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芬敷衍地點了點頭,剛想下炕,整個人突然反應過來。
“啥?誰?”
劉翠瞧著田翠芬一臉震驚的模樣,忍不住輕輕戳了她兩下。
“剛才那麼淡定,我還真以為你知道呢,我就說這麼勁爆的消息,你咋還能提前知道。”
田翠芬忍不住連忙追問,“我的耳朵沒出毛病吧?王德興?我那賊眉鼠眼的老公公王德興?”
劉翠一臉興奮,拉著田翠芬的手在炕沿坐下。
“要不說你真是有福氣呢,我看這金花姑娘戰力真是不一般,這才嫁過去第一天,竟真把王家給攪得天翻地覆!”
劉翠滔滔不絕,田翠芬卻一臉疑惑。
“等會,我咋沒聽明白呢,這裡麵怎麼還能有李金花的事呢!”
劉翠捂了捂嘴,“那李家雖然是鬨著跟李金花斷了親,也不讓她在家裡住了,但李老歪的媳婦能是好惹的?提著棍子就去找李富貴鬨去了,自己的弟媳婦跟自己死鬨活鬨。我看那李支書也是鬨個大紅臉,實在沒辦法,隻能由著金花她娘,沒辦法,自己的閨女自己得疼呀!”
“本來就凶神惡煞的李家姑娘能善了?拿著全家人的舊衣裳就讓秦桂洗呀,不洗就揍。那王德興還想對兒媳婦動手動腳,兩腳就被李權給踹得大氣不敢出。”
“啊?”田翠芬聽著都有些愣住了,“這金花姑娘還真是有招呀,王家吃了那麼大的虧還能善罷甘休?”
劉翠笑得一臉得意,“要不怎麼說,惡人還得惡人磨!李金花仗著有身孕,再加上一大幫子李家打手守著她。王德興領著他那倆倒黴兒子,就憋屈地蹲在地上,半夜也不讓睡覺,誰睡就抽誰大嘴巴子。”
田翠芬想起那些人的慘樣忍不住笑出聲。
“那後來呢?”
“那抽巴掌的聲音響了半個晚上,周圍人都過來瞧熱鬨,要不咱這金花姑娘有招呢,看著瞧的人多了。”
“我的老天神呀,居然還有這種熱鬨!”
“這才哪到哪,最熱鬨還是今天早上!”劉翠故意頓了頓,田翠芬聽得正興起,連忙推搡著。
“好妹子,快說!快說呀!”
劉翠故意清了清嗓子,“你是不知道呀,昨天鬨到下半夜,本來都已經累得不行了,誰知一大早,這李家姑娘跟成了精一樣,推開大門一看,那王德興不知道啥會溜了出去。”
“二話沒說,抓起秦桂就走!”
“乾啥去了?”田翠芬一臉詫異。
“還能乾啥!抓奸去唄!”劉翠挑了挑眉,故作神秘。“這會秦桂應該在村口哭爹喊娘呢,這一輩子沒讓男人疼過,原來這精力都給了那村頭的劉寡婦!”
“誰?劉寡婦?”這會子田翠芬聽得這消息眼都直了,這是啥連鎖反應呀,還有意外之喜!
“那可不是?王德興被李金花從被窩裡拽出來的時候,連褲衩子都沒穿,光著腚就被攮了出來,那場麵,哎呀呀,真是沒眼看!”
“那劉寡婦不是整天說自己貞潔得很,為了男人守了一輩子的寡?這都這麼大歲數了,整出這種醃臢事出來?”
劉翠臉都臊得通紅,“你是沒見那場麵,周圍是圍得人山人海,王德興捂前麵也不是,捂後麵也不是,後來看人越來越多,索性直接蹲在地上,把臉一捂,可真是要把大家給笑掉大牙了!”
“眼瞧著這場麵,村裡人能放過這兩人?一時間啥話都出來了,有說那劉寡婦男人活著的時候就瞧著王德興光著腚去偷腥,有說這王德興還真是寶刀不老,吱嘎吱嘎能叫一晚上呢。哎呀,反正說啥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