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看向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已到黃昏時，這時間突然有人出門，朝著城市裡的某個方向走去。
人行中有學生裝的人，也有衣著普通的。
十裡街有表演，他們湊了這個熱鬨，朝那邊去。
“鏘鏘鏘——”
有些熟悉的鑼鼓聲再次出現在嚴淮的耳邊，出來的人並不多，都因這鑼鼓聲吸引去。
嚴淮走到門邊，向外看去，發現行人中有個最顯眼的矮個子，它戴著大頭娃娃的頭套，手上拿著鑼用力敲打著。
在它身邊的小無拿著詭異娃娃，娃娃在小無控製下，舞動起來。
大頭娃娃在行人中，注意到了不遠處一直注視他們的嚴淮，大頭娃娃對他停下了一會兒，鑼鼓聲依舊在有節奏敲打著。
君莫未喝完杯子裡的水，轉頭想找嚴淮，卻發現他已經不在醫館裡了。
大頭娃娃在賣力招呼人，背後突然一陣涼風，它轉頭看去——發現嚴淮正在身後看著它。
“我現在沒功夫關心你，咱們班主沒給我下任務搞人，隻是招呼觀眾，不能傷害人。”大頭娃娃有些不開心，它朝嚴淮的反方向走了幾步，它離遠了嚴淮兩米左右。
小無一手啃著大餅，一手控製手上的娃娃，看見大頭娃娃走遠了幾步，開口說：“七哥……你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啊……？”
小無還不知道身後正站著一個人，被稱為“七哥”的大頭娃娃，轉了一下有些偏移的頭套，他一邊扶正一邊回答：“彆廢話，乾你的活去！”
“可是……自從那個白發的人走後……你就帶著一黑一白的人來找班主……唔……黑白是誰啊？”小無含著大餅思考，完全沒回頭注意身後站了個人。
七哥猛敲了一下鑼，它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小無，七哥或許是有些不耐煩，“我不是說了彆廢話！乾你的活去！”
小無被巨響的鑼聲嚇了一跳，他呆呆地望著七哥的大頭娃娃的那張臉，小無張了張嘴，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他轉身的時候才注意到身後的嚴淮。
七哥知道嚴淮在，小無的問題它都拒絕了回答。
嚴淮聽見小無口中說的那個一黑一白，當時嚴淮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七哥和謝安、謝妄在一起。
仔細想就知道小無說的就是那倆人。
七哥對他們說了什麼，嚴淮不知道，總之七哥一定打了嚴淮的壞主意。
七哥打算無視嚴淮的存在，它的眼睛不在小無的身上，就算嚴淮要從這傻子身上問什麼，傻子不會回答。
就算小無是傻子，總有他知道的事。
小無咬著大餅，看著麵前的嚴淮。嚴淮不懷好意地衝小無笑了一下，小無吃完了餅，看著嚴淮。
不一會兒，嚴淮拿出了一張糖紙，地上的一張普通糖紙在嚴淮手中變成了一個紙鳥。
在小無的眼裡，這是一個很神奇的事，一張普通的糖紙變成了紙鳥，嚴淮隻是用右手握住了糖紙，沒有去折它，手掌張開時就變成了紙折鳥。
紙鳥起初不會動，小無嘗試去觸碰它的一瞬間，紙鳥動了起來，小無嚇的縮回了手，好奇地看著紙鳥。
紙鳥扇動著翅膀，開始飛起來，它飛到二人的頭上繞了一圈之後再向行人中飛去。
小無更加好奇了，想去追那隻紙鳥，嚴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弄出來了一隻，小無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小無。”嚴淮伸出手，故意將紙鳥拿到小無麵前，小無想伸手拿，嚴淮的手躲開了，“你想要它嗎？”
小無用力地點了點頭，很想要小鳥。
“那麼……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這隻新的小鳥就是你的了，可以嗎？”看著嚴淮溫柔的笑臉，小無沒有拒絕，而是同意了。
等七哥轉個頭，扶正頭套時，發現小無手中拿著一隻紙鳥，在七哥麵前飛過了一隻紙折小鳥，看向附近，嚴淮已經不在這兒了。
幾小時前，十裡街雜戲班子舞台處。
兩兄弟剛來到後台，嚴淮就準備離開了，他們看著嚴淮離開這兒，轉個頭與班主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