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掉了灰，看著已經過來的林渝行。
楚芮還在喘氣緩過來，她似乎看見了林渝行的影子，想抬起頭看清來者。
嚴淮連忙拋出一張撲克牌，紅方塊從天而降，擋住了林渝行，紅方塊化為白霧蓋住了林渝行。
楚芮抬頭便看見一團煙，她站起身，一臉疑惑地看向了嚴淮。
嚴淮一臉鎮定，仿佛不知道林渝行的存在，他假裝看了一眼手環的時間：“快上課了，你先回去我隨後回來。”
楚芮在那團濃濃的白霧中看見了不明顯的黑色：“好……”說完，她沒回頭看白霧後的人，而是直接走了。
見楚芮走遠，白霧後的人走出來了，嚴淮轉頭看著林渝行：“你似乎真的很不介意我把你當工具用啊，過來找我乾嘛？不能直接打電話嗎？”
“……你把我電話給掛了。”
“……”嚴淮似乎很尷尬，輕輕地咳了兩聲，“這不在找炸彈嗎？你過來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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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行看見了撲克牌的灰燼殘留在嚴淮手上，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嚴淮。
他燒的時候有分寸，沒燒到嚴淮。
嚴淮沒有笑眯眯的，而是麵無表情，很冷淡。
“林渝行。”嚴淮注意到他走了神，喊了一下了他的名字。
林渝行抬眸，才知道自己剛才走神了。
——他在想什麼？
“我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新的線索。”林渝行認真了起來，“周情在找炸彈時發現了屍體，也是個學生，隻是猜出是學生，但不知道具體是誰，因為爛的差不多了，以上是她告訴我的。”
嚴淮認真聽著他的講述，他瞥一眼身後的教學樓，“是巧合麼？他真的死了？”
林渝行不禁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嗎？”
嚴淮搖了搖頭，淡淡的回答：“你代替我去看看吧，電話暫時保持聯係，不用掛斷，如果是我想的那樣……”
他輕笑了一聲，重新掛上了標誌性的笑容：“嗬嗬……得委屈一下袁光了。”
說罷，上課的鈴聲響起，嚴淮朝教室走去，留下了一句：“麻煩你了，林渝行。”
林渝行看著他走遠，他這邊的通話申請，嚴淮點了同意，聽見嚴淮的聲音他才周情那邊走去。
周情戴上手套翻看屍體，白骨裡的裂縫像是死前就有的傷，她忍著惡心檢查完了屍體。
是一位男性學生，依舊不知道死的是誰。
和炸彈一同出現，太令人在意了。又是三頭惡魔殺害的人嗎？周情正想著，林渝行朝她那走來了。
上課鈴響的很快，校園內徘徊的怪物學生也消失了。
周情的餘光瞟到了林渝行，她轉頭看著他：“來了？來了就檢查一下吧。剩餘的炸彈老秦和小張已經排除到兩百多了，今天大概可以很快找完。”
林渝行沒說話，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再看一眼一旁的土坑說：“有檢查出什麼嗎？”
周情再度伸手去扒拉屍體的衣物：“衣服是學校裡的，是這兒的學生，不過他身臉真的很難認出是誰，都模糊不清。”
“商城不是有可用的道具麼？”林渝行打開了遊戲商店，他扒動頁麵尋找可利用的道具。
積分消失的聲音十分清脆，林渝行掏出了一個像掃描儀的東西，他按下按鍵往屍體上一掃。
模糊的臉以及破碎的肢體在這小東西的屏幕裡拚合、倒退，逐漸地模擬出屍體死前的原貌。
結果免不了二人的震驚和沉默，林渝行停止了掃描，聲音平靜：“是袁天。”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瞬靜了下來，一陣的吵鬨之後，傳來了老師的訓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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