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黃天是自己帶出來的好苗子,若是被他人給影響了武道修行,徐教習總覺得有些可惜,再一個就是想結個善緣。
在他看來,以黃天的天賦和品性,隻要中途不被殺被廢,突破至中三品幾乎是必然的,連宗師之境也未嘗不能探一探,誰要是和他維持好了關係,以後的回報絕對少不了。
他自己未必用的上這層關係,但他還有子女後人,他們未必用不上。
心思百轉,徐教習笑著道:“入了九品,就該換住處了,拿著你的身份木牌去文冊房,讓文吏給你重新安排住處,今日便搬到上舍去,嗯,現在就去文冊房吧。”
黃天點點頭,轉身離開玄字三號校場,往文冊房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仍在苦苦練樁的武生們紛紛露出羨慕、懊悔的神色,尤其是與他住在同一房舍的何旭,心裡更是百味雜陳。
‘他憑什麼突破這麼快,世道真是不公平,唉,為何我沒有他那樣的天資……如果,如果我這幾天沒疏遠他就好了,他的天資這麼強,以後也許會成為中三品武者,到時候我就有機會得到他的提攜……’
站在何旭左手邊的江猴看著遠去的黃天,再看一眼眉頭深皺、臉色變幻的何旭,低聲歎息:
“你呀,早跟你說了沒必要避嫌,都是一個房舍住的夥伴,你避嫌了黃健也不會喜歡你,還又得罪了黃天,何苦來哉?”
何旭低低哼了一聲,強自嘴硬道:“誰能知道後來事呢?再說了,誰曉得他突破是不是一時僥幸,況且他還得罪了他的幾個兄長,以後會怎麼樣還不清楚呢……”
江猴聞言隻搖搖頭,覺得沒有勸說的意義,同時心裡暗下決心,以後要與何旭疏遠些,捧高踩低的人他看不上,也不願結交。
文冊房。
當黃天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坐在裡頭的仍舊是前些天他剛進衛學見到的那名黑衣文吏。
“咦,你來此地何事?”
黑衣文吏顯然對千戶夏宏令人送進衛學的黃天有些印象,當即有些疑惑地詢問。
黃天取出身份木牌,放在棕色木桌上,“我是來更換房舍的。”
“換房舍,換什麼房舍?”黑衣文吏奇怪道,“你是和同舍之人爭吵了嗎,不過就算是鬨僵了,按規矩也是不能隨意更換房舍的。”
黃天搖頭,“我入品了,要換到上舍去。”
“入、入品了?!”
黑衣文吏蹭一下站起來,失態道,“你不是前些天才剛進衛學嗎,我記得你那時連勁力都沒練出來?”
“沒錯。”
“也就是說,你十天內就練出勁,還入了品?!”
黑衣文吏隻感到一陣荒謬,他倒不是不相信黃天十日入品,這可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事,他隻是從情理上不願相信,要知道他曾經可是花了差不多兩年才入品!
十天和兩年,差的也太大了!
黃天伸出右掌,氣血湧動,整隻手掌迅速被血氣充盈的通紅,若是湊近些聽,還能聽到極細微的汩汩聲。
他將手掌移到自己的身份木牌上,一根手指用力一點,在上麵留下極淺的痕印。
黑衣文吏瞪大眼睛,“果然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