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山打開信封，大致掃了一眼便重新收好。
“這些還遠遠不夠，就算真是滕青河寫的也定不了他的罪，更何況，一封信完全偽造，無法拿來當做證據。”
方遠山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更何況，就算真的定罪了，你也不能殺了他，自有高層定奪。”
“我明白。”
林川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麼回事，鎮武司的確權傾天下，可先斬後奏，但這針對的隻是彆人而已，其中並不包括鎮武司的武者。
“那你還……”
方遠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忍不了。”
林川直言：“滕青河先是指使林山暗中謀害我，若不是我運氣好，恐怕已經死了，現在又暗中勾結黑市，倘若不是我提前一步入流，現在也已經是屍體了，這是大仇，我不可能忍。”
“如果讓他活著，高層虛與委蛇，互相推脫，最後隻會落個不了了之的結果，我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禍患。”
林川很清楚鎮武司高層的一些貓膩：“更何況，我懷疑我父親的死，跟滕青河脫不了乾係。”
“慎言！”
方遠山嚴肅道：“你父親死在妖魔之手，這一點你要清楚。”
這個話說不得，鎮武司勾結妖魔？一旦泄露，會對鎮武司的權威構成極大的挑戰，而且鎮武司武者勾結妖魔是誅九族的大罪。
“滕青河背景很大，儘管他因為天賦問題，在滕家隻是一個邊緣人物，但那畢竟是滕家。”
可以看得出來，方遠山對滕青河背後的滕家無比忌憚。
林川也是一愣，當即詢問道：“滕家？哪個滕家？”
“晉州隻有一個滕家，那就是安遠侯的滕家。”
方遠山無比鄭重。
林川心中一驚，這才知道為什麼方遠山要自己慎言了。
倘若滕青河勾結妖魔的消息流傳開來，滕家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不僅是自己，就連傳過這話的所有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滅口。
在晉州，滕家就是半邊天。
另半邊是鎮武司。
可即便在鎮武司當中，也有滕家的人。
傳聞晉州鎮武司副指揮使，就是滕家的一位大人物。
方遠山看向林川，感慨道：“不過，你的天賦很驚人，而這也是你唯一的希望。”
“天才，有特權，尤其是在鎮武司當中。”
“你剛滿十八就成了三流高手，還能有如此戰績，很罕見。”
“日後就算成為一流，甚至是超一流都有極大的希望。”
林川靜靜地聽著。
方遠山繼續道：“鎮武司高層中看重你的肯定也有，滕家權勢再大，也不可能影響整個鎮武司。”
“我背後方家在大乾的地位雖然比不上滕家，但是在鎮武司，卻能分庭抗禮。”
林川聞言頓時行禮：“多謝大人。”
這倒是意外之喜。
原先林川的打算是斬殺滕青河之後，立即離開東林縣，然後再前往邊關參戰。
因為隻要不斷殺生，他的實力就能持續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