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臉色不變，很是平靜，畢竟他之前也已經猜到了，現在隻是得到了證實而已。
“你對毀滅本源知道多少？”男子問道。
林川愣了愣，思索片刻後開口：“我曾聆聽過大衍仙主講道，按照大衍仙主的說法，掌握毀滅本源的修行者可以借助殺戮來提升修為，但我得到毀滅本源至今，卻發現有一定的局限。”
男子點了點頭：“這就要說到你身上那毀滅本源的來曆了。”
林川聞言頓時愕然，有些發呆。
男子笑道：“當年的那一戰無比慘烈，我燃燒己身，鎮壓了毀滅仙王，並且強行剝奪了部分毀滅本源，然後再融合部分生命本源，創造出了新的毀滅本源，希望能夠創造出一位新的毀滅仙王，從而製止這一場戰爭。”
“我身上的本源是前輩所留？”
林川咋舌。
“對，隻可惜，毀滅本源是屬於黑暗仙界的力量，我們無法掌握，隻能暫時將計劃擱置，後來我們戰敗，仙界被打碎了，毀滅本源就此遺失。”
男子繼續道：“不過在創造出新的毀滅本源之時，我就已經推演到了這一幕，所以逆轉時間長河，讓你見證了我當時所處的時代，並且和你對話。”
“前輩……”
林川頭皮發麻，有些口乾舌燥。
按照男子的說法，豈不是意味著未來的他將參與到兩大仙界之間的戰爭當中？
“實際上，你的靈魂來自黑暗仙界下轄的世界，但肉身卻是我們這個仙界的，所以能夠融合新的毀滅本源。”
男子坦然道：“這也是我的後手，不過你不是唯一，曆史上有很多人都被選中，但他們沒能走到仙王這一步，被困在了大帝境，連真仙境都無法突破。”
“寄希望於毀滅本源來參悟毀滅大道太難了，畢竟這本源並不純粹，所以，如果你想要成仙，那就必須摒棄參悟毀滅大道的想法。”
男子繼續道：“以力證道是你唯一的選擇，不過成仙後，你就能參悟毀滅大道了，等完全掌握了毀滅大道後，便能踏足仙王境。”
林川靜靜地聽著，臉色陰晴不定。
他打心底不想參與到兩個仙界之間的廝殺中去。
“你沒有選擇。”
男子猜出了林川的心思，繼續道：“毀滅仙王已經吞困，他勢必要奪回遺失的本源，你們之間本就是敵對關係，以力證道，再掌握完整的毀滅大道，才是你唯一的退路。”
說完後他便不再開口，留出時間讓林川自行接受。
“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前輩。”
沉默片刻後，林川開口道。
若是沒有毀滅本源，他根本不可能有成為仙王的希望，畢竟年輕至尊太多了，可真正能夠走到這個境界的寥寥無幾，林川並不認為自己是特殊的。
“很多人都有這個機會，但最終無人成功，希望你能成為例外。”
男子接著道：“以力證道很難，不過並不是沒有希望，你所修行的肉身絕學很不一般，是許多仙王聯手創造的，憑借這門絕學，你以力證道的把握要比其他人大得多。”
聽聞這話的林川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提前安排好了，無論是穿越還是毀滅本源，亦或者自己身上的絕學，都離不開眼前這位男子的後手。
“可仙界不是已經被打碎了嗎？”
林川疑惑道，在他看來，仙界已經戰敗，一切早已成了定局，就算他能成為真仙甚至是仙王，也沒有辦法改變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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