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直奔交通招待所,年後服務員果真換了。我問她“肇源的李成仁來沒來?”
她一翻看登記本,果真來了,我精神為之一震,還是熟悉的107房間。
推門進屋,見老李正坐在床上看電視,我們都很興奮。
“老李大哥!”
“老疙瘩!”(他一直這樣稱呼我。)
好像久彆重逢的老朋友。
他也是今天剛到的?一來就問我來沒來,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一見麵我倆就打開了話匣子,大談了“老河北”、“有板有眼”、“這事有道理”……隨即便是爽朗的大笑。
我們又談了“車臣局勢的辣手問題”。接著我又向他講述了,我這次與美國歸僑會麵的感觸。
晚上看電視,我給他講《住彆墅的女人》前幾集的內容,之後又大談圍棋軼事,中日圍棋擂台賽……
1月6日
今天辦完事回來,晚上房間還是我們兩個人。
我向他介紹了我這幾年高考及畢業分配的經曆……
我們又互相講了幾個低級趣味小故事,我們聊得極為開心,我好久沒這麼開心暢談了,我又遇到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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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知己難求,這一點我們都已感覺到了,我們互相留了地址,聯係方式。
1月7日
上午我和老李都沒辦成事,便決定跟他一起回肇源,上車後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下車後老李買了點兒吃喝,他把我送到肇源賓館,我也拿出了在家裡帶來的罐頭,我們在房間邊喝邊聊……
剛才在路上,老李聽到單位同事說“單位出事了,地下鍋爐爆炸,炸死五個人”。
這件事對李哥來說也許是件好事,老李借著酒勁跟我講了,“他94年遭到的一次次打擊,先是5月份被廠長及局裡,以亂批條子的罪名拿下,隨後又兩次被誣陷進了局子……”
李哥有三四個月待在家裡,整天喝酒,甚是消沉,去年11月份才重新複出。
李哥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一定會平步青雲,他在肇源糧食係統有“四大狂之首”之稱。
他還同我講了“他不幸的婚姻,沒有感情,沒有共同語言,大嫂隻有初中文化,他們沒法交流……”
李哥說“我們如果再生活20年,我估計得退化到原始社會了……”。
他勸我“老疙瘩,你有機會還得出去,你還年輕,有機會一定要出去!……”(指出國)。
送老李走後,晚上待著沒勁,便獨自一人去了香格裡拉舞廳。
剛跳了一曲,李哥竟也溜達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呀!
他要了瓶酒,我們找了幾個女伴開始跳,原來老李也不是善茬子,來者不拒,頻頻出擊邀請女伴們入場。
我則同幾個陪舞女郎切磋舞技,今天我的舞技又把她們給震了,她們的第二高手頻頻邀請我共舞,硬說我像是舞蹈學院的……
今天玩得好開心,一直跳到2400,一共喝進去了五瓶白葡萄酒。相比之下,感覺還是肇源的舞廳夠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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