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吞噬的不是駁雜的氣血,而是陳厲苦修一生的真玄境本源!
幾個呼吸間,陳厲就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片刻後,地上又多了一具乾屍。
這股能量太過磅礴,又如此強大,直接衝開玄氣九轉巔峰瓶頸!
轟!
真玄境一重天!
不僅如此。
這股精純的真玄境本源,迅速滋養全身。
半個時辰後,傷勢痊愈,陳玄夜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強大。
目光掃過陳厲的乾屍,落在他腰間的一個灰色布袋上。
儲物袋。
陳玄夜一把扯下,神識探入。
空間不大,有一些低階丹藥,玄石,還有幾本陳家的普通功法。
最顯眼的,是一塊巴掌大小的血紋令牌。
血刀令!
陳厲臨死前的話,是真的。
陳玄夜握緊令牌,眼中血光翻湧:“陳梟,你果然勾結了血刀門!”
他收起儲物袋和血刀令,辨明方向,向陳家疾掠而去。
速度之快,遠超來時數倍!
……
青陽城,陳家祠堂。
燭火通明,檀香嫋嫋。
紅木供桌上,層層疊疊擺放著曆代先祖的牌位。
然而此刻,祠堂內的氣氛卻極其壓抑。
陳家大長老陳宏,須發皆白,麵容古板,端坐在主位下首第一張太師椅上。
雖閉目養神,但緊皺的眉頭,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二長老陳遠,身材微胖,眼神閃爍,不時偷眼看向主位。
其他幾位旁支長老和核心子弟,分列兩側,個個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而象征陳家最高權力的主位上,赫然坐著一個青年。
正是陳梟!
他一身嶄新的玄色錦袍,臉上春風得意,目光睥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三長老去了多久了?”陳梟慢悠悠地開口。
“回稟代家主,已……已近兩個時辰。”下方一個旁支長老小心回答。
“兩個時辰?”陳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對付一個半死的廢物,需要這麼久?看來三長老是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了。”
“梟少爺說的是,”二長老陳遠立刻諂笑著附和。
“陳玄夜不過是垂死掙紮,三長老親自出馬,必定手到擒來。”
“嗯。”陳梟滿意地點點頭,端起旁邊的茶碗,輕輕呷了一口。
“今日召集諸位,除了祭祀先祖,更重要的是,徹底了結陳玄夜那個家族叛逆!”
陳梟站起身,指著陳玄夜父親陳天河的牌位,厲聲道:
“陳天河,身為家主,卻勾結外人,致使家族礦脈受損,罪不容赦!”
“其子陳玄夜,不思悔改,反而修煉邪功,殘害同族!更在合歡穀與魔女苟合,敗壞我陳家百年清譽!”
“此等叛逆,按族規,當如何處置?”
“當……當廢其修為,逐出家族!其父牌位……移出祠堂!”二長老陳遠立刻高聲應和。
“對!逐出家族!”
“移出牌位!”
“此等叛逆,不配為我陳氏子孫!”
紛紛附和的,都是投靠陳梟的長老和核心子弟。
那幾個與陳玄夜一脈的族人,臉色慘白,不敢有絲毫異議。
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陳梟看著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下一步,他就要名正言順地登上家主之位……
這時,祠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什麼人?!”
“站住!”
“什麼?是……”