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席爾依然蹲在原地,爪尖輕輕劃過地麵上的符文。那金色的光芒已經暗淡了許多,但符文的複雜程度卻依舊讓人頭皮發麻。
他將群沙之握的法杖頂端輕輕抵在地麵,隨著他的動作,法杖頂端那顆金色的寶石緩緩發出柔和的光芒,金色的沙礫如涓涓細流般從寶石底部滲出。那些沙礫一觸碰地麵,便像受到某種引力吸引般,迅速擴散開來,覆蓋住符文陣中每一條隱約可見的紋路。
“如果是有彆的東西或者人在消耗這裡的力量,我們應該有機會順著能量流找到對方的位置。”
那些沙礫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符文的紋路中緩緩流動。它們如同溪流般分散開來,與原本平靜的符文產生了一種奇特的共鳴。地麵上開始浮現出更多細小的能量脈絡,那些脈絡原本隱藏在銀白石板下,如今卻被沙礫清晰地勾勒出來,向著一個特定的方向蜿蜒流轉。
勒席爾一邊繼續操作,一邊用尾巴指向地麵上逐漸顯現的能量流動。“這裡的神力不僅在維持這片空間的存在,還被引導到另一個地方,說不定就是你心心念念的——”
“扯你的犢子吧爬蟲,我可沒有對瓦爾基拉心心念念,我隻是想殺了她。”
隨著最後一縷沙礫流入地麵,整個符文陣徹底被點亮。金色的光芒沿著沙礫的脈絡流動,形成了一幅極為複雜的圖案。那圖案的中心是一條明顯的主脈,延伸向遠處的虛空,像是某種道路的指引。
“這條神力主脈指向的地方,應該就是瓦爾基拉的藏身之所,我猜正在那裡借助規則力量恢複自己的傷勢。”
“但往那個方向走隻會回到原地,我剛已經試過了。”
“這片區域是天界規則的延展,擁有自主過濾機製。非純中立或者純善良的東西無法接近天界的核心——更彆說是你這種惡魔領主級彆的存在。”
“所以還是要我直接炸了這裡。”
勒席爾對著我白了一眼,將手指放入法杖頂端的蛇嘴中。沙漠之王的寶庫大門開啟,黃沙旋轉著形成了一道旋渦般的傳送門。門內翻湧著一片淡藍色的光芒,仿佛水麵倒映著無儘的星辰。
“穿好了嗎,渦流。”
傳送門的光芒驟然一亮,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從旋渦中顯現。隨著身影的步伐,那流動的光暈如水波般散開,一個高大的水元素緩緩走了出來。但比起渦流本身,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身上穿著的......
它穿著我的聖鎧,那套原本莊嚴而威嚴的戰甲,每一片裝甲都閃耀著金色的聖光。但當這套聖鎧套在一個流動的水元素身上時,情況卻完全變了味兒。鎧甲無法與渦流的流體身體完全貼合,每一片裝甲都像是懸浮在一灘水中,隨著渦流的動作上下晃動。
“這真是……”
渦流低頭看了看自己,用手撥了撥頭盔的位置,結果頭盔直接沉入了它的身體中,再緩緩地浮了上來。“不得不說,這東西穿起來比我想象的更麻煩。”
“......勒席爾,這又是什麼鬼把戲?這單細胞沒有一點s我的能力。”
“說實話,穿著你的"遺物"讓我感到有些惡心,惡魔。”
“行了。”
勒席爾站在我倆中間,“我們需要一個具有天界屬性的東西給我們帶路,你的聖鎧算一個,但我估計你不願意穿。如果我沒猜錯渦流穿著聖鎧應該能正常在這片空間行動,我們跟著他就能深入瓦爾基拉所在的位置。”
渦流試圖調整了一下護膝的位置,然而護膝隻是隨意地漂浮了一下,又回到了一個滑稽的角度,甚至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噠”聲,仿佛是在不滿自己的位置。
勒席爾走到渦流身邊拍了一下它的護胸,黃沙隨即擴散開來,將鬆動的部分略微固定。“渦流,我需要你在前麵帶路,跟著地下的主脈走,一旦感受到彆的生物立刻告訴我。”
“嗯,勒席爾大人。”
渦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它的頭盔此刻完全遮住了它的“臉”,但似乎並沒有影響水元素的視力。他轉身向著地下金色光芒的流淌的方向前進,勒席爾示意我一同跟上。
“好吧,看起來搞笑點又不掉你這單細胞的威風。你負責帶路,我在後麵給你看笑話。”
渦流用水流構成的手指了指我,似乎想反駁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它邁出一步,那套聖鎧隨之發出一連串的“叮叮當當”聲,仿佛一隻掛滿金屬的小水桶正搖搖晃晃地走路。
“這聖鎧是你的,如果你覺得渦流用起來滑稽,建議你親自穿上,惡魔領主大人。”
我冷哼一聲,目光鎖定在遠處的虛空。“少廢話,走快點單細胞。我們有一場戰鬥要準備,瓦爾基拉不會一直等著我們。”
渦流繼續向前邁進,那套聖鎧在它水流構成的身體上懸浮著,每一步都會帶起清脆的金屬聲。聖鎧的護肩和腿甲隨著它流動的步伐輕輕晃動,就像掛在一灘水上的裝飾品。護胸的部分雖然被勒席爾用黃沙固定了一些,但仍然顯得鬆鬆垮垮,似乎隨時會掉下來。
“彆摔倒了,單細胞,穿著這玩意可沒人扶你。”
“放心吧,就算摔倒,至少是優雅地散成一灘。”
“你們兩個夠了。”
隨著渦流在前麵帶路,我確實沒有再遇到之前回到原點的詭異感。腳下的光脈變得越發凝實,仿佛從虛無中真實地鋪展開來。一條閃爍著金光的道路貫穿了虛空,空間的溫度似乎略有提升,連空氣都開始微微顫動。
渦流身上的護肩和護膝隨著它的步伐晃動得愈發劇烈,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叮當”聲,聽得人心煩。我正準備開口嘲笑,渦流卻搶先說道:“這不是我的問題……聖鎧似乎對某些東西做出了反應。”
“反應?他是說瓦爾基拉?”
渦流低頭觀察著腳下的光脈,它的身體隨著水流微微晃動,聖鎧上的光芒比剛才更加耀眼,但它的聲音依然平靜:“我沒有感知到瓦爾基拉或者其他生物的存在。前方的能量流很穩定,像是沒有被打擾過的樣子。”
“繼續小心前進,總感覺這裡有比那個神徒更危險的東西。”
勒席爾看著前方完全沒有參照物的空曠空間,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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