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芬有些費勁的爬上車門,自信倒是挺自信,但是這身肉確實是煩人。
主駕駛室的門並沒有被壓住,田翠芬輕鬆就將門給打開了。
她熟悉的摸著駕駛員身下的機械座椅,轉動搖臂,將空間打開,隨著抵住胸腔的方向盤壓力消失。
司機痛苦的呻吟一聲,但是意識並沒有完全清醒。
“來建國,幫把手。”
王建國將男人輕放到地上,飛奔爬上車側,和田翠芬一左一右將司機架起來。
三人平安落了地。
王建國背起司機老李,滿臉急切。
“同誌,醒醒,快醒醒!”
老李雙手無力的垂著,並沒有任何回應。
“彆等了,小同誌,你先背著老李去衛生室,我自己能走。”
齜牙咧嘴的從地上坐起,男人麵色痛苦的喘著粗氣。
田翠芬將泥土從手上拍落。
指著麵前的男人。
“你,上來!”
說著墩在男人麵前,單手撐地。
“這...這...這怎麼能行!你是個女子!我...我不合適!”
男人滿臉不好意思,擺手拒絕。
不知是扯到了什麼傷口。
“嘶”
田翠芬也不再跟男人商量,扯著他完好的胳膊一壓,整個人就騰空來到了她的背上。
男人牙關緊要,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滑過。
“兄弟你也彆怪俺粗手粗腳的,俺本來就是莊稼人,一身力氣。跟你商量讓你上來,你反而扭捏起來。這可不能怪俺了。”
衝王建國點了點頭,倆人背著朝衛生室的方向出發。
拐出坑窪不平的土路。
正好碰見抗著鋤頭緊走著小碎步來耕種的錢老婆子。
看著倆人從自己地裡抗出人來也是一臉錯愕。
“寶昌媳婦,這是咋回事呀。”
滿臉急切的往前迎了兩步。
看到幾人身後成片壓倒的苞米地,聲音都帶了些哭腔。
“哎呦,俺的地呀,俺的棒子咋都壓成這樣了!”
田翠芬心裡有愧,往上頓了頓背上的男人。
“嬸子你彆急,你家的收成損失我給你賠,你彆難受了,缺多少我家都給你補上!”
說完也不等錢老婆子反應,大跨步走出了田地。
徒留錢婆子呆愣在原地。
等幾人走遠了才反應過來,氣憤地直拍大腿、
“你個老虔婆說話跟放屁一樣,還給你給我賠,自家都吃不飽了。賠什麼~!”
說罷把鋤頭一扔,就開始仰天長嘯痛哭流涕。
趴在田翠芬背上的張紅亮扭頭看了一眼那婦人悲傷的模樣。
“小同誌,你這樣舍己為人不求回報,我竟不知咱大楊樹屯還有此等大義之人。”
田翠芬嗯了一聲沒打算回話。
自己本來就不是啥高尚之人,這也是搶了彆人的機遇也就沒啥可以顯擺的。
天空已經破曉,王建國背著人腿腳走的飛快,田翠芬這具身體純粹就是虛胖,落了好大一截。
鄉村小路上陸續有人出來上工,看著田翠芬背著陌生男人,大跑回家去傳信。
“快點,快點,這可有好看的了!”
那人又拉著一個衣服堪堪披在身上的人,光著膀子睡眼朦朧就被拽了出來。
“哎呦我滴神呀,這建國娘搞那麼大,都搞出血來了!”
聽見動靜的人越來越多,田翠芬邁著步子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