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煬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算是把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剩下的那些工作交給城主府就行。
他站了起來,轉身朝窗外望去。
城內的汙染事件大爆發了。
同時發生了數起汙染事件,而且許未明、韓小小和唐雲三個人都失去了聯係。
還好還有教會,否則人手是真的不夠了。
他身為總負責人現在才終於能夠從繁忙的公事中脫身。
現在他也想要上場。
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身為局長,他要做的是在總部統籌全局。
除非是已經確認了敵人的位置,否則沒人會同意他離開這裡。
下屬不讓,城主府的人更不讓。
王煬看著暗淡的窗外景色露出一抹苦笑。
當年毅然決然的離開上城來到下城,沒想到最後卻被一個身份困住了。
這是陽謀,他不接招也得接。
這也是老師的要求。
他長籲了一口氣,拿起桌邊的座機,撥通內線。
“叫‘影’來我辦公室。”
“是”
剛剛放下電話,王煬就看見沙發上坐了個人。
來得還真快。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麵露笑容,看起來很是跳脫。
隻是眼睛如同一灘死水深淵,僅僅是被盯著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王煬,找到那幫人的線索了?”
王煬點點頭。
他剛剛把幾份資料詳細的研究了一下。
王煬覺得他可能知道那幫人的意圖了。
他們似乎在收集靈魂,同時嘗試擴散恐慌。
已經有不少的人因為恐懼而被汙染了。
“蔚藍大酒店。”
王煬看著青年黑色的瞳孔淡淡說道。
青年挑了挑眉,拿出口袋中的煙點燃。
吐出了一口,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
王煬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在他辦公室裡抽煙的家夥。
“是格倫大教堂旁邊那個?”
青年開口問道。
“嗯。”
得到回答的青年也沒急著動身,還在慢悠悠的抽煙。
知不知道,在乾大事之前抽根煙有多爽。
完事之後再來一根,簡直就是飄飄欲仙。
“陳靖,‘燃星’那邊怎麼樣了?”
王煬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的習慣,也就由著他了。
順便問問“燃星”的近況。
“老樣子吧,不過感覺快了。”
陳靖聳了聳肩將煙灰彈到煙灰缸中開口說道。
王煬的內心鬆了一口氣,要成功了就好。
“王局長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最近城主府那邊可不太好過,後麵說不定要把你給撤了。
讓你老老實實回上城的分局。”
王煬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任何波動,隻是點了點頭。
陳靖看著王煬那副模樣又聳了聳肩,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然後將煙狠狠摁在煙灰缸中,下一刻身形就消失了。
王煬看著那個煙灰缸,默默起身打開了窗戶。
...
餘年都感覺自己要睡著了。
在維克關上了窗戶之後,馬車的隔音好到餘年以為自己在海底。
而且,剛剛實在是有些疲憊,要不是他看到那個小女孩的日記中看到了線索。
現在他可出不來,雖然看彆人的日記挺可恥的,但是好像也挺爽的。
餘年也不太清楚為什麼。
那本日記中記載了那個小女孩是怎麼死的。
也就是說,小女孩以第一人稱寫下了她自己是怎麼死的。
確實有些詭異,餘年在偷看的時候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最重要的是,裡麵居然還記下了那個小女孩對於整棟詭異樓意味著什麼。
這個字跡他見過,在月亮莊時,寫下那首詩的字跡與此如出一轍。
之後的事,就是靠他自己猜想了。
所以他昏昏欲睡。
至於林曉和那個城堡,餘年已經不想去了解了。
畢竟已經結束了。
你了解得越多,它也就越了解你不是嗎?
他可都還記得這句話呢。
“餘先生,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