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問我開什麼名頭時,我靈機一動說“我們單位的全稱我也記不清,名頭先空著吧,回去讓我們會計自己填。”
那位出納略一遲疑,便空出了支票名頭,直接寫上金額後蓋上財務章、名章。
手裡拿到支票後,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心中盤算著還是去找小付吧,把支票存到他的廣告公司,讓他幫著竄出現金。
小心翼翼地將支票收好夾到《青年文摘》裡,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樓下,叫了一輛港田三輪出租車直奔客運站。
登上了回哈的客車後,見車上人不多便找了個後麵角落裡的空座坐下,落坐後不自覺地四下打量了幾眼。
汽車啟動後,眼中望著窗外的景物,腦海中又浮現出四年前的一幕……
1994年初冬,我那時大學畢業還不到半年,剛在哈世一堂藥廠片劑車間實習了一個多月,就被遼吉銷售公司經理老洪抽調走陪他去鄭州參加了一次醫藥展銷會。
從河南回來後,我便被調入銷售公司,在正式乾銷售員前先在清欠辦實習。
每天在銷售公司查賬,在找出欠賬目標後,便設計好路線出差,一家家去清欠要賬。
記得11月末的一天,我剛出差回來報銷完旅差費,正在辦公室寫出差總結,被哈分公司經理老閆叫出來。
他讓我幫他跑一趟醫藥供銷公司,去取一張支票。
雖然我不歸老閆管,但還是很爽快答應下來,出樓門時正碰上主管清欠辦的老尤。
老尤聽說我要去取支票,隨口說了一句“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醫藥供銷公司在南崗區一曼街臨街的一棟五層樓中,找到財務科後,出納已經將支票開好。
這是一張一萬五千多元的支票,名頭上寫著“哈世一堂製藥廠”。
仔細核對沒有問題後,我將支票夾到了隨身帶的支票夾上,便隨手揣進了大衣的側兜裡。
因為大衣兜很淺,有半截支票夾露在外麵。
下樓後一時尿急,見不遠處有一個室外公共廁所,男廁門口有三四個人站著吸煙。
我當時也沒多想,便急忙走進去解決內急。這時外麵那幾人也跟著進來,站在我旁邊小便。
這時我還沒有警覺,係好腰帶後,整理一下大衣便要往外走。
當我摸向大衣右側兜探在外麵的支票夾時,突然發現右側兜裡空空如也,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忙前後左右找,看掉沒掉到地上,又向便坑裡瞅了瞅,都沒有。
這時我逐漸冷靜下,趕緊向旁邊那幾人瞅去,右邊那個小個子見我看向他,先是眼神有些躲閃,繼而馬上轉頭開始係腰帶。
而左邊那個高個正在往腰裡塞東西,見我扭頭看他,忙慌亂地用毛衣蓋住往外走去。
在他拉下毛衣的一瞬間,我已經看到了那藍色票據夾的一角,忙一把拽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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