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餘年手持著從李成的住所中拿出的煤油燈走在昏暗的下水道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這下水道亂七八糟的,根本沒找到出去的路。
早知道在李成離開前問一下該怎麼出去了。
很可惜的是餘年一開始是離出口很近的,隻不過那裡被李成做了個障眼法,所以看起來像是死路。
於是他果斷選擇了一條完全錯誤的路。
如果讓餘年知道的話,他可能會當場氣暈。
不過現在他似乎踩碎了什麼東西。
餘年停下腳步低頭看去。
白色的樹枝?現在這個世道下水道都能長出樹來了?什麼鬼東西。
他蹲下身子,將煤油燈舉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著被他踩斷的東西。
霧草!樹枝個鬼,這特麼是骨頭!是人的還是什麼鬼東西的?
餘年立刻警惕起來,站起身子,後退了一步,目光向前方看去。
手中的煤油燈高舉,借著煤油燈的光亮,他看清了前麵似乎有人。
剛剛明明沒看到來著有什麼人影來著,搞什麼?這樣也能偶遇詭異?
我特麼什麼運氣。
汙水反射出煤油燈照出的光亮,暗淡的水紋映在了兩側的牆上輕輕晃動。
下水道裡隻剩下水流的聲音,更顯得這條道路詭異了起來。
死人?是骷髏?還是屍體?
餘年麵色凝重,轉念就將靈性彙聚在身前。
抬起腳就要往前去,既然遇上了就肯定逃不掉了,至少要看看那個人是怎麼死的。
否則待會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餘年甩了甩腦袋將不好的念頭甩出。
他腳步很輕,煤油燈在地麵投下的光圈緩緩靠近前方躺在一旁的人影。
直到餘年靠近,煤油燈的光亮徹底能夠看清依靠在一旁的人影,他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還活著,不過他依舊沒有撤去靈性。
躺在地上的是個女性,她的左臂不翼而飛,隻留下了半截骨頭,暗紅色的血液沿著骨頭滴下,在身邊彙成一小攤。
如果不是她的胸膛還在起伏,餘年就已經給她下達死亡證書了。d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餘年晃了晃腦袋,走到了女人身旁。
該怎麼辦?他可不會做這種急救,能記得心肺複蘇怎麼做都不錯了。
似乎是聽到了餘年的動靜。
躺在地上的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花了幾秒才聚焦成功。
她看清了眼前這位青年的樣貌,瞬間警惕起來。
想要站起身子躲開餘年伸來的手,同時身上藍色的命火燃起。
“彆動,再動你可能就沒救了。”
餘年見到她身上燃起了命火就縮回了手。
是星火的人?還是那些幫派的超凡?
女人發現青年並沒有敵意才放鬆下來,身上的藍色的火焰散去,用右手捂住了左臂的傷口,不過看起來沒什麼屌用,反倒是自己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誰?”
“你是星火的人?”
兩人同時開口,隨後同時陷入了沉默。
“餘年,一個無業青年。”
餘年還是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在沉默下去這個女人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我勉強算是個好人。”
雖然前不久才殺了幾個人。
餘年在心中默默吐槽。
女人的眼光閃爍,提出了一個有些過分的要求。
“你幫我包紮我再回答你。”
餘年有些無語,你看我像是會包紮的人嗎?還有,我憑什麼要幫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
是星火的人還好說,要是不是,他扭頭就走,誰管啊。
傷成這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除了星火,他可誰都不信。
哪怕是秦霜跟歐陽青都不行!
如果被秦霜知道說不定會給他來個寸勁開天靈蓋。
不過餘年怎麼可能讓她知道呢?
他沒打算救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這裡。他沒感受到這附近有汙染的氣息,那個女人身上也沒有。
據幽靈小姐的科普,“靈”的靈性這種小事還是能辦到的。
但是等他追問靈性的使用方法時,幽靈小姐就沒在回答了。
那時餘年還以為是幽靈小姐太累了,所以睡著了,畢竟和他對話的時候連身形都沒顯現出來。
不過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這樣。
女人見到他要走,一咬牙開口。
“我是星火的人。”
“怎麼證明?”
女人似乎有些氣餒,沒辦法,她現在得知了極其重要的消息,必須回總部上報。
“唐雲,‘流火’小隊隊員。”
流火?聽起來跟祝晴柔他們的野火很是相似。
可這種話聽起來可不太可信。
“你的作戰服呢?”
餘年打量這躺在地上的女人淡淡開口,女人沒穿著星火的黑色作戰服,反而穿著像是一件工裝。
“執行任務需要便裝。
我的口袋裡有證件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餘年蹲下身子從女人示意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本黑色的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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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印著星火的標識,星星點點的火焰在一棵樹上燃燒。
這個標誌餘年還是見過的,祝晴柔身上的作戰服就帶著這個標誌。
翻開封麵,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證件照,下麵寫著名字,除此之外沒有在寫著什麼了。
唐雲兩個黑體字就寫在了照片下,餘年對比了一下。
嗯,應該是本人。
“祝晴柔的口頭禪是什麼?”
餘年將證件塞回女人的口袋中。
他還是不放心,畢竟自己真沒見過星火的證件長啥樣,普通人應該都沒見過吧?
口頭禪?
躺在地上的唐雲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祝隊有什麼口頭禪嗎?
我怎麼沒聽過?
見到餘年又要離開,她隻能出聲。
“沒有口頭禪。”
“她的隊員都有誰?”
?
這次真把唐雲問住了,她真想不起來野火小隊隊員的名字。
野火小隊犧牲的事情她可不清楚,王煬並沒有公開說明野火的情況,不過現在知道了。
所以她又反問一句。
“你知道?”
同時悄悄的發動了能力。
如果眼前的青年敢回答知道的話,她就會動手,除了祝晴柔知道,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知道?
要是還有人知道,那個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她似乎直接將野火在灰霧中帶回外人這種情況給排除了。
怎麼可能會帶個外人回燧人?
餘年感受到淡淡的殺意他就想到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了。
“停停停,我知道了,彆動。
我先聲明,我是被祝隊帶回來的,所以知道,你彆動手。”
這下算得上是確認眼前人確實是星火的成員了。
餘年鬆了口氣,人家不記得就說明沒看著野火犧牲不是?
還有想動手不就是以為自己是害死野火的人?
唐雲還有些將信將疑,是祝隊帶回來的人?
不過她還是沒再發動能力,待會這裡塌了她也得陪葬。
“怎麼包紮?而且你這都快自己止血了吧?”
餘年蹲下身子打量著那節斷骨,血流量幾乎都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