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支線結束了,但主線沒有,他剛踏出大門,不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他定睛一看,有人圍著一個老人,他跪在地上祈求著,表情很是悲傷,嘴巴又張又合著,不知道講了什麼。
他們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人,老人的雙腿似乎是因為久跪,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抖。
他被扶起來的時候,還在哀求,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才跪在地上求那幾人。
那幾人穿著警察的製服,這街上除了居民,警察是會上街巡邏一段時間的,而老人深知最近的傳染病,冒著被感染的風險跑了出來。
老人原本的目標是直接衝去城門,那幾位警員發現了他,並且攔住了,老人一直在求,也不知道在求什麼。
嚴淮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這個距離不夠放卡牌偷聽,也足夠聽見他們講話。
他聽見了老人在哀求著什麼,蒼老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求求你開門吧!我老伴和兒子還在城外!我要找他們!”
警員扶他的同時也在阻攔:“不行,上城閉門不允許進出了,至於你的家人……”
其中一個警員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因為口罩戴著無法確認他的表情,老人沒注意到他的表情。
老人還想跪下,警員立即阻止,一直在安撫他,平下要離開城內的心情。
嚴淮冷淡地轉身回到醫館內,他問林渝行:“城外的情況比城內還差麼?”
林渝行點了點頭,嚴淮想了一會兒,唐詩詩確實告訴他城外情況不好,具體什麼情況他隻想到一部分,聽到警員與老人的對話後,大概是不僅僅隻是一個戰爭這麼簡單。
唐詩詩也隻告訴他上城以外的地方很糟糕,那麼……離上城還的小地方呢?
這時,有一隻老鼠出現在醫館門口不遠處,那隻老鼠剛從小水溝裡爬出來,在那昏暗的水溝裡可不止一隻老鼠,無數雙的眼睛隻在一瞬間冒出猩紅的光。
那隻出來的老鼠吱吱叫了幾聲,嚴淮聽見叫聲,順著方向看去,一下子注意到了老鼠,那隻老鼠與嚴淮對視了一眼立即鑽回昏暗的水溝裡。
……有老鼠?之前是不是也見過一隻?
第一隻老鼠出現的時候,嚴淮看見了,並沒有過多關注,現在它又出現了一次,很明顯的告訴嚴淮,君莫這個支線了。
君莫也告訴了他,城內有人得了重病,才導致街上人很少。
這個病是什麼?和老鼠有聯係的。
老鼠身上會有細菌之類很臟的東西,人去碰到了,也會一不小心會被細菌入侵身體,而導致染病。
那些人身上不隻會發燒感冒,皮膚上有膿腫的地方,若是戳破了會流膿汁。
他們又癢又疼的,被病痛所折磨,那醫館裡的人,他們吃藥過後依然還會複發。
嚴淮走回了醫館內,他看著在椅子上長眠的君莫,因他的安靜,醫館內的病人靜了下來,他們都看向了君莫。
冰冷的軀體迎不來陽光,上城裡的天空隻有灰色的烏雲,太陽被烏雲遮擋,當烏雲露出一絲縫隙,讓一縷陽光灑下,他再也看不到光。
陽光是溫柔的,城外的響聲是冰冷無情的。
當嚴淮轉身麵向大門,一縷清風拂麵而來,帶著一片枯葉進入屋內,那一片葉子正巧落在櫃台上,落在君莫麵前。
隨即,嚴淮走出了醫館,他沒說話,隻是獨自離開了醫館。
林渝行看見嚴淮出去,他跟了上去,嚴淮並沒有回頭,他走的方向是十裡街,林渝行有的時候再了解嚴淮也摸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幾次輪回下來,林渝行都沒好好去接觸嚴淮,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去,每一次的回溯,林渝行自己的心境也在悄悄地改變。
林渝行沒敢去打擾他,而是默默地跟在嚴淮的身後,那角落裡的老鼠吱吱叫著,也惹人心煩。
嚴淮停在了十裡街的路口,此時的十裡街裡多了人,他們在自家門口待著,沒有像前幾天一樣都躲在屋裡不出來,這些人很安靜,隻是守在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