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順的南城和北城離得並不遠,也就一裡多地,王文斌留下精銳親兵阻擋追兵,他帶領受傷的董斌退回南城進行防禦部署。
王文斌和董斌兩部的精銳親兵邊戰邊退,黃台吉和劉愛塔指揮著數倍他們的部隊對他們發動進攻。
他們仗著盔甲堅固,手中的刀劍鋒利,拚命的抵抗著女真人和漢軍士兵的攻擊,如同巨浪中的一葉孤舟。
最後,這些英勇的健兒們被無情的軍隊所淹沒,王文斌在南城之上流下了感動的眼淚,漢家兒郎何時不是一腔熱血?為了抵抗外族入侵,他們甘願血灑疆場。
時間倒推到數個時辰之前。
夜色已深,董斌安排好宵禁巡邏士兵後,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這幾天操心費力,他已經疲乏至極,腦袋一挨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他沒想到危險已經臨近,狡詐的劉愛塔已經謀算他好幾天了,早就派遣細作打入城中,聯絡他的勢力,做好了深夜突襲的準備。
漆黑的夜裡,旅順堡外,劉愛塔站在山坡上,手中反複摩挲著那塊青銅令牌,牌麵上“金州副將”四字在清冷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他轉頭看向身後,百餘名死士穿夜行衣,身姿如鬆,眼神中透著決然。
劉愛塔壓低聲音,向眾人下令:“子時三刻,城東北角墜下繩索,舉火為號,大家務必手腳麻利,攻上城牆,打開城門,不得有有誤!”
子時三刻剛過,城牆東北角出現一盞昏黃的燈籠,如同幽靈一般飄動,先是順時針轉了三圈,又逆時針轉了三圈,
百餘名精壯漢子悄無聲息地靠近城牆。他們腰懸鋒利短刃,將浸滿桐油的麻繩用力甩向城牆,麻繩上的鐵爪勾住城磚時,發出了細微卻驚心的脆響。
領頭的漢子緊緊貼在城牆邊,屏住呼吸,凝神靜聽數息,見城頭毫無異常動靜,這才微微點頭,示意同伴攀爬。
沒有幾息的時間,他們就登上了城頭,抽出鋒利的短刀,向放哨的士兵摸去。
夜深人靜,放哨的士兵也早已疲乏,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死神正向他們靠近,隻是抱著長槍打瞌睡,想著夥食的豐盛。
黑衣人,悄悄來到他們身後,迅速捂住他們的嘴巴,鋒利的尖刀割破他們的喉嚨,他們在睡夢當中僅僅掙紮幾下就氣絕身亡。
那些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所有的守門人,利落的打開了城門,點起火把在城頭來回晃動。
遠處的騎兵看到信號,催動戰馬向著旅順堡衝來。
就在此時,董輝猛地從睡眠中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再睡,讓人給他披掛整齊,他要去城牆上巡視一遍。
這時,城門處傳來了廝殺聲,董輝立刻帶領親兵向城門趕去,城內巡邏士兵也發現了狀況,紛紛衝向城門關閉城門。
城門口的黑衣人拿起守城士兵的兵器就和巡邏的士兵戰在一起。
劉愛塔的漢軍打著黑底繡金紋的旗幟,在風中烈烈作響,如同潮水一般湧進城門,巡邏的士兵根本擋不住漢軍營騎兵的衝鋒,被衝的七零八碎。
董輝帶領著親兵也來到了大街之上,指揮軍隊設置路障,抵擋騎兵衝鋒,用弓弩攻擊衝進來的敵人。
正在混亂的時候,那些原來溫順的大戶士紳卻開始了暴動,發動家丁護院,對正在抵抗漢軍營的明軍進行進攻。
這些大戶士紳雖然沒有被董輝等人抄家,可是他們多年生活在一個地方,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得罪其中一部分,就得罪了整個士紳階層。
他們沒有機會,隻能裝孫子,一旦有了反撲的機會,他們果斷露出了毒蛇的尖牙,對董輝的部隊進行致命的打擊。
董輝的部隊陷入了圍困當中,腹背受敵,處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