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怕它們嗎?”小嚴淮重新提問,楚芮看著他回答道:“……它們在嘲笑我在罵我,我感覺的到很大的惡意。”
小嚴淮沉默了幾秒鐘,他望著湛藍的天空現在已經是三點了,上課的鈴聲也響起,他伸出手想帶著楚芮離開天台回到教室裡,讓她見隊友。
楚芮看見少年伸手想要將她拉起,楚芮掃了一眼四處黑色,她也伸出了手去抓住少年的手。
突然,麵前出現了無形的屏障將二人隔開,楚芮的耳邊傳來一陣的刺耳的聲音,她重新蹲了下來痛苦的捂著雙耳。
係統的聲音出現在這刺耳的聲音中:
【觸發怪物:三頭惡魔。】
楚芮忍著刺耳的聲音抬起頭,在這黑暗之中,她看見了一個擁有三個人頭的怪物,它穿著鬆弛下垂的校服,三個腦袋上都長著如惡魔般的麵孔,頭上都長著尖角。
破了洞的鞋子露出了腳趾頭上的黑色尖指甲,它的膚色暗黃,凶狠地與楚芮直視,露出極其詭譎的笑容。
楚芮清晰地看見它手上拿著一把鐵鍬,對它露出了恐懼,那鐵鍬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宛如死神的鐮刀。
小嚴淮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不對,順著她驚恐的目光看去,他並沒有看見三頭惡魔的存在。看見楚芮露出這麼害怕的表情,一定是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
“姐姐?”小嚴淮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快讓開!”楚芮失去了表情管理,她直接撲倒了小嚴淮,而後看向差點砸中小嚴淮的鐵鍬。撲倒的那一會兒,鐵鍬鋒利的像個刀,割下了楚芮一縷頭發。
被楚芮撲倒在地上的少年,注意到鐵鍬落地留下凹陷裂紋的痕跡,他也發覺到了那隻怪物的存在,可它在哪?
小嚴淮與楚芮從地上爬起來,小嚴淮問楚芮:“是不是有人在攻擊我們?”
“是長的三個腦袋的怪物……它在笑。”楚芮盯著它看,而她的身體在顫抖,甚至忘了身份卡的存在。
聞言,小嚴淮趁怪物大笑未攻擊的時候打通耳機另一頭的通話,“楚芮她遇到了怪物,很難辦。”
耳機另一頭的人正在上課,他聽見小嚴淮這麼說,無所謂的說道:“你幫她打倒不行麼?”
“……所以我才說很難辦,不然為什麼我會來找你求幫助?最好快點。”
嚴淮故作驚訝道:“原來還有我解決不了的啊,行嘍,我會幫你。”
說罷,他望向門口的林渝行,他注意到嚴淮投來的目光,嚴淮指了指手環林渝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渝行看見自己的遊戲手環收到了一條來自嚴淮的消息,他閱讀完這條消息,走上了前往天台的樓梯。
小嚴淮剛說完話,沒掛斷通話,那隻三頭惡魔拿起了鐵鍬砸向了二人,楚芮拉著小嚴淮躲開攻擊。楚芮受到驚嚇,這下真的忘記了自己可以反擊啊!
三頭惡魔笑聲很尖銳,楚芮連忙捂住耳朵,有一瞬間的想法想捏碎助聽器,好吵好煩躁。
怪物伸手憑空將拋出去的鐵鍬吸回了手上,它再次丟出鐵鍬砸向二人,楚芮被尖銳的笑聲影響,她捂住耳朵的同時也緊閉了雙眼,小嚴淮看不見三頭惡魔的存在,好像隻存在於楚芮的世界裡。
鐵鍬最鋒利的位置將要砸在女孩的頭上,這時一隻戴著半指手套的手及時抓住了鐵鍬的手柄,讓它停在了半空,距離就差一點點。
林渝行注意到了楚芮身旁的少年,他那張熟悉的臉讓林渝行有一瞬的驚愕,他垂下拿著鐵鍬的手臂,他用另一隻手輕放在楚芮的頭上,楚芮還在害怕中。
林渝行暗紅色的眸瞥了一眼那隻三頭惡魔,惡魔知曉對方不好惹正打算悄悄溜走,它是學生,對方是老師,老師的壓迫感讓它們有足夠的畏懼感。
注意到了林渝行的目光,三頭惡魔的腳步戛然而止,身體僵硬地停在原地,不敢再向樓梯處挪動半步。
林渝行隻是淡淡地掃了它一眼,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平靜地開口道:“楚芮,你明明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卡進行反擊,為什麼去怕它呢?”
楚芮逐漸恢複了冷靜,她聽到林渝行這番話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中擁有著能夠保護自己的武器。對啊,麵對敵人的攻擊,她完全不必懼怕,因為她有著身份卡作為後盾。難道是因為對自己缺乏信心嗎?
她明白自己的能力——那本毫無用途的筆記本,每一頁都是空白的。係統曾經向她介紹過如何使用,但她卻始終不敢動筆,心中充滿了對自己能力的懷疑和不自信。
“我不行……”她鬆開緊揪住褲腿的手,聲音略微顫抖著,透露出內心的恐懼。
小嚴淮的耳機閃爍了一下,少年似乎聽了耳機另一頭那個人話,他扯了一下林渝行的衣角,待男人看向他,少年指了一下戴耳機的耳朵,道:“你幫我調免提,他說你會。”
林渝行打開了自己的遊戲麵板,連接上小嚴淮的耳機,點了喇叭狀的圖標,小嚴淮見他調好,說:“謝謝,他幫我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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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嚴淮應了一聲,他現在因為上課不認真已經被趕到走廊上罰站,他站的很鬆弛,絲毫沒認真受罰,“楚芮,你是不是怕自己做不到?你應該知道我平時對患者很溫柔的,可是你越是不自信,是沒有自我價值的,我不需要一個懦弱無能的人。”
“我相信你對怪物有極端的恨意,它們嘲笑了你,你為什麼不去把那些討厭你的人殺了嗎?因為你懦弱,隻會逃避,這種人負重壓力直到死亡。”
楚芮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的眼鏡往下一滑,看向了小嚴淮,嚴淮這種冷漠的語氣讓她更有壓力,她害怕的眼神變的冷冽,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嚴淮似乎在電話的另一頭若有所思,楚芮的聲音從耳機傳來:“我…可以殺了他們對吧?可是萬一我困在這了,出不去了。把所有殺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三人一陣沉默,楚芮的眼鏡從臉上滑了下來,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破損。
少女的蔥綠色的眼睛不知何時變得腥紅,嚴淮平靜不語,他等待著耳機那邊的新的動靜。
可是那隻三頭惡魔已經悄悄的溜走了,林渝行看見有異常反應的楚芮,他從自己係統麵板掏出一個錄音筆,他點了播放鍵,這個聲音是遊術的聲音,嚴淮差點以為他本人來了。
錄音筆播放的聲音十分清晰:“殺人犯法啊!咱們是三好公民不需要做的太過極端。什麼事情都要考慮一下自己,考慮一下彆人也行啊,你氣到想殺欺負你的人是他們的錯,因為他們壞。但是千萬不要帶我們,他惹的事他罪有應得!和我們無關啊。”
嚴淮熟悉這個聲音,但他隻聽到一半就掛斷了通話。對於這種喋喋不休的嘮叨,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甚至已經有些厭煩了。或許是因為聽得太多,早已習慣成自然,所以現在連聽下去的耐心都沒有了。
嚴淮心裡很清楚,遊術可以將罪犯念叨得認錯服輸。誰能在遊術麵前堅持聽下去,算他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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