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譚虎瞳孔猛縮!當他看見柳寒汐偷襲,他就知道完了!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大哥了,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一旦真動殺心,那絕對是雷霆手段!
“嗬!自作孽,不可活!這次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咯!”
包廂內,於鋒看到譚行暴起,不由得心中暗自感歎!身體不自覺地前傾,緊緊盯住屏幕,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觀眾席上,林東猛地站起,脫口而出:“我靠!柳寒汐瘋了?!完咯!譚狗是真火了!”
不管在何地觀看比賽的蔣門神、荊夜、樂秒筠、劉波、狄飛……這些深知譚行脾性的人,都不自覺在心裡冒起同一個念頭:
“這柳寒汐,要倒血黴了!”
就連裁判也發覺不對勁,周身罡氣爆發,想出手阻攔,但譚行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然為時已晚!
全場目光聚焦之處!
隻見譚行手中血浮屠血光一閃,並非斬向柳寒汐本人,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釘下!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那柄猙獰的血刀,精準無比地將柳寒汐背後那僅存一半、光華黯淡的右翼,生生釘在了堅硬的擂台地麵之上!
刀身上蘊含的極致寒意瞬間蔓延,將翼根與她背部的連接處徹底凍結封禁,阻止了任何可能的力量爆發,也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刺骨劇痛!
“啊!”柳寒汐的慘叫聲才剛剛脫口。
譚行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棄刀不用,覆蓋著冰晶的左手快如鬼魅般探出,五指如鉤,死死抓住了她另一側完好的左翼根部!
那絕對零度般的刺骨寒意透過皮膚直抵神經,柳寒汐渾身劇顫,所有的驕傲和憤怒被瞬間冰封,眼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與絕望。
“不……!求……”
她的哀求聲微弱而絕望。
譚行眼神冰冷,手臂肌肉賁張,猛地發力一扯!
“撕拉——!”
一聲令人頭皮炸裂、筋骨斷裂的恐怖聲響徹整個死寂的賽場!
在無數道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譚行竟然硬生生地將柳寒汐那凝聚了其武骨神通本源、與她血肉靈魂相連的左翼,從她背上徹底撕扯了下來!
血液噴灑而出,卻在離體的瞬間就被周遭的極寒凍結成漫天淒美而殘酷的血色冰晶,簌簌落下。
“呃啊——!!!”
柳寒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到無法形容的哀嚎,極致的劇痛和本源被強行撕裂的毀滅性打擊讓她眼前徹底一黑,意識瞬間崩散,如同破敗的娃娃般癱軟在冰冷的擂台上,隻剩下身體無意識的抽搐。
場中,一片死寂!
整個賽場落針可聞,唯有柳寒汐微弱的、因超越極限的痛苦而無法抑製的呻吟在空氣中顫抖,每一聲都像重錘般敲打在觀眾的心臟上,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譚行站在那裡,周身彌漫的凶戾之氣幾乎凝成實質,冰寒與殺意交織,讓他看起來不像一個少年武者,更像一頭人形凶獸。
他隨手將那隻依舊散發著微弱寒氣、卻已靈性儘失的冰藍斷翼扔在地上,動作隨意得仿佛隻是丟棄一件無用的垃圾。
“哢嚓……”
斷翼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響,表麵光華徹底黯淡,仿佛象征著某個天才的徹底隕落。
就在這時,被驚得目瞪口呆的裁判終於反應過來,臉色煞白地衝上前,聲音都變了調:
“譚行!勝負已分!你、你怎能下此重手!這是嚴重違規!”
看台上也終於從極致的震驚中爆發出巨大的嘩然!
“嘶……真…真撕了啊!”
“我的天!太狠了!”
“雖然柳寒汐偷襲不對,但這……這也太……”
“武骨神通本源被硬生生撕扯下來……這柳寒汐算是廢了吧?!”
“他怎麼能對這麼漂亮的女生,下這麼重的手?”
“王八蛋!那可是‘玄翼’女神啊!”
....
驚呼、議論、甚至帶著恐懼的抽氣聲席卷全場。
然而,麵對裁判的斥責和全場的嘩然,譚行隻是緩緩轉過頭。
他的眼神依舊冰冷,沒有絲毫波動,甚至對裁判那內罡境的氣勢都視若無睹。
他目光掃過裁判驚恐的臉,最後落在地上幾乎失去意識的柳寒汐身上,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帶著一種殘忍:
“規則?”
“她偷襲的時候,規則在哪?”
他微微彎腰,逼近那因劇痛和恐懼而無意識瑟抖的軀體,一字一句:
“我留她一命,隻是撕了她偷襲我的‘工具’……”
“……已經是給‘大賽規則’天大的麵子。”
他直起身,不再看地上的失敗者,目光如電般掃過鴉雀無聲的看台,那眼神讓所有與他視線接觸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再有下次……”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每一個角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淡漠:
“……我弄碎的,就是脖子。”
說完,他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裁判,也不再關注全場的反應,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煩人的蟲子。
他抬手,血浮屠發出一聲愉悅的輕鳴,化為一道血光融入他體內。
然後,在無數道複雜無比的目光注視下.....有恐懼、有敬畏、有壓抑的憤怒、也有純粹的震撼....
譚行麵無表情,一步步走下擂台。
“媽的!”
裁判心裡暗罵不止,一個天才被另一個廢了,自己作為裁判,難免要吃瓜落,但終究是柳寒汐理虧在先,是柳寒汐破壞規則偷襲,他也隻能強壓下怒火,大吼著讓醫療隊趕緊上場救人。
玄法高中備賽區,慕容玄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周身氣息起伏不定。
而玄法高中的帶隊老師早已怒不可遏,如同一頭發狂的雄獅,猛地衝向裁判席,放聲咆哮抗議。
而在各個備賽區休整觀察的選手們,此刻也是一臉凝重,氣氛肅殺。
“好狠的手段!好對手!”
梧桐武高備賽區,卓勝死死按住劍鞘中蠢蠢欲動、不斷發出嗡鳴的‘壓勝’劍,眼中非但沒有懼意,反而露出一絲灼熱而興奮的笑容。
周身戰意,澎湃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