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地給老爸辦公室掛了一個電話“”,嘟——嘟——,那邊話筒裡傳來老爹熟悉的聲音,他問我“你這是在哪兒啊?”
“在家裡,電話來蜂音了,試試電話。”
還好聲音挺清晰。接著又撥了一個117,話筒裡傳來報時小姐美妙的聲音。
然後又往五舍宿舍樓收發室打了個電話,找417寢的劉河,老七下樓來接的。
他說“劉三回來了,馬老大跟道外教委簽約了……”
我聽出他情緒不高,也許是因為“替考”的事,或許是因為“分配”的事。我告訴他“我晚上回去,有什麼事回來聊。”
今天特彆興奮,記得六七年前看過一部栗原小卷主演的日本電視劇,描寫的是日本六十年代的事。
當時劇中那家安上了電話,很是興奮。那時我想,什麼時候我們家也能裝上呢?那時心想最少也得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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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通訊技術發展得這麼快,這次裝上電話,不亞於家中買彩電那樣讓人興奮。
這回好了,“聯係工作”,“談生意”都能派上用場了。我應該好好研究一下,如何高效地利用“電話”這一現代工具,用它來賺錢,賺大量的錢……
5月6日
第一批分配結果出爐
昨天下午打完電話後,覺得在家裡待著沒勁,便回校洗澡。
洗完澡回寢室,見滿屋子人,老大剛從“畢業分配見麵會”上回來。
劉七則衝著我大吼“陳九!你小子還敢回來,把我從四樓折騰下來接電話!”
大家都在談著分配的事,這次多虧了魯書記使勁,哈市市教委本來就要六個生物係的畢業生,結果她硬塞進去了九個。
有一班的溫琴、伍菊、李麗;二班的遲傑、唐濤;三班的馬祥、鮑芳、雷春,於華待定。
一班的安玲、二班的陳卓及我們班的蔣芬去了哈藥集團;另外滿豔去了電纜廠子弟校(大概是走走過程);楊萍去阿城繼電器廠子弟校;老沙去哈星光機械廠子弟校;馬曉東去了大慶;史權、薛華小兩口簽到了佳木斯醫學院;高仁簽了齊齊哈爾師範學院……
今早跳舞碰到楊文,聽說她去了市體委,她又說“劉蓉留到了哈師大統戰部”。
聽了這消息,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好厲害呀,當時聽到這消息,我的第一感覺是,驚訝。
第二感覺是,這個工作很適合她這樣的女孩,她總是那麼順,她說過這是她家裡安排好的。
第三個感覺是,我感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拉大了,使我對她徹底死心了。
這樣一看,哈市的除了我、老七、楊蕊沒著落外,其餘的都已經定下來了。
我在想,我是否該給父母一個交代呢?是不是也找一個單位,安安穩穩地待上兩年?弄下房子再說,我的思路又亂了。
尤其是聽到她留到師大統戰部的消息,對我觸動非常大。我太虛榮了,我感到自己麵上無光。
現在的分配,實際上一個是在比錢,一個是在比爹。不過話說回來,眼下得到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今後若想發展得好,還得靠自己。
下午打電話給河圖分局工作人員,問家裡的電話號是多少,他說打個傳呼就知道了。
於是給於佳林、周李夫婦的127台打了個傳呼,於佳林的傳呼顯示號碼為“”。可打不過來,周李也說打不過來的,始終沒人接。
而我始終守在電話機旁,鈴聲根本就沒響。可能是電話鈴壞了,打122試回鈴也不響。我認定是電話壞了,便給電話機銷售總彙打了個電話說明原因,說好明天上午來看看。
小妹回來後試了一次回鈴,好使。給她們同學何燕打,何燕往回打,竟打通了,大概是鈴聲時好時壞。
晚上電話局給送來號。並給出解釋,大概是因為送號之前線路不暢。
晚飯後去好友長波家,長談了整整兩個小時。這次的主要話題是“關於我的分配及今後的事業”。
長波對“我的觀點”給予了充分理解和肯定。他說“我覺得我這觀點都已經夠保守的了。你這根本不算什麼,我完全能理解。”
並說“你堂兄畢竟有著極其豐富的社會經驗,他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他文化低,眼界自然窄,就像隻學過初等數學,對高等數學題卻想用初級辦法解答一樣。他隻是在自己過去固有的觀念圈中找出答案,這顯然不行……”
長波勸我,不要想一開始就乾大的,可以一步步一點點來,而且最好一邊實踐一邊學習。
我們談得很投機,很融洽。長波也一直想乾點兒什麼,隻是苦於沒有資金,沒有路子,聽了我的一席話之後,我們一拍即合,我深感今後我已經不是一個人戰鬥了。
我一直想找一個誌同道合的合夥人,沒想到竟是我這位無話不談的知己。
我們覺得在我倆當年上高三時熱播的新加坡電視劇《調色板》中的兩位男主人公陸恒、吳啟凡很像我們倆。
我們幻想著我們倆事業有成的一天,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成就感?我想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接著我們又探討了一些項目。
今天感覺特好,心情特舒暢,因為我們已經從過去的同學,知己到即將成為合作的事業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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