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古仙界門前,霍禦便已留意到了洞虛子。
此人正是先前在平台之上出手救下那金丹期男子之人,但更令霍禦在意的是,洞虛子頭頂的天道批注,僅有簡短的四個字:【飛升無望】。
而且在他第一次見到洞虛子時,洞虛子頭頂的注釋還是【希望渺茫】,直至他出手救了那名金丹期男子後,注釋才變成了【飛升無望】。
而被洞虛子所救的那名男子,亦是霍禦的關注對象之一,不僅因其一眼望去仿佛披著人類皮囊的雷靈一般,更是因為他的頭頂批注僅有一個字
——【死】。
雖然在進入古仙界之後,霍禦就丟失了那頭頂死字的珍貴樣本,但是此刻站在霍禦麵前的洞虛子顯然也不簡單。
即便在與霍禦對話之際,洞虛子頭頂的天道值仍在不斷變幻,短短幾句話的時間,洞虛子頭頂的注釋就從【飛升無望】變成了【希望渺茫】。
洞虛子見二人似乎都無意繼續交談,也不覺得尷尬,搖了搖手中折扇,語氣從容地自顧自將話題轉移回身後的石碑之上:
“二位道友至此,想必是為此石碑而來。此碑尚存一縷仙元,雖難以取出,然有緣者觸碰石碑,便可目睹幻象。自古仙界崩毀以來,諸多修士借此碑頓悟,或突破瓶頸,或領悟仙術,自創功法。據傳,曾有一分神期修士於碑前靜坐三日,終創造出一門神通,名震一時,可惜其後人無一修成此術。”
說到這裡,洞虛子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歎道:
“隻可惜,在下並非那有緣之人,僅能看出此碑中遺留的仙元,卻無緣得悟,不知二位道友能否有所收獲。”
霍禦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依舊沉默不語。
洞虛子卻絲毫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隨手拋出一枚玉簡。在說這番話的期間,他頭頂的天道值依舊在不斷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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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就不打擾二位了。”
洞虛子拱了拱手,語氣輕鬆灑脫,對自己不斷在【飛升無望】與【飛升有望】之間反複橫跳的批注渾然不覺。
“待二位看過此碑後,若有興趣,可來此處一敘。”
說罷,洞虛子頭頂著【飛升有望】四個字轉身離去,化作一道流光,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際。
霍禦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自他踏入這塊古仙界碎片起,直至此刻所經曆的一切,都與前世如出一轍,除去身旁因多了龍煜城而產生的些微差彆,其餘皆分毫不差。
洞虛子不認識他,他卻是認識此人。
此人是散修,分神後期,非正非邪,行事隨性所欲,全憑一時興起,毫無章法可循。
正因如此,無論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中人,對他皆是敬而遠之,並無好感。
而洞虛子給他的這枚玉簡內僅僅記載著一個坐標,玉簡本身便附有一個傳送術法,能夠直接傳送至那坐標所在之地。
上一世,霍禦並未應約前往。
霍禦低頭看了看手中玉簡,沉吟片刻後,最終還是將其收起。
隨後,他抬起頭,目光落在麵前的石碑上。
石碑古樸滄桑,表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除了那清晰可辨的“道墟界”三個大字之外,其上還隱約可見一些模糊的符文。
就在霍禦的視線觸及那些符文的刹那,他識海中的陰陽魚竟詭異地自行逆轉起來,眼前的石碑在霍禦的眼中猶如時光回溯,從曆經風霜的古老模樣,飛快地變回了嶄新如初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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