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是誰扔的麩子和雞蛋殼呀!”
劉翠笑得合不攏嘴,滿臉的震驚,看著已經滿頭滿臉全是亂七八糟的王寶盛,笑得直不起來腰。
“哈哈哈!”
村裡人到底還是明是非的,逮著王寶盛使勁折騰。
幾個小夥子抬著王寶盛,將他的腿高高舉起岔開,對著那碗口大粗的樹猛地撞上去。
王寶盛拚命掙紮。
“放開我!放開我!啊!疼!”
但這群人都是跟王家多少有些恩怨的,哪肯罷休。
小夥子們連著撞了三下,互相使了眼色,幾個人拽著腳轉圈磨起樹來,一圈又一圈。
王寶盛死命地護著身下那物,但這群小子哪裡有輕重,扛起人便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王寶盛拚命捂著,但是粗糙的樹皮摩擦下,褲襠早就撐不住磨得稀爛。
李金花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桂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邪火,死命摁著李金花的腦袋就是不撒手。
旁邊人趁機往人頭蓋巾上撒著麩子,場麵亂七八糟。
她的聲音已經從痛苦的哀嚎變為淒厲的慘叫。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秦桂聞言更是生氣。
“你個賤蹄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哈哈哈哈,騷浪賤!終於是落在我手裡了吧!我實話告訴你,進了我家門,你就彆想好過。以後我定會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你個老虔婆!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放開我!我警告你,你再不放開我,就讓我大伯弄死你!”
秦桂就是受不得彆人威脅她,抓住李金花的頭發死命地往外拽!
“哎喲喲,我好害怕呀!還你大伯!我就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
李金花被拽得頭皮發麻,再也顧不上什麼偽裝。
抬腳對著秦桂的膝蓋使勁踹去!
秦桂那精瘦的小個,哪裡承受得住李金花這用儘全力的一擊。
隻聽關節嘎巴一聲脆響。
秦桂隻覺得身下一陣劇痛,身子一歪,瞬間倒了下去。
等反應過來,右腿已經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了下去,疼痛蔓延上來,秦桂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了非人類的嚎叫。
“啊!啊——”
王德興正忙著解救自己的兒子,費勁地追著鬨親的人群,不斷地說著好話。
“小兄弟,小兄弟們!大家行行好!今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大家高抬貴手,饒過他,彆再鬨了,再鬨就真給弄壞了,我王家還怎麼傳宗接代呀!”
這些人鬨得正歡哪能聽,一顆老楊樹的樹皮被磨得鋥亮,眾人立馬扛著王寶盛去下一個疙瘩遍布的樹上懟去,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折磨。
王寶盛被擺弄著,已經沒有了任何還手之力。
下身的劇痛讓他渾身發抖,但是上一波的痛苦還沒停止,新的一輪又要開始。
褲子早就斷成了兩截,鮮紅的內褲迎風飄蕩著,十分紮眼。
王寶盛的臉都成了豬肝色,身子無力地後仰著,隻剩下一陣又一陣的痙攣。
王德興著了急,連忙拉住其中一個小夥子。
“老劉家的小子,你快讓這些人停下,寶盛都快不行了,人都要口吐白沫了,你們是要鬨出人命嗎!”
劉漢青滿臉不屑,一把將王德興的手給甩開。
“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們這是在給你兒子助興呢!現在鬨得越狠,就說明以後生活更熱鬨,你可是要感激我們的!彆忘了,我大哥之前結婚的時候,可是讓你們折磨得一個月沒下來床,這才哪到哪呀,就想停了?就算我能答應,這麼多被禍害過的兄弟們能答應嗎!”
王德興氣得牙都在打哆嗦。
“造反呀!造反呀你們!我跟你爹歲數差不多,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劉漢青隻覺得好笑.
“老頭,這會覺得心疼了?彆忘了,這規矩還是從你開始的呢!你那時候不禍害我們,我們為啥要弄你兒子,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青子,趕緊過來,把這小子給架高點,咱們要把這一排的楊樹都給磨平了!給他這夫妻倆好好助助興!”
“彆鬨了呀!夠了!夠了!都磨多少棵樹了!”
王德興連哭帶嚎地跟上,一臉痛苦。
“哎呦,王伯,你忘了你當時告訴我們的了?男人不能說夠,也不能說不行,等等吧,等寶盛呀破了咱村裡的記錄,我們就放他下來,這必須要當咱村裡最厲害的男人呀。”
賊眉鼠眼的小夥子賤兮兮地湊到王德興耳邊,話說完甩手就跑。
王德興看著這群已經瘋狂的小夥子,滿心的悲憤。
那些話都是他之前鬨彆人家婚禮的時候說過的呀!這怎麼全都還到自己兒子身上了!
人沒救下來,王德興惱怒地原地錘頭。
“大伯,大伯!你快來看呀,裡麵出大事了!”
崔英急匆匆地從院裡跑出來,看著王德興頹廢的模樣,聲音卻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王德興沒有好氣地瞥了崔英一眼。
“你堂弟都這樣了,你還好意思在這看笑話,還不抓緊給那群小子攔下來,真要吧寶盛那物件給毀了,以後還怎麼生孩子呀!”
崔英表情嚴肅朝著眾人歡呼的方向瞧了瞧,一臉不屑地撇了撇嘴。
“大伯,你這話說得可真是不著邊了,這是您定下的規矩您忘了嗎,寶盛受著也是活該,這叫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現在心疼那你們之前鬨彆人的時候,稍微留點麵子,彆下死手,這還能這樣嘛。”
崔英說話陰陽怪氣的,一段話拐了好幾個調調。
“你這龜孫,你到底是哪頭的!抓緊時間去救人呀!誰讓你在這說風涼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