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該死的虛榮心,什麼方麵都希望得到關注,卻忽略了自己有沒有得到關注的資格。
那是片刻的失望,不過自己的人生裡的失望已經太多了,這點不算是什麼。
隻不過是再一次的提醒自己,你不是什麼特彆的人,不要產生過多幻想。
冷豔而高挑的女人輕輕點頭。
“還有,睡眠改善一下,畢竟你是宣傳部的人,也可能會有些和其他公司交接的任務在你身上,注意個人形象。”
“我知道了。”
讓情緒沉澱下來,也就回歸了原本的自己。
意識到了特彆的事情不會和自己有太多關係後,也就不產生相應期待,起碼不容易失望。
蔡琰的出現對自己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
看著她轉身,顧淮也轉過頭麵對他的電腦。
幸福是窄窄的門,有些人無法通過,而有些人連見的資格都沒有。
下班時間到了。
這次鐘信陽也沒有提議去喝酒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離開了辦公室。
而今天早早解決了工作的顧淮卻改變了念頭,他突然不是那麼想快點回到家再試一試那個睡眠艙了。
試了又怎麼樣?又一次模擬會如何?現實沒有任何改變,如果所謂的數據隻是自己潛意識帶來的影響,實則沒有什麼變化,那豈不是一直活在自己虛擬的桃花源裡,自我的欺騙自己?
如同每一個酗酒、嗑藥、放縱來逃避現實的人一樣。
可是敲著沒有意義的鍵盤是更加愚蠢的事情。
顧淮還是打卡下班。
隻是沒有立馬回家,而是漫無目的的閒逛直到夜幕落下才來到了離公司不遠的一間酒吧。
也就是昨天鐘信陽請客的酒吧。
其實這裡自己之前經常來,但是當能在這裡碰到越來越多的同事之後,他就不怎麼想來了。尤其是鐘信陽這種討人厭的家夥。
而喜歡來這邊的原因之一就是酒調的不錯,價格也不是很貴。當然,顧淮所謂的經常,也就是一個月能來兩三次的頻率。他的確沒有太多錢花在喝酒上。
“喲,今天有空來喝酒了?”
酒吧的調酒師看著坐在了吧台麵前的顧淮,笑著調侃。
顧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是啊,終於不用加那該死的班了。”
“哈哈哈,悠著點。這麼年輕班味這麼重不是好事,我看現在不是都說什麼年輕人整頓職場嗎?活的灑脫一點,壓力彆那麼大。”
“第一,我不是整頓職場的年紀。其次,我不認為肆意妄為的上班,然後被開除,然後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然後投了簡曆發現沒人願意再接納叫什麼整頓職場。”
中年的調酒師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這些事情我不懂,反正我隻是越來越感覺時代發展的太快了,現在年輕人喜歡啥我都不知道了,我也發現我越來越難以去接受新事物,唉...這就是人老咯。”
“沒事,還能喝酒的話,那就是年輕的。”
顧淮笑了笑。
“說的也是,今天喝什麼?”
“尼格羅尼,多加苦精。”
“人生都這麼苦了,喝酒也要苦?”
“怕什麼,反正也沒有我的人生苦。”
“哈哈哈哈哈。”
就在調酒師帶著爽朗的笑聲轉身的同時。
“啪嗒。”
什麼東西拍在了吧台上,就在自己身邊。
下意識的轉過頭,比起視線的聚焦,陌生的香味先一步鑽進自己的鼻尖。
他看到了女人優雅的將綁住長發的發圈摘下,萬千青絲洋洋灑灑落下來,宛如落下一片花香。
他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女生主動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對自己搭訕的事情。
以前會有期待,現在隻期待少點麻煩,而這個女人...
“經常下班一個人喝酒?”
“蔡組長?”
顧淮遲疑的說。
而手肘很自然放在扶手上,靠著椅子的女人氣場很足。隻是和白天見到的時候有些差異。
之前是嚴肅冷豔,現在似乎多了一份灑脫隨意。
她看著自己,挑了挑眉。
意思顯然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顧淮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麵對自己日後的上頭領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也沒有經常吧,有的時候加班也就沒有時間過來。”
蔡琰點點頭,那眼神似乎還是沒有更多的含義,似乎仍然隻是把顧淮當成自己未來的下屬。
“偶爾喝酒不錯,放鬆心情減緩壓力,隻是喝的太多影響工作就不好了。”
“...我會注意的。”
果然是談公事的態度。
這就是自己為什麼討厭在酒吧和同事碰見了,下了班還要聊公司的事情,簡直就是牢籠。
“啪。”
調酒師將酒杯放在顧淮麵前,“酒好了...誒,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朋友?可以啊,你小子整天跟苦命人似得,私下裡挺溫潤。”
顧淮直接是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這是我們的領導...彆什麼話都瞎說。”
他還得強行帶起笑容對身旁看著自己的蔡琰說,“不好意思啊蔡組長,他開玩笑慣了...”
蔡琰點點頭,“沒關係,不過你反應好像很強烈。”
“嗯?”顧淮抬起頭。
“我的意思是,我們難道隻是組長和員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