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穩的行駛在路上,以安從保溫壺裡倒了一杯梨水給爺爺喝下,又蓋好了保溫壺。
林苡仁湊到她跟前打趣道:“沒有我的呀?”
“嗯?沒有帶多餘的杯子,就這一個保溫壺上的杯子,不能給你用。”
“還是不高興啊?”林苡仁心知以安的性子,今天這一遭,勢必會讓她心裡又裝進去些事。
“沒……沒有。”
“怎麼沒有?我帶你去吃火鍋好不好?”
以安回答的牽強,這樣的事放在其他人身上,不知會多高興,可生性對親情渴望的她,想要的不是那些,她一直認為,錢,可以自己賺。
“你又不吃清水鍋,吃什麼火鍋~”她想著回了家還有林苡仁那些文件要簽,便沒了好語氣。
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的林老太爺接了話,“咱們回家吃火鍋,家裡什麼都有。”
以安吐了吐舌頭應著,“好……”
林苡仁哈哈笑道:“還得是爺爺,看我給你慣的,小性子可勁都撒我這了。”
“那可不是總裁大人,過兩天回海南,您自己走哈~”
林苡仁知道以安是個不隨便說什麼,說了就是要做的,便不敢再往下接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回到老宅,爺爺安排了廚師給以安煮清水鍋,大家吃好後以安回了彆院,又安排妍微多買些梨才回了臥室休息。
她躺在床上,著看屋頂的燈,慢慢閉上眼睛,快要睡著時林苡仁進了房間。
他靜靜的看著以安,輕輕躺在她身旁。
以安伸了一隻手放在林苡仁心臟的位置,喃喃囈語著,“苡仁,我以後每周五早上回海南,周日晚上再回來老宅,我要看著爺爺。”
林苡仁轉頭看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有些疑惑,“你是說夢話?”
“當然沒有。”以安挪了挪身體,半趴在林苡仁的身上,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他的心口上。
“昨晚爺爺說……你要走了,沒有人給我讀書了、我會護好你的,不要怕。這宅子裡的人啊……怎麼都不是你。
還有很多,我沒有聽清楚,沒睡熟的時候說的,不管這話裡說的人是誰,我覺得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應該陪陪他老人家,雖然家裡人多,可是我總感覺爺爺很孤單。”
“那我呢?”林苡仁心中是認可她的決定的,卻依然不死心的想知道自己被放在了什麼位置。
“我周末在呀~咱們家到這才不到三個小時,我說林總裁,你三個小時都沒有嗎?”
以安的表情,在林苡仁看來,似乎是根本沒有猜想到他在想些什麼,他輕歎一口氣,無奈說著,“你說的都對……”
“我今天起太早了,我要睡覺,你不要講話。”以安將自己裹進被子裡,她的精力很有限,顧得了這邊,便顧不上另一邊,原是想與林苡仁好好聊聊,可暈乎的腦袋還是讓她無法堅持。
林苡仁摸了摸她的臉,手落在以安的背上,輕拍著她兩人睡去。
參加過婚禮後,林家人陸續離開老宅,大部分人都回了國外,隻有少數幾個弟弟妹妹留在了老宅。
以安的彆院就成了他們經常到的地方。
後來的時間,以安在老宅和海南兩地往返。轉眼間就快要到春節了。
她往返於廣東海口兩地的這段時間,爺爺給她安排的司機總是出了廊橋就接到她。沒有大隊人馬一起出行,以安總能在回老宅的路上去市場買一些不同的吃食回去給爺爺嘗鮮,可以逛逛夜市買點地攤上的小玩意來逗樂。
今兒有點陰,起了小風,銀杏樹的葉子落了滿地。
午睡起來,以安在廚房燉川貝枇杷湯,另一隻砂鍋燉著雞,她調好火支了琴譜架好大提琴練習新學的曲子《iiaaysove》
一首悲傷的抒情歌曲,幾句歌詞,細膩地描寫歌者對離開自己心愛之人的難過、不舍及深情的愛意祝福。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結束,她持著琴弓的手落下。看著灶台上嫋嫋上升的蒸汽,以安的思緒飄去了大學畢業實習的時光,學校宿舍定時落鎖,實習單位有時候要加班,就隻能和同宿的女生一起租了房子。
新疆的冬天,室外像個大冰箱,萬物皆可凍,買來的水果從小攤提回出租屋就凍出了冰茬,和小姐妹圍在小桌前煮水果茶的日子既簡單又快樂。
以安父親管她嚴格,不允許她在大學談戀愛,她便過的獨來獨往,每逢學校有文藝彙演時她才會嶄露頭角,要麼是領舞要麼就是獨奏,幾個追她的男孩子到畢業也沒弄明白她為何誰也不願接受,她除了上課就是宿舍圖書館,因此而得了個峨眉派掌門的稱號。
畢業最後半年,學校開始允許畢業生外出實習,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遇到了第一份愛情。
他是一個中專畢業的it小技術員,按學曆來說,一個重本的本科生與一個大專生,怎麼也搭不上噶~但公司裡的小年輕又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那時大家都窮的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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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過著極仔細的生活,下了班也總是回出租屋折騰些吃食,同租的幾個小姑娘便常邀請同事去家裡吃飯,那時,大家多是坐在客廳裡打牌看電視等吃,也就是他,閒來無聊進了廚房,給以安打打下手,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起來。
在同事起哄中,以安稀裡糊塗便被安了他女朋友的身份,她不是個愛與人辯解的性子,男孩子又總是主動些,她默認了女朋的身份,因此兩人也確定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