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
早晨去上課,我馱著朱五正往前騎,突然見右前方有三個熟悉的背影,是小於、老熊和她。她今天一身黑,還是那身裝束,上身短款黑皮夾克,下身黑色寬鬆褲。
我在距她們兩三米處吹了口哨,以引起她們注意……在行至她們前麵兩三米處,回頭向她們打招呼“嘿”,並點頭示意。
她看到是我,也麵帶著微笑,點了一下頭。並笑著問朱五“為什麼不打招呼?”。朱五跳下車,劉蓉說“昨晚去你們寢找你……”
我騎車先走了。
我見她進教室後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課間我又吸了一支“白沙”。
下課後,我同劉萍去了圖書館。看了會兒我的《生意經》。忽然發現磁帶出租的生意不錯,可以在高校附近開,先開一家試試。如果賺錢了,就在各高校附近多開上幾家,就像幾年前“黃金租書屋”一樣,再辦會員卡……越想越興奮。
1130閉館。出來見外麵有影展,便駐足看了一會兒。一回身正欲走,見於明華在身後看著什麼東西。我一驚,看到離小於不遠處的她也正在一幅照片下仔細地看著。
我向她吹了口哨,她沒聽見,便又距她兩米處站定。待我再扭身想叫她,她已經走了,我這個後悔呀,剛才為什麼沒張嘴叫她呢?
當時隻感到看見她之後,又是一絲驚喜,一絲緊張。看來我還沒完全超脫,放得開呀。
當時,我給她講評一下影展該有多好啊,有機會再邀請她們去江邊拍幾張照片。唉!為什麼又讓我錯過了,這能怨誰呢?
中午吃完飯後,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打開日記本,讀著我最近給她寫的三封信,又點燃了一根“白沙”……
老娘過來開導我,我根本就聽不進去。過一會兒便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1500。換上衣服,去買大米。
回來後想一想,說什麼今晚也要去找她。對,去跳舞。拉上劉三去找她,她能去就去,不去也無謂。反正我得行動,這也是對我最後一封信的一種表示,要不就更不明不白了,真變成行動上的矮子了。
於是抓緊時間吃過飯,便匆匆返回學校。這時劉七已去實驗室做實驗了,劉三正在水房洗衣服。我一看時間不多了,便幫他一起洗。
1855終於收拾利落。我和劉三出了寢室,我說明了我的想法,劉三小夥子挺夠意思,沒說什麼。我知道他夾在老七和我之間,確實很為難。
我們來到生物樓,在三樓樓梯口碰到劉七。劉七顯然正從四樓下來,我們打了招呼,我想劉七一定會猜出我們來乾什麼。
我倆來到四樓植物實驗室,一看沒人。我急速轉身下樓,拉上劉三,直奔四舍。
在通往四舍的甬道上,我看到了,她正一個人手拿一個檔案袋往這邊走。我攔住她,問她晚上有沒有空去跳舞……
她說今晚確實有事,要去找劉保東老師。見沒戲了,我告訴她“劉保東在文史樓127”。
隻好同劉三直奔二食堂舞廳。今晚人不少,老沙和鄭東在裡麵。今天跳得還是蠻開心的。
散場後,我遞給劉三、老沙各一支煙。我們這生物係的舞場“三劍客”在夜幕下邊走邊聊,在體育場轉了兩圈。
老沙談了他當導遊時與廣東姑娘的豔遇,這小夥子今後也一定會有出息的。
晚上回去挺開心,與劉七、劉三又侃了一會兒,似乎又找到了過去的感覺。
4月5日
今早去排球場跳舞,同老熊跳了兩曲,聊了幾句分配的事。劉三、劉七去跑步,結果劉七竟把腳脖子崴了。
今天上課時楊蕊找到我,讓我幫幫她,她要領一位男士來我的床鋪住幾天。我滿口答應大楊,這是她第一次求我,我能說什麼呢?而且最近她與劉七鬨翻了,竟找到了我,我怎麼能不幫她呢?
恰好朱五昨晚向我借錢,我雖最近手頭也很緊,但我仍然答應了,他這幾天要去張琪家(鶴崗),人這輩子能求人幾回呢?我責無旁貸。
上午的課,老師沒來。我和王偉、劉三、朱五、付六、趙十去打台球。我們三對三打連杆,我和劉三、付六一夥,結果12。
要上課了,我和劉三先走,我扔下了五元錢,以後做事得敞亮點。
下午回校把錢給了朱五。今天下午幫王老師清理農園,燒荒。由我們花卉組的史權、我、李佳慧、王小萍四個人引火燒荒。
嗬,燒得好痛快呀。東引一把火,西引一把火,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開始風不大,後來起風了,風借火勢,火借風威……
這下可好,一沒留神,把我們收拾好的草簾子垛給點著了。這些草簾子都是純乾草的,粘火就著,待我們發現時已經晚了,史權和我忙用土滅火,可怎麼壓也壓不住,隻好任其燒吧,儘情地燒吧……
這活兒乾的,真夠差勁的,一百多元燒進去了(一個草簾子1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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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累得臭死,把手還弄破了,真是倒黴。食堂已關門,買了一盒盒飯,洗了把臉,便回寢室。
吃完飯,躺在床上,等楊蕊過來。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便又燃起一隻“白沙”,看起《生意經》來。
劉七、高老二他們買了一副新撲克,正在進行“拖拉機”大戰。
1900多,下去接了劉三的一個長途電話,是他表姐打來的,大概與分配有關。
晚上趙傑男朋友也來了,我想也一定是來聯係分配的事。看來該到時候了,過兩天我也得活動活動了,先得把電話裝上。
今晚劉七又恢複了那往常的興奮勁,劉七說“劉三這媳婦也不要我了”。
張四說“彆瞎扯,是你先不要他的”。
高老二小聲說“彆哪壺不開提哪壺”。
今天下午一進屋,高老二便衝著我笑著說“陳九這兩天又把領帶紮得板板正正了”。以及周日晚上劉七的一句“劉三,聽說又有姑娘請你看電影了,我好羨慕你呀!”。從這兩句話,我判斷出劉七一定是又沒戲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我的心也平靜多了,起伏不大已沒什麼波瀾了。因為我已經經曆了太多的波折,已經具備了相當的心理承受能力。
尤其是前幾天老友的開導,更使我徹底理清頭緒,頭腦清醒了許多,已經完全從感情陷阱中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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