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杯酒,以安小腹靠著桌子,她連正眼去看那朱董事都不願,聲音已透出些不悅,“我先生他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身體不舒服也不懂得拒絕。”
以安斜睨著那朱董事,“因為您是長輩,又是集團的老人,還憑著我們世家的交情。
今天這年會每年都有,這酒想喝更是隨時可以!
但是人呢,他就一個,朱董您不該在明知他不能喝酒的情況下強人所難!那這第三杯酒,就由我來定吧……”
以安看向桌子上擺著的酒瓶,抬手輕輕推了桌子轉盤,“就這瓶吧~”
那是一瓶洋酒,被以安拿在手上,她輕輕搖了搖酒瓶,對著瓶口輕輕嗅了一下,微微蹙了眉。
“這種酒朱董您就最了解了,這種酒一般不會出現在中國人傳統宴會桌上,但是架不住周董您喜歡,是麼?”
她說著話拿了一隻洋酒杯放在周董麵前,從冰桶裡夾起一個冰球丟進了杯子裡。
一邊倒酒一邊說著,“你看今天這宴會廳隻有咱們這桌有它。林氏企業是真的非常好,這麼大的席麵兒,還記著照顧到您的喜好。”
以安拿起倒滿了酒的杯子遞給朱董事,自己也拿起杯子,一臉平靜的看著朱董,“我本人做為公司董事,敬您。”
她說罷很快喝了酒,將杯子扣在桌子上,轉臉見朱董仍愣在那裡,以安抬起手,墊在他的酒杯下,慢慢將酒杯給他抬到嘴邊。
朱董事這才反應過來,忙喝了酒。
見他將酒喝完,以安垂眸淺笑,即刻站直了身體,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也冷了下來,聲音瞬間提高了一個調,“朱董您是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年資也不短了,知道林家的規矩吧。”
朱董沒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但是卻被以安的氣勢壓的說話已有些結巴,“什……什麼規矩”。
以安冷笑著,轉瞬間眼神狠厲的看著朱董事,她又看了看同桌的其他人,“我們的大哥林以清,是林氏的掌家人,這事兒,大家都是清楚的,但是,有一件事.....您朱董大概還不知道吧。”
以安慢慢走回到林苡仁身後,看著他那些弟弟妹妹們,莞爾一笑,又轉回臉,兩手放在林苡仁的肩膀上,“小女子不才,和我的林先生,現在與大哥同為林氏掌家人。”
說罷挽著林苡仁的胳膊讓他站起,兩人走到朱董事身旁站立,“朱董事,還是請您多多做好股東的工作,不然……我真的會解除您董事會成員職位!”
以安說罷轉身又對宴會廳裡的人說道:“各位同仁,大家請繼續,我們先離開了。”
林苡仁和以安出了宴會大廳。
林氏辦公大樓前,林苡仁摟著以安,柔聲問道,“你喝多了沒?”
以安兩眼直直看著林苡仁,微微一笑,兩手環上他的腰,臉頰靠在他的胸膛,小聲說著,“你老婆我可是新疆人,血液裡流的都是小老窖,哪裡就那麼容易醉的。”
她歪著腦袋朝天空瞅了一眼,城市的燈光太亮,以至於看不到什麼星星,她又看回林苡仁,聲音甜膩,“不過我現在有點暈是真的,你抱抱我吧....很多年沒喝這麼多了,一會估計就不行了,你得抱我回家……”
林苡仁沉默不語,緊了緊自己的胳膊。
於助理穩穩將車停在他們麵前,林苡仁抱了她坐進車裡,以安軟軟的窩在他的懷裡。
他可以明顯感覺到以安身體裡透出的難過,他不知那是為什麼。
他靜靜看著以安的臉,雙頰已紅,看來是酒精已經都滲進了血液,“哎~實話跟我說,你到底能喝多少?”
以安拱著腦袋,尋了個舒服的角度,有些暈乎的回著他的話,“大概就是一瓶茅台一瓶紅酒三四瓶啤酒的樣子吧。如果吃飯時間久又有衛生間的話,大概能喝走所有人。”
林苡仁扯了扯嘴角,眼前浮現出她說的那些酒,“還有這種計算方式?”
以安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可不是,大學畢業工作第一年就是這麼喝走了項目部的甲方.....”
以安已有些昏昏欲睡,說的話也完全不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