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諭聽著二人的對話,看向掛在牆壁上的一個畫像,他插話道:“所以…掛牆上的畫算嗎?”
千愛想抬起頭看,淩諭捂住了她的眼睛,讓千愛有些不解。
嚴淮聽見淩諭的話,抬眸就看見掛牆上的畫像,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才嗎?剛才可是沒有畫像的。
那張畫裡麵是一位女子,女子穿著護士服,膚色接近灰藍。畫像內的女子笑眯眯的,在這陰森的環境下有一種詭異感。
當視線從畫像上移開,女子收起了笑容看向了某個人身上,分辨不出她在看誰。畫像上的女人無比真實,好像是將人完完整整的弄進畫裡一樣。
淩諭注意到被人盯著看的不適感,於是他看向了畫像與畫中的女子對視,女子一怔迅速恢複原來的樣子。
少年樂嗬嗬的把手搭在嚴淮的肩膀上,“要不你把這畫從牆上卸下來?盯著我們看怪不舒服的。”
千愛狐疑看著淩諭:“我怎麼覺得是它在看著你呢?”
“我倒是覺得它在看著你然後……”淩諭惡趣味的邪笑,做出怪物吃人的動作嗷嗚,“從畫裡麵冒出來變成怪物吃掉你!”
千愛被嚇了一跳,她委屈巴巴的躲到嚴淮懷中:“哥哥!他欺負我!”
嚴淮伸出雙手分彆放在兩個未成年頭上,左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淩諭的頭,“你去拿畫像。”右手撫摸著受驚嚇的千愛的頭問她“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呢?”
“嗯?暫北麼?他去四樓找線索了,我和他雖然同一間房間但是是分頭找的線索。”
淩諭將掛牆麵上的畫卸下,他轉身麵向了嚴淮,畫的背麵也自然對著他,畫背上夾著一張被燒毀的舊照片,照片上的兩人物,一個人的臉隻留了另一半而另一個人的頭被燒掉,看體形是個小孩。
嚴淮將舊照片從畫框上拿了下來,仔細觀察著,發現這張舊照片的背後還有一段字。
淩諭和千愛同時湊近來看這張照片背後的字,淩諭直接出手奪走照片:“是什麼讓我看一下,嗯?這不唐詩詩嗎?另一個頭都被燒沒了不知道是誰。”被奪走照片的嚴淮並沒有生氣,而是看著這張照片上的被燒掉成半張臉的女子。
是雙人合照,他們的臉不全隻留下了唐詩詩的半張臉。
不過這照片背後還有留言以及時間,嚴淮低聲思考:“4月16……”
“今天是十五號,明天就十六號了。讓我看看這寫了什麼。”淩諭將照片翻到背後,將上麵寫的字讀了出來:“他也許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壞孩子。但願醫院丟棄可恨的牢籠,放孩子們一個天堂不再受惡魔的折磨……”
看著上麵的字淩諭的眸光暗了暗,千愛看著這上麵的字從口袋裡拿出一頁紙,被撕下而皺巴巴的紙,她說:“我這有一張內容一樣的!不過都已經壞掉了,應該可以對著上吧?”
千愛手中的紙來自於一本日記本上,當然——這日記本就是嚴淮手中得到的那本,沒想到被人撕下的幾頁分散到醫院裡的各地。
這日記本是有原主人的,所以這本日記是來自於唐詩詩的嗎?
嚴淮回憶日記本上的內容。
“四月九日,天氣陰。我聽見了護士長和張醫生在聊工作上的事,聽見他們講要給203病房的那個孩子更換藥物,加大了劑量。他們說203的孩子快沒有希望救治他了,手環依舊是紫色的了,203病房的孩子似乎是得了心理疾病,他經常不乖乖的吃藥,還溜到後花園玩弄小貓,把小貓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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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那個孩子,是個十四歲大已經上初中的孩子了,不過我沒有見到他的父母來看他,隔壁病房的人有親人看望,隻有他一個人待在病房裡。”
“三月末的時候,是一個男人把暈倒的他送到醫院的,可彆人講是他的叔叔,可這位叔叔卻沒來看他。好奇怪……為什麼給他送藥的同事出來都說他不是好孩子呢?我不了解他,連我自己也要覺得他是壞孩子了,不過,我被派去給他送藥了,同事祝福我順利回來彆被他勸退了。今天去送的時候,感覺他不像大家講的一樣,他很好說話。”
“四月十日,天氣晴。今天早上,唐姐姐把她的日記本送我了,本來她是想給我買新的本子送我,讓我寫寫日記發泄寫下不開心的事情,可我不想讓她浪費錢,她見我不要於是就送我了,她允許我看前麵她寫的每天的事。原來大家是這麼不喜歡我,姐姐沒認識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
到四月十日時更換了寫日記的主人,這手法讓嚴淮看到這段時他有些回憶和這203孩子一樣。
“四月十一日,天氣陰。今天的風很大,樹上枯黃的葉子被吹掉了好多。唐姐姐今天又來給我送藥吃了,她知道我並沒有認真吃藥,她親自盯著我吃。我乖乖的吃藥了,姐姐誇我了。但是我想出院,我需要錢……”
“如果我有很多很多的錢,也許爸爸媽媽不會離開我,同學不會討厭我,甚至所有人厭惡我,連我自己比他們更討厭我自己。如果我錢有很多……是不是媽媽不會死了?”
“四月十二日,天氣陰。今天依然還是唐姐姐送藥,我發現她有些焦慮沒空和我講她的日常故事了,我今天隻能按之前的習慣在病房發呆,我不知道乾什麼。”
“四月十三日,天氣晴。藥又要加劑量,但我不想吃,把藥丟到了馬桶裡衝掉。但這種事乾多了,醫生讓唐姐姐來盯著我吃藥他們不知道我學過魔術,所以老是在吃藥的時候把藥藏了起來,依舊還是把藥丟馬桶裡。每次加劑量我照常丟棄藥,隻吃下平常沒加劑量的藥,打消懷疑太奇怪了。”
“四月十四日,天氣晴。不對..好像不對勁唐姐姐也越來越焦慮心情不好,她也越來越忙昨天沒有來送藥。聽其他的護士姐姐說唐姐姐因為家裡的事昨天請假了,今天回來上班她的狀態很差。”
“四月十五日,天氣大雨。我在自己病房內看見了唐姐姐在後花園,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男人我知道,是隔壁病房的主治醫師淩醫生,不知道他和姐姐聊了什麼,讓姐姐的臉色變得更差。今天她來送藥,我想問她,沒等我開口她匆匆的離開了。”
“四月十六日,天氣雷陣雨。……姐姐今天沒來,換了一個護士來送藥。醫院裡的老人們都出了院,本來病好的哥哥姐姐或者其他孩子卻堅持待醫院不走,醫院的人沒反駁而是同意他們待,他們說醫院是天堂。”
“什麼天堂,姐姐為什麼不在?”
“姐姐今天還是沒來。”
字寫的淩亂,唐詩詩失去了音迅,往後的日記依舊還是寫她失蹤後的事。
嚴淮似乎明白了什麼,水護士的來曆以及死法。日記上的淩醫生,讓嚴淮下意識看向了淩諭,但不能確認也許是個同姓的。但這裡是恐怖遊戲,一切都有可能。
“下午唐姐姐終於和我講話了,她告訴我,這醫院裡不能待…不能待,她好像很恐慌,害怕醫院裡的東西,是什麼呢?是因為醫院有怪物嗎?我自己好像是怪物吧...他們講我是怪物不是一個好孩子,唐姐姐說過我會是好孩子的,因為我很聽話。姐姐好像在嘗試離開這個醫院…為什麼?她不是可以走的嗎?醫院好像是真的出不去了。姐姐死了,她離不開醫院。”
“這裡已經不是所謂的醫院,而是被人稱為‘天堂’的地方,好多待醫院的人失蹤了,尤其是和唐姐姐工作一樣的姐姐失蹤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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