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係統的聲音響起,嚴淮的眼前浮現了一欄字,副本中隻剩三人了。
外麵的打鬥聲很激烈,時不時傳來槍聲,這些學生們卻像是聽慣了聲音冷靜地站著。
嚴淮已經將男人包紮完成了,男人並沒有躺回去休息,嚴淮也沒有去阻攔他,已經明白了他們在這棟房子裡原因。
這些青年啊,目光堅定看著窗外,看著外麵的戰火,他們雖然有過一刻的退縮,再恐懼也沒有後退逃離。
房間的門不是男人打開的,而是謝妄開的門,他注意到了屋子裡的嚴淮,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晃動眼眸,看向了已經起身走到麵前的男人,“時機已經到了,可以去幫忙了。”
本就昏暗的房間在此刻亮燈,那扇已被謝妄推開的門也無比刺眼。
如果不開燈,嚴淮還真沒看見藏在屋裡的槍支以及銳利的武器,刀劍比較多,這麼一對比,這一屋子的人手中沒有多餘的槍支,部分人的手上都是大刀。
男人在邁門而出之前,回頭問學生們:“你們害怕嗎?這是會死的。”
一位學生先開口回答:“當我們決定不逃跑的時候,就已經準備迎接死亡了。”
“對,我們大家都不怕死!很扛打的!就算子彈打在我們身上,最後一口氣也要撐著。”
有人握緊了武器,有人不再畏懼。
他們像是看見了光,那眼眸裡也帶著希望,內心的恐懼也雲煙消散。
青年是無畏的,也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們卻要踏入戰場中一同殺敵,曾經的校園早已不複存在,在戰爭來臨的時候,早已不能安心學習。
被迫離鄉之前,選擇了提起刀親自斬斷戰火的源頭。
他們是討厭戰爭,前提無人來欺淩才不會被迫打響戰爭的第一槍。
謝妄讓了路,男人也邁出了門,學生也緊緊跟著,一同踏出了屋子,在外麵的是硝煙一片,屍體橫行。
祁月已經全身都是血,這些血並非全是她自己的,白淨的臉也沾了灰與血漬,嫁衣也更加鮮紅,銀色的飾品也被染上了鮮血。
嚴淮剛想走出房間,忽然胸口一陣巨痛,內臟仿佛被攪拌著,一抹紅色從他的嘴角溢出,鼻腔也跟著流血,它沿著人中往下流淌。
【警告,生命值已被扣除至20,危險危險危險。】
【係統溫馨提示:不要死在戾氣手中,否則會淘汰死亡。】
“哇塞!”謝妄似乎被嚴淮忽然流血給驚到,他湊近詢問:“需要我幫忙嗎?”
“……”嚴淮的口中含著一口血水,想把血水吐了出來再回話,結果一吐出來就像是血自己往外冒一樣,地上血是粘稠的還有血塊混合在其中。
“嘔!咳咳!謝謝,不用……我會自己找個地方被炸死。”
說完,他便衝出了房間,謝妄歪了歪頭,看著嚴淮直衝著戰場跑去,少年啊了一聲,還真的著急去死呢。
目送著嚴淮離開,謝妄抬頭看向某處,隻見謝安從樓頂輕輕躍下,落地之時,浮在空中的油紙傘也落下,謝安剛合上油紙傘,籠罩在房子周邊的無形結界化為粒子逐漸消散。
剛合上傘,謝安的灰眸似乎有些恍惚,他看著與敵人打鬥的鬼,在這兩兄弟眼中,鬼新娘就是一團黑霧。
掃了一眼戰場上的所有的鬼新娘,確實是三十九位新娘了,不多不分人鬼的話,加上祁月,一共四十四位。
這數字是四十四呢,戰場上殺不死的隻有鬼了,如果不用點特殊手段,鬼不會散。
更奇怪的是,它們的怨氣全撒在了敵人身上,好像是被他們欺辱過似的,恨意很明顯。
嚴淮的意識有些模糊,隻停在了戰場附近的建築物後麵,他扶著牆麵,一顆子彈呼嘯而過,擦過了他的臉頰,還好沒傷到人。
這麼一顆子彈來的很突然,好像是特意衝他來的。
察覺到危機感,嚴淮忘記了身體的餘痛,儘管流著血,他捏著撲克牌準備使用武器去防備,第二顆子彈沒有再出現,警惕心也未放下。
觀察了一下朝他開槍的方向,那邊空無一人,消失的很及時。
“嚴淮,你一個人待這是準備想要乾什麼呢?”一道熟悉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語氣緩慢,生怕嚴淮聽不見似的。
嚴淮猛然轉身,手上的撲克牌化為了槍支,他緊握著槍柄,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人,那道聲音讓他很不安。
琳娜˙貝爾,又想乾什麼?
“嗬嗬~”女人的笑聲蕩漾,似乎很愉悅,一隻手出現在嚴淮身後,再防備也防不住那隻手將他推出去。
一顆手雷在他不遠處炸開,他已被推入這戰場中。
“我現在不是很想讓你死在這哦,畢竟他還需要你的軀殼呢。一想到以後都要麵對你的臉,真讓人討厭~”
“——不過,也無所謂了。”琳娜出現在嚴淮麵前,這次的她不是頂著[林夫人]的臉出麵,而是一張敵方的臉,出現的那一刻,她的聲音也變為了男聲,穿著土黃色的軍衣,笑盈盈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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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淮直接抬手一槍崩了她的頭,琳娜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地了。
“好凶哦,也不等我說完。”她的聲音再次出現。
嚴淮看了一眼屍體,屍體沒有說話,斜眸再次開槍把她崩了。
琳娜剛有新身體,又被嚴淮一槍爆頭,導致她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