝糊塗的高手。”柯南歎了口氣，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好了，莊周夢蝶的故事結束，經曆完博士的一生後，我的遊戲麵板上多出來了一個【威廉模式】的開關，不打開我就是正常狀態下的我，可若打開，我將會擁有威廉博士的一項能力。”
柯南咽了口唾沫，來了，關於疑似第二人格的情報，“什麼能力？”
灰原哀似笑非笑，“【可以主觀控製自己情緒的能力】。”
“緊張的時候可以不緊張，恐懼的時候可以不恐懼，可以隨時隨地讓自己處於絕對理性的狀態，這些都能輕鬆做到，你完全成為了自己情緒的主人。”
“聽起來很不錯，對吧？”
“但問題是你用得次數越多，你【七情六欲】的閾值也會越高，曾經讓你喜歡的、討厭的、甚至恐懼的都慢慢不會讓你有哪怕一絲情緒波動，最終你將徹徹底底擁有一顆【石之心】。”
“夢境中的博士就是這樣，為了維持那種頭腦清晰、思維順暢、靈感迸發的研究狀態，頻繁控製情緒，以至於到了後期，除了推進生化研究外，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吸引博士的興趣了。”
講到這裡，灰原哀停了下來，留點時間給柯南消化。
柯南沉思了一會兒，“所以，焚屍爐那塊並不是你的第二人格？你一直可以主觀控製自己？”
“沒錯。”灰原哀點點頭，“一直都是我，也隻能是我。”
“呼。”柯南鬆了一口氣，知道這點就夠了，“那博士的石之心會對你造成影響嗎？”
“會。”
灰原哀的一個字又讓柯南放下的心懸了起來，“所以我每次退出威廉模式後，都會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比如喝一杯自己喜歡的甜咖啡，或者回現實和姐姐聊聊天，看看時尚雜誌等等。”
“我甚至已經能理解博士為什麼會濫用這個能力了，對生化研究者來說，在絶對理性的狀態下進行實驗所提高的效率是按十倍或二十倍算的，簡直讓人，欲罷不能啊。”
灰原哀一邊說一邊將腦袋枕在了自己放在桌麵的手臂上，聲音也越來越小。
“灰原你……”
“沒事，老毛病了，從威廉模式退出後，情緒調整完就會很困，正常，睡一覺就好了，你在焚屍爐區域問的問題我也答完了，門禁卡和計劃書我放在現實裡的桌麵上了，你下線去取吧。”
最後的話說完，灰原哀徹底沒了動靜，安靜下來的實驗室裡甚至能聽到灰原哀均勻的呼吸聲，原來在遊戲裡還能睡覺呀，柯南感覺自己又懂了一點這個vr遊戲，連呼吸聲都做出來了。
左右環顧了一下，柯南站起身把沙發上的一個小毛毯拿過來，輕披在了灰原哀身上。
如果在這的是江中悠介，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的，自己可是以他為目標的！
最後看了灰原哀一眼，柯南果斷打開遊戲麵板，下線。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凱瑟琳的聲音傳來，“博士，您還在嗎？”
等了大約五六秒，“博士，我進來咯。”推門，凱瑟琳抱著剛才灰原哀沒接的實驗報告進入。
看到灰原哀已經趴在桌麵上睡著了，凱瑟琳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但當看到灰原哀身上披著本應在沙發上的毛毯時，凱瑟琳抱實驗報告的手瞬間攥緊，姣好的麵容上甚至有了一絲扭曲。
該死，能幫灰原博士披毛毯的人應該隻有我才對！
將實驗報告放在桌麵上，憑借歐洲女性身材的高挑，還有生化能量對身體素質的極高增幅，凱瑟琳輕鬆公主抱起了灰原哀，趴桌子上怎麼能休息好？
況且自己的行為是得到過博士允許的。
凱瑟琳動作輕柔地把灰原哀放在臥室的床上，看著博士的睡顏，凱瑟琳想起了博士把自己從【13號地區】的醫院中拯救出來的經曆，露出了微笑。
博士願意接納自己這個【生化幽靈】擔任助手，那自己就要用命去守護博士。
好好睡個下午覺，博士，我會在臨出發前叫醒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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