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長刀精準無比地從口器貫入,直至沒柄!
極致鋒銳的刀氣和冰寒的聖血寒氣瞬間在其顱內爆發!
畸變蠍的尖嘯戛然而止,身體猛地一僵,背部揮舞的肉肢無力垂下,複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
【能量精粹+120】!
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一擊斃命!
然而,就在譚行擊殺畸變蠍的瞬間,身後的破空聲已然臨近!
白疫快蠍的熔岩尾鉤和因為劇痛而更加瘋狂的血疤巨蠍的另一隻完好的螯鉗,已經同時攻到了他的背後!
危險!
譚行猛地拔刀回身,但已然來不及完全躲閃或格擋!
他眼中狠色一閃,竟是不管不顧那螯鉗,全力一刀劈向白疫快蠍刺來的熔岩尾鉤!
同時竭力扭動身體,避開要害!
鏘!噗!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
譚行一刀精準地劈中了白疫快蠍的尾鉤,將其斬偏,但那螯鉗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哢嚓!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譚行悶哼一聲,整個人如同被重錘擊中,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左肩瞬間傳來劇痛,左臂軟軟垂下!
但他也在倒飛的瞬間,強行催動內力,一腳狠狠踹在撲上來的白疫快蠍的頭側,借力向後飛退,拉開了距離。
譚行單膝跪地,用刀支撐著身體,臉色蒼白,左肩劇痛,內力消耗巨大。
但他看向那兩頭再次逼近的怪物,眼中卻沒有恐懼,隻有更加瘋狂的戰鬥欲望和一絲……興奮!
因為他能感覺到,隨著這場慘烈的戰鬥,隨著他不斷受傷和殺戮,體內的【恐虐標記】的一股股微弱卻真實存在的力量正從中滋生,強化著他的身體,刺激著他的恢複力,甚至讓他對疼痛的感知都變得遲鈍!
他心中忽然明了,無奈之際,那種熟悉的被‘注視’感又出現了,他知道那位存在又在注視著他!
並且……對他的表現感到“滿意”!
“再來!”
譚行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緩緩站起身,右手中的血浮屠再次發出渴望飲血的嗡鳴。
地下祭壇內,透過血眸看到譚行重傷之下反而戰意更加昂揚,所有教徒都陷入了瘋狂的歡呼!
“看到了嗎!吾主在‘關注’他!他在享受戰鬥!”
鐵煉激動地大吼。
就連主室內的教首,吟誦戰禱的聲音也變得更加高亢。
而硫磺穀中,最後的兩頭異變蠍,發出暴怒的咆哮,再次衝向譚行!
最終的死鬥,即將展開!
而譚行並不知道,他這場為了精粹的狩獵,已然變成了一場獻給血神的殘酷演出,並且……引起了真正“觀眾”的興趣。
硫磺穀內,血腥的死鬥已至白熱化!
僅存的血疤巨蠍與白疫快蠍,在譚行拚死反擊受創後,凶性被徹底激發!
它們甲殼上那些扭曲的紋路驟然亮起猩紅的光芒,氣息竟在原有基礎上再次暴漲一截!
速度、力量、反應都變得更快!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背後支撐著它們,讓它們不知疲憊,隻為毀滅眼前之敵!
“吼!”血疤巨蠍完好的那隻螯鉗帶著撕裂空氣的惡風,再次猛砸而來,力量比之前更大!
白疫快蠍則化作一道幾乎看不清的白色鬼影,圍繞著譚行急速旋轉,熔岩尾鉤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刺擊都刁鑽狠辣,逼得譚行不斷閃避格擋,左支右絀!
譚行右肩傷勢不輕,動作稍顯遲滯,每一次格擋都震得傷口迸裂,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
內力也在急劇消耗,呼吸變得粗重。
“媽的……搞毛啊!?!”
他心中暗罵,這兩頭怪物的難纏程度超乎想象,尤其在另一頭死後,仿佛得到了某種強化。
……
地下祭壇。
透過血眸看到譚行陷入苦戰、傷勢加重,教徒們的歡呼聲更加狂熱。
“對!就是這樣!撕碎他!”
“吾主在‘關注’!”
“他的掙紮!他的鮮血!真是最美的祭品!”
鐵煉興奮地手舞足蹈。
然而,祭壇主室內,那尊猙獰的雕像,微微嗡鳴了一下,彌漫在空氣中的猩紅能量似乎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仿佛一位觀看角鬥的帝王,對場上僵持的局勢感到了無趣。
緊接著,一道極其微弱、卻蘊含著無上暴虐意誌的血色流光,自雕像那模糊不清的“麵部”一閃而逝,無視空間距離,瞬間沒入血眸呈現的景象之中,一分為二,分彆融入血疤巨蠍與白疫快蠍體內!
嗡!
山穀中,正瘋狂攻擊的兩頭異變蠍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甲殼上的猩紅紋路如同燒紅的烙鐵般熾亮!
它們的氣息如同火山爆發般再次瘋狂攀升!
血疤巨蠍那隻被譚行斬開一半的殘破螯鉗,傷口處肉芽瘋狂蠕動,竟在眨眼間愈合如初,甚至變得更加粗壯猙獰,表麵覆蓋上了一層金屬般的暗紅色澤!
白疫快蠍的移動速度再次暴增,身後拉出了一連串的殘影,熔岩尾鉤滴落的液體溫度更高,將地麵腐蝕出陣陣青煙!
“吼!!!”
兩頭怪物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攻勢瞬間變得如同狂風暴雨,將譚行徹底淹沒!
轟!轟!轟!
螯鉗砸落,地動山搖!
嗤!嗤!嗤!
尾鉤穿刺,快如閃電!
譚行壓力陡增,險象環生!身上瞬間又多添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他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駭然!
“臥槽!搞毛啊!!怎麼打著打著還帶二次強化的?!
……
祭壇側室,教徒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更加瘋狂的呐喊!
“神跡!吾主的力量,這是吾主的力量!”
“殺了它!殺了這個闖入者!”
鐵煉激動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主室內,教首的吟誦聲帶著無比的虔誠與榮耀,仿佛正在見證神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