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再玩失蹤,父親真會斷你的卡!到時候彆指望我接濟你!”
於莎莎聞聲抬頭,驚喜道:“哥!你怎麼來了?”
“父親母親電話都打爆了,你一個不接!我不來,誰管你?”
於鋒臉色不虞:“收拾東西,立刻跟我回去!”
“哎呀,煩死了!”
於莎莎不滿地嘟起嘴:
“硬要我去首都上學!北疆不好嗎?紫荊高中我待得好好的,乾嘛要去天啟!”
“莎莎!”於鋒聲音拔高,帶著訓斥:
“天啟高中的藥劑專業是聯邦頂尖!你不是喜歡擺弄那些花花草草?去那裡最合適!彆任性!”
“就不去!哎呀哥,彆說這個了!”
於莎莎眼珠一轉,帶著促狹的笑意:
“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誰?”
於鋒不耐煩地隨口應道。
“譚行哦!”於莎莎故意拖長了音調:
“他今天帶他弟弟來我們店買訓練刀了!”
“誰?!譚行!?”
於鋒渾身一震,原本冷硬的神情瞬間被激動取代,目光如電般掃視店內:
“人呢?什麼時候走的?往哪邊去了?”
於莎莎看著哥哥瞬間變臉的樣子,噗嗤一笑:“早走啦!追不上嘍!”
於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哼:“哼!”
“哈哈,哥!不就是百校聯考那點小過節嘛,至於記恨到現在?”於莎莎打趣道。
“小過節?!”
於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憋屈和怒火在眼中翻騰:
“要不是那條瘋狗!老子至於被蔣門神、裘霸、狄飛,還有卓婉清那娘們兒聯手圍攻?!現在想起來,還憋屈的狠!!”
百校聯考那場憋屈到姥姥家的遭遇,瞬間在於鋒腦中炸開!
他那時候在荒野訓練場,得知妹妹被譚行淘汰,怒火中燒,以為對方不過是個有點斤兩的愣頭青,提上雙戟就單槍匹馬殺了過去。
結果呢?那混蛋的刀快得邪門!招式狠辣刁鑽,招招奔著要害!
他於大少差點翻車,幾十回合硬是沒討到半點便宜!
最氣人的是,那王八蛋眼看占不到大便宜,居然虛晃一招,掉頭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
這口氣於大少能咽下去?他當即就聯絡了幾個鐵杆發小,撒開網在試煉場裡瘋狂堵人。
可萬萬沒想到!這瘋狗知道自己被他盯上了,竟玩起了更陰的!
他到處冒充是他於鋒的人,頂著他的名號,四處煽風點火、拉仇恨!
什麼“北疆高中誰為鋒?一遇於鋒終成空!”這還算好的!
撞見蔣門神的小弟,這個王八蛋就上去就挑釁,說什麼:
“蔣門神算個屁?碰到我於峰哥就是坨屎!”
碰到認識裘霸的,張口就上去吹逼:
“裘霸?嗬,也就名字唬人!真遇上我於鋒哥,三招叫他跪地喊爹!”
甚至敢當著狄飛本人的麵,囂張放話:
“狄飛你他媽就是個膽小鬼!見了我於峰哥麵都不敢露,活脫脫一縮頭烏龜!你那異能隻配烤烏龜給我峰哥吃!”
最最要命的是!這殺千刀的混蛋,居然向著所有人造謠說“卓婉清是他的童養媳!”
這一句話,直接捅穿了馬蜂窩!卓婉清在北疆新生中是什麼地位?
就連他於大少也不得不承認,他在整個北疆高中新生裡是不折不扣的‘白月光’!
追求者能從校門口排到荒野關門!那些狂蜂浪蝶一聽這話,瞬間就瘋了!
天可憐見!他於大少一開始根本沒把這些瘋話當回事!
可架不住譚行這瘋狗到處點火,煽風拱火!事情像滾雪球一樣,越鬨越大,越傳越真!
不說裘霸那莽夫、就連性格沉穩的蔣門神都怒了、那個以隱忍狠辣著稱的狄飛都被氣得眼都紅了、甚至連一向清冷的卓婉清都被弄出了真火!
於是乎……他們那一屆百校聯考最頂尖的硬茬子,帶著各自的擁躉,在荒野試煉場組團找他麻煩!
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他於大少雙拳難敵四手,被揍得灰頭土臉,要不是考官及時介入,差點鬨出人命!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事後幾人冷靜下來一合計,才明白全他媽被譚行那條瘋狗當槍使了!
滿腔滔天怒火瞬間轉向,所有人開始滿世界瘋找譚行算賬。
他於鋒當時也不知怎麼鬼迷心竅,偏偏選了南邊路線去搜索……
結果呢?
隻聽到北邊傳來消息:暴怒的蔣門神帶人堵住了譚行,將他淘汰出局!
“媽的!”於鋒越想越氣,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金屬展櫃上。
“哐!”
一聲沉悶聲響起,金屬展櫃上,竟被硬生生砸出一個淺坑!
“老子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走了南邊!讓蔣門神那孫子撿了個便宜!”
看著哥哥那副“破大防”的模樣,於莎莎噗嗤一笑,歪著頭打趣道:
“喲~哥!難得哦!居然能在同齡人身上看到你吃癟破防的樣子!嘖嘖,這表情,絕了!”
於鋒臉色一僵,迅速恢複了那副嚴肅的模樣,沒好氣地瞪了妹妹一眼,語氣帶著警告:
“少貧!那瘋狗……刀是真快!路子也夠野夠狠!為人更是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你以後要是碰到他,給我繞著走!聽見沒?少和他接觸!!
於莎莎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捕捉到哥哥語氣裡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笑得像隻小狐狸:
“嘻嘻,哥~你這反應不對呀?嘴上罵得凶,心裡是不是也覺得他挺厲害?
要不然,以你於大少的脾氣,早提著戟上門把他砍成八段解恨了,哪還用在這兒生悶氣呀?”
“哼!”於鋒冷哼一聲,眼神銳利如刀,但最終卻隻是緩緩搖頭,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複雜:
“武道之爭,勝敗乃常事。拋開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不談....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混蛋的刀……確實夠勁!是個夠分量的對手!”
雨幕如織,霓虹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暈染開刺目的光斑。
譚行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疾馳,目標直指“血色玫瑰”酒吧的方向,眉宇間鎖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至於發生在玄武重工裡於家兄妹的插曲?
嗬!
就算他此刻知曉,心中也激不起半點波瀾。
百校聯考?那是鯉魚躍龍門的機會!是他這種泥腿子唯一能抓住的機會!
他不是於鋒、蔣門神那些生來就頂著光環、資源堆到嗓子眼的天才!
更不是裘霸、狄飛、卓婉清那般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千金!
他譚行有什麼?
他就隻有手裡的刀,不踩著彆人上位,不砍個儘興而歸,哪輪得到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