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的亮,林苡仁看著以安臉上不明所以的窘態一臉壞笑,“能有你不明白的問題,還真不容易,這是碰上你的知識盲區了?你姐那麼多醫書,那麼愛看書你就沒翻來看看?”
以安心裡思量著他說的話,腦子裡過了一遍她那有限的醫學知識,也未能明白結紮手術是在人身體哪個部位做。
她懶得去想,乾脆不再去深究,又躺進了被子裡,小聲絮叨著,“看啊~看了不少,可看的再多~也隻在理論上的。而且醫學分了那麼多種類,我姐又不是哪科的書都有,我哪裡曉得這個手術在哪裡做,怎麼做術後檢查?”
林苡仁耐心聽著身旁的人兒小聲的絮叨,扯了扯被子,也躺了進去,一手撫上了以安的腹,輕輕揉著,“你剖宮產時,是在腹部做手術,可如果是順產,就不同了~”
原本隻是起了個逗弄的心思,可話至此時,林苡仁心裡的酸楚又翻了出來,直衝腦門兒,逐漸散進四肢百骸。
雙胎懷的不易,生的更是要命,一剖一順外加車禍手術,這個女人真是為自己遭足了罪。
每當此時,林苡仁心裡那個脆弱的小人兒就會跑出來罵他,是個禽獸~
他是親眼看了以安順產生出女兒的,那場劫難,就像是成了林苡仁自己生了一遍孩子,想起來就疼。
他好容易才讓自己又恢複心情,繼續說:“結紮手術,男性同理,”
林苡仁說罷輕輕吻上了以安的唇。
他知道,她聽了那話,是定會有些反應的,而此時便是了。
以安使了勁,又一次推開了林苡仁,有些羞憤的拉起被子給自己蒙了進去。
生歲歲時,她忍著陣痛,反複問了幾遍林苡仁是否真的要留在產房,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偏偏他是個臉皮厚的,尬什麼,他偏要說什麼。
林苡仁盤了腿,坐在床上,他看著被子裡那小小一團的人兒蠕動成一坨,無奈輕歎一聲,一手撐著腦袋,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叫道:“你彆給自己悶死了,那樣~我就沒老婆了,孩子就更可憐了,小小年紀沒媽媽可不可憐,出來~趕緊的。”
他話畢,半晌被子才被慢慢打開,露出了半顆腦袋。
林苡仁看著滿臉通紅的以安不覺可笑,“你說你……我們結婚這麼久了~生孩子時我都幫你擦洗過,為什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以安隻露出了眼睛,被子裡傳來她悶悶的聲音,“你...你說話都不算數……”
林苡仁笑了笑,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挪了挪身體,躺在了以安的枕頭上,兩個人挨的很近。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不可以?你既不是因為生了孩子以後怕親熱,那就是有彆的什麼原因,我們說好的有事不隱瞞,夫妻之事也是事,你說來給我聽聽。”
林苡仁說完話,一直看著以安,見她總咬著嘴唇不說什麼,便知她是又緊張了,他抬手給以安整理了落在眼睛上的碎發寵溺一笑,又將手放在她的唇上,輕聲哄著,“彆總咬嘴巴,你要是難為情,我就不問了,睡覺吧~”
他說罷又將以安摟在懷裡,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夜,很安靜,他們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以安將耳貼在林苡仁的心口處,那有力的嘣嘣聲讓她覺心安,“那……你那裡做了手術,還痛嗎?”
林苡仁聽著懷裡人兒軟糯糯的聲音,心裡更似貓抓般,“不疼,一個皮肉手術而已,而且都這麼久了,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你為了孩子受了幾重罪,都沒說疼,我怎麼還會覺得疼?你老公就那麼不堪用嗎?”
以安抬頭看向林苡仁,他還是那副開玩笑的嘴臉。
她心中一沉,她無法想象,林苡仁是在什麼樣的狀態下做了那樣的決定。
自出了車禍後,她要麼在昏迷,要麼就是不清醒。
一直到生了妹妹坐完月子才算是有個正常的狀態。
她心裡突然就有些難過,或許自己本就是個命運不順的人,以前的種種就可說明那些。
她一直認為是自己不夠有好運氣,連帶著林苡仁也一起難過,故而連說話的語氣也失了底氣,“你.....你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術?這麼久?是多久?”
林苡仁抬手摸上以安的臉頰,手心傳來些許清涼,“你生了歲歲後,在醫院坐月子那段時間,你的狀態好了,我才敢離開一陣子。”
聽了他的話,以安不禁鼻子一酸,她瞬間覺得自己那點小九九是有多麼的不合時宜,她也想起那日清晨醒來便沒見林苡仁,她等的心慌又焦躁,爺爺在旁,不好說什麼,她也便未去問旁人林苡仁去做了什麼。
她知道,林苡仁對她從來都是愛的沒有原則,她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肚子上,好幾個月過去了,雖是恢複了不少,她卻依舊對自己沒什麼信心,“我....我不是不情願……”
以安說著話,抓了林苡仁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懷雙胎,把肚子撐的太大了,還沒收回去,而且都是西瓜紋,還消不下去,是真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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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苡仁暗戳戳的笑著,兩手抱緊了以安,“我當是什麼呢,原來就這麼點事?你要是真過不去這坎,我們就再去看看產後康複中心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恢複更好,你能開心點兒,不能恢複也無所謂,我不會因為這麼點子破事就不愛你。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你老公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以安兩手攀上林苡仁的脖子,小心說著,“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是我自己小心思在作祟,我怕你會不喜歡,但是......這想法跟你沒有關係。”
借著月光,林苡仁看著那雙閃著亮光的眸,更是安耐不住心裡的燥熱,“所以……可以是嗎?你剛才……不是說要檢查來著,那就現在吧。”
林苡仁的話全埋進了吻裡。
以安被林苡仁壓進了床裡。
因為她產後腰總是酸痛,原來的床墊睡著有些硬了,林苡仁便讓人將他們的床換了極軟新床墊,他撐著身體的手在床墊上按出了一個很深的窩。
他將以安身上睡裙的肩帶摘了去,露出了好看的鎖骨,在她的肩頭咬出了朵花兒。
林苡仁每當這樣做時,就覺得自己變態,他總是克製不住,去咬以安的衝動。
算上懷孕到現在,林苡仁已有近一年未這樣大膽的將她揉進身體。
醫院度過的那段時光,似是在他心裡刻下了烙印,讓他很久未敢如此大力的去抱緊她。
他的手墊在她腰下,撓著以安的癢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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