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又有一人被升仙令牽引而來,此人麵色凝重,透著幾分陰沉。
他在抵達此處後,掃視了一眼那已被眾人占據的碎石平台,隨即身形一閃,朝一側掠去。
巧合的是,他的目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巧是霍禦與龍煜城所在的方向。
或許是忌憚霍禦和龍煜城有兩個人,此人並未直接選擇他們所在的石台,而是轉向了緊鄰他們的一處平台。
他所選之處,恰好是洞虛子所占的石台。
當他逐漸接近那石台時,仿佛認出了洞虛子的身份,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頓,隨即毫不猶豫地改變了方向,就近落在左側的另一處石台上,對著已在平台上的人厲聲喝道:
“讓開!”
這一舉動瞬間引來了不少關注,龍煜城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觀察潛在對手實力的絕佳時機。
然而,那原本占據此石台之人,似乎並不願與此人發生衝突,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默默離開了石台,卻並未飛向其他任何一處石台,而是懸空而立。
搶奪石台之人此刻方察覺對方修為,不禁嗤笑出聲:
“區區金丹期也妄圖進入古仙界,今日便讓你知道‘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怎麼寫!”
言罷,一道紅光自他袖袍間疾射而出,帶著淩厲之勢猛撲向那金丹期青年。
就在這時,旁側石台上的洞虛子忽然笑道:
“他屁股大,要一整個台子才坐得下,我和他不一樣,我身材比較勻稱,小家夥不妨來我這擠一擠吧。”
伴隨他的話語落下,未見他有任何動作,那道原本疾馳向金丹期青年的紅光在半空中仿佛遭遇無形阻礙,瞬間逆轉方向,嗖地飛回了搶奪石台之人的袖中。
此人在這股突如其來的衝擊之下踉蹌後退數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神色瞬間萎靡。
那金丹期青年目睹此景,果斷落在了洞虛子的石台上,朝著一身文士打扮的洞虛子深深一揖:
“那便叨擾前輩了。”
洞虛子隻是擺了擺手,嘿嘿一笑,並未多言。
而被洞虛子一擊重創之人,根本不敢朝二人所在石台投去多餘的目光,隻是慌忙從儲物袋中掏出療傷丹藥,匆匆服下後,便就地盤膝而坐,開始運功調息。
見此處的小小風波就這樣平息,周遭一直關注此地的幾道神識也隨之收回。
龍煜城卻並未收回目光,而是緊緊盯著那名金丹期青年。
此人一身藍衣,身形修長挺拔,若是不看長相尚且稱得上一句玉樹臨風。
然而,他的麵目卻仿佛被劇毒腐蝕一般,暗紅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膿瘡,五官幾乎被這恐怖的瘡疤擠得扭曲變形,看上去猙獰之極。
但是引起龍煜城注意的並非此人長相,他隱約覺得此人身上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
正當龍煜城盯著此人苦思冥想之際,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龍煜城的目光,在與龍煜城目光交彙的瞬間,他的眼中驟然湧現出濃烈的怨毒之意。
那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惡意讓龍煜城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龍煜城發現除了此人之外,似乎還有一道目光始終在暗中盯著自己。
他環顧四周,經過一番搜尋,終於發現了第二道目光的主人——那是一個一身縞素的白衣女子,她獨自立於一塊稍小的石台上,望向龍煜城的目光中滿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龍煜城被這兩人看得一頭霧水,他的記憶中完全找不到與這兩人相關的任何片段,對於這莫名的敵意更是想不到任何緣由。
但相較於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威脅,這種毫不掩飾、公然擺在明麵上的敵視,反而讓龍煜城更加放心。
至少在古仙界中若與這兩人相遇,他能提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應對。
或者,他也可以選擇先發製人,主動出擊。
對於那位女子,龍煜城無法窺探其修為深淺,說明她至少是元嬰期。但那毀容男子隻是金丹期修為,對於如今的龍煜城而言,金丹期的對手已不足為慮。
在龍煜城暗自盤算之際,被升仙令牽引而來的人數也在逐漸減少。
這些人要麼如先前之人那般,在石台上的眾人中挑選一個修為弱於自己的,直接搶奪石台;要麼乾脆淩空而立。
很快,便再無新的修士被牽引而來,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龍煜城數了數在場的人,卻發現數量與他之前在靈霄子洞府中所見的升仙令數量不符。
他分明記得當日在那靈霄子洞府中僅有十七塊升仙令,而如今出現在這裡的,算上他與霍禦,卻有足足二十人。
顯然,有人手中的升仙令並非來自靈霄子的洞府。
正當他心中暗自琢磨之時,身旁的霍禦終於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同時,周圍石台上的修士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扇巨大無比的金色大門。
很快,龍煜城便清晰地聽到從那仙門內部傳來的陣陣呼嘯之聲。
這聲音起初尚顯微弱,但轉瞬間便愈發響亮,最終幾乎能與奔雷相比。
伴隨著陣陣轟鳴聲,眾人目光中的那扇金色仙門緩緩地向內開啟,縷縷金芒自門縫中透出,璀璨奪目,將四周的黑暗徹底驅散。
漸漸地,仙門越開越大,直至完全敞開。
四周的所有修士紛紛起身,毫不猶豫地向著仙門內部飛去,一一消失在仙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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